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自嘀咕这是要上哪儿去,看向张秃子,张秃子跟我们解释说:“老道士一直住在镇子附近的山里,上次是请了他老人家下来,我在镇上见到的。讀蕶蕶尐說網”
村官模样的人眯了眼睛,说:“倒也不远。哦,对了,你们叫我老王就行了。”
张选说道:“不知道这里方不方便用个电话?”然后转向张秃子,“我们到地方了,得告诉老林一声。”
老王指着桌上的电话说道:“用吧,不过有时线路不好。”
张选抓起电话,按了号码,听了半天然后挂上,说道:“电话倒是好用,老林不在服务区,打不通。”
老王说道:“那等回来再说吧。”说着起身领我们走出屋内,一行人向街道走去。
街道当中一辆卡车停了下来,土路上卷起浓浓的尘烟。只见车上下来一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东张西望地瞅了瞅,然后走向路边的一间商店。张秃子说:“我们快走吧,这里灰尘也太大了。”
顾光明看向老王,问道:“这街上哪儿有厕所啊,憋得不行。”老王一指路边,“就那儿得了,这地方哪儿有公共厕所。”
提了裤子回来,顾光明却也向着那间商店走去,边走边朝我们说:“我去买点水。”
几个人站在路边等着,大头不耐烦地喊了一句:“尿完了就喝,干脆直接喝尿得了。”
这时却见那个从车上下来的小伙子嘟嘟囔囔地从商店里出来,说道:“一个人也没有的地方开个破商店,连水也不卖,不图着近便才不走这条破路。”说罢,看了我们几个一眼,骂骂咧咧地上车摔了车门,一路尘烟地向远处开去。
顾光明这时提着几瓶水出来了,我心里一乐,说道:“刚才那个司机不是说不卖水吗,一定是他嘴太损了。”
顾光明一边把水递向我们几个,一边说:“里面又黑又暗,没摆几样东西,就一个老太太,估计这下咱们把她的水都包了。”
张秃子又催促着我们,喝了几口水,几个人跟着老王向街道后面走去。
生活在乡镇里的人对于路远近的概念与城里人是不同的,老王说的“不远”让我们领会到了这概念上的差异。足足快走了有五十分钟,老王才指着一座不高的土山说道:“越过这坡就到了。”
翻过这座土山,一处小小的山谷映入众人的眼帘,一片绿色夹杂中座落着一间小院,旁边栽满了紫竹,潺潺的小溪绕着院墙外流淌,倒是个好去处。
走近细看,原来是一座年久失修的道观,大门只剩下了半扇,院内长满了半人高的嵩草,中间的石板路也是残破不堪,不大的正殿前面有一个底座,本该有的香炉却不知去向。
正殿的门窗完好无损,刷着与道观不相符的蓝色油漆,年头有点长,也开始剥落了,斑驳着露出里面的底色。老王清清嗓子吐了一口痰,指着门说道:“老道士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这破道观,这里原本的神像**时候早被砸了。镇政府后来只好派人从附近的村子里给接上了电,简单地修了修,怕屋子塌了压死人不好交待,凑合着也能遮风挡雨。”
众人说话间走到了门前,老王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老于头!”门内没有传来什么回应。
老王走近一步,咣咣地砸起了房门,回头冲我们说:“老道士可别出去了。”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头上胡乱盘着一个发髻,浑浊的眼神仔细打量了一下我们,大概认出了老王,把门打开,大声说道:“都进来吧。”
屋子里面很昏暗,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呛得人直想咳嗽,那老头儿转身摸索了半天,打开了灯,然后自己盘腿坐到了一张挂着蚊帐的大木床上。
本来以为这解蛊的道士一定是道骨仙风的世外高人,没成想竟然是住在这么个破烂地方的老头儿。略微感到有些失望,可是不是真有本事能解了我们的蛊却也难说,既来之则安之,将就着试试吧,张三丰那么大的本事不也是个邋遢道人嘛。
屋子本来就不大,放着好几张木制的椅子,中间一张方方正正的八仙桌,再加上我们六个人,显得格外拥挤。
老王一看,索性也并排坐到了老头儿旁边,然后一指那几张椅子,说道:“你们也坐吧。”
张秃子倒是不客气,拣了张椅子先坐下,顾光明皱着眉头说道:“我就站着吧。”我低下头看了一眼,椅子有点脏,也能凑合。
几个人坐了下来,还没等我们说话,却见老道士紧紧地盯了顾光明的脸,嘴里念叼着:“这小伙子怎么这么晦气的一张脸,最近是去了哪儿了?”我心中一激灵,这老头儿还会算命是咋的。
只见老道士的目光挨个儿向我们瞅来,一边看一边摇头,张秃子说道:“今天来这里,是有些事情特地来跟你老人家请教。”
老道说:“我姓于,请教就不用了,是有事来求我的吧?”随后从床上下来,走到大头旁边,两个手指头搭上了他的手腕,大头吓了一跳,刚要避开,张选按住了他的胳膊,说:“就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