那盗墓贼果然动了心,自己组织了人挖土下地,从此再也没能回到地面上来。讀蕶蕶尐說網过了几个月,陈瞎子另外带了几个人亲自下地,看到处处都是已被触发的机关,那个害他的盗墓贼死在了里面,陈瞎子亲手触到那盗墓贼的尸体,大仇得报,瞎了几十年的眼睛却是想哭也流不出眼泪来了。
如果寻常的盗墓贼到了此时最多在这上一层的影墓里找找,没有什么东西也就撤了,精通地听术的陈瞎子却清楚知道下面还大有名堂,让其余几个人在上层影墓里下洛阳铲,打开了下层的真墓,让陈瞎子大发了一笔横财。陈瞎子深知这次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先有盗墓贼引发了机关,恰巧自己又精于地听术,破解这影墓别说不可能,死了都没个收尸的。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陈瞎子这仇却是报了几十年,一念及这些,不觉心灰意冷,自此算是半归半隐淡出了盗墓这个行当。
众人听到这里,不胜唏嘘,没想到陈瞎子还有这么一段令人心酸的过往。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陈瞎子长嘘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轻轻说道:“若是换做了今天,我这儿时结下的深仇可能也就不报了。佛家说一切的业障都在人心,唉,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不活到一定的年岁,怕真是听不懂的。”
说到此处,陈瞎子仰了头,倍显苍老的神情夹杂了一丝落寞,“咱们走吧。”
众人默默地跟着站起来,重新回到了椁室之中。大头当先跨进了那口木棺内,其他人纷纷跟上,我把陈瞎子扶进木棺,最后跨进棺内,踏上了底部的石阶。
一步步踩着那道石阶向下走了十几栋,向左右看去,发现这石阶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狭窄,等下到了底回头再看,原来这石阶足有五六米宽,正对着一条宽阔的甬道,头上巨大的石制棺床象是一个大盖子覆盖在了石阶顶部,只留下棺内黑黑的洞口,我忽然有些明白了这上下双层墓的用意,说道:“看来上层的影墓完全是各种机关设计,在墓主人下葬以后,在上层做出一间假的主墓室,用棺床盖住了真墓的入口。这样一来,真墓就没有了进出的墓道,进出都深藏在影墓之下,很难被发现。”
陈瞎子未置可否,大头却不住地点头,跟着说道:“人在外面的话,就算知道墓在地下的位置,洛阳铲直上直下的打,发现的也只能是上层的影墓,别说发现下面的真墓,在全是机关的影墓走一圈多半都活不了。”
大头这么一肯定,我反倒隐约觉得也许我的猜测不对,也没往下细想,众人头顶的矿灯此时正一起照向正前方的甬道,细细打量起来。
这条拱形甬道明显比上面影墓的甬道宽大,四面仍然是青砖覆盖,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寻常,但这次却连我也感觉到了,迎面似乎吹过来一阵微风,轻拂过脸颊,不知道是墓太大太空旷形成的自然风,还是陈瞎子说的墓“漏”了的地方就在前面。
陈瞎子仍然不慌不忙地让我们几个敲击甬道的四壁,前几次过于相信了自己的经验,这次陈瞎子自觉不自觉的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忙活了好一阵,才说道:“四周的确是实打实的,可也说不好会不会暗藏什么,按说上面的影墓里已经布置了那么多机关,下面应该没问题了。”
前面经历了几次变故,连跟班小九也折了进去,陈瞎子显然不再那么自信,面露犹豫之色。虽然说小心谨慎没有大毛病,可到了疑惑不前的地步就过了,看来上层影墓的机关对陈瞎子打击太大,我在一旁鼓励道:“要是你老人家都弄不明白,我们这些人就更废物了,你就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陈瞎子“嗯”了一声,“既然还是只有眼前一条甬道,也就不废话了,大伙儿小心着往前走。该来的还是躲不开,就看我们命该如何了。”
靠,这狗屁的古墓,给原本一个极具自信的盗墓魁都变成宿命论者了,我心里暗骂。
大头仍旧走在前面,他可没有孙老二那两下子,只能放慢了脚步,边走边观察着四周,这种观察多半也是个心理安慰的作用,我们遭遇的机关连陈瞎子孙老二这样的都着了道,大头当然不顶什么用,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泄气,又不放心起大头来,让顾光明搀了陈瞎子,自己紧走几步和大头并了肩,心说不管有什么,两人就一起垫被吧,组队是必要的,然后运气和人品才是在新地图里打出好装备的关键……,脑子有点乱。
只走出了十几步,大头的眼睛比我好,嘴里轻轻地惊讶了一声,直盯着前面,两个人没有停下来,我跟着大头快走了几步,隐约看到前面有两扇门。
其余的人在我俩身后跟着并不远,我先拽停了大头,回头对陈瞎子说道:“甬道前面就到头了,那里有两扇门。”
陈瞎子没有说话,用手比划着让人带他过去看看,几个人一起加着小心缓步凑到了门前。
眼前是两扇青铜门,每一扇有两米多高一米多宽,门的表面长满了层层斑驳的绿锈,已经看不清原来是什么图案了,陈瞎子用手触了触,两根手指轻轻一敲,然后说道:“门外边覆了铜皮,里面大概还是石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