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个人心里都认为这只双头蛇一定会阴魂不散地跟上我们,可身后远处尖厉的嘶叫声传来,还是完全慌了手脚,我后面被撞了一下,直接扑倒在地,手忙脚乱的刚要爬起来,不知道是谁拽了我一把,把我按坐在地上,随后听到张选低沉了声音:“都别出声。讀蕶蕶尐說網”
静静地待了一两分钟,四周漆黑一团,眼睛朝着远处来路的方向看去,几支火把在地面上静静地燃烧着,双头蛇的阴影被火把光投射在洞壁,阴森可怖地跳动着。我用手掩住自己的口鼻,生怕沉重的喘息声把它引过来。此时我们距离抛在地下的火把并不算很远,能够听见双头蛇微微的嘶嘶声,似乎双头蛇真如大头所料,对火把的光非常感兴趣,正在绕着几支火把打转,两条蛇信吐来吐去,我知道这是蛇在辨别四周的气味,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又是一阵嘶叫声传来,听起来带着怒意。双头蛇的两只脑袋在互相较劲拉扯当中,蛇身大概被火把烫到了,这双头蛇明显是要发飙。
紧接着,只见两只蛇头同时朝向一支火把喷出了一股殷红色的雾,那火把光一下子就灭了。随后双头蛇如法炮制,几口毒雾喷出去,所有的火把光都熄灭了,远处立刻完全黑暗了下来。
听说人要是看不见了,听觉就变得敏锐起来,我这时所有的感知神经好象都集中到了耳朵,可紧接着就发现其实没必要这么做,当那股寒意冰冷地从脊梁骨冒了出来,这种情境下,每个人仅凭直觉都会和我一样察觉到,双头蛇冲我们过来了。
如果这经历不是那么要命和让人后怕,我肯定会跟别人大吹特吹我这个时候的反应。我解下了腕表,然后一只手紧紧捂住遮挡了表盘,另一只手按下了照明开关,最后使劲地冲着双头蛇的方向抛了过去。
一道亮光翻转着落在后面的地下,我估摸着和火把的位置差不多,然后是摔在地上的声音,洞里又恢复了完全的黑暗。双头蛇的嘶叫声再一次传来,不过这次完全冲着我们相反的方向,它调头了。
直到轰隆隆的声音渐远,消失了许久,众人仍然没有一个说话,呼吸也轻微地几乎听不见,时间过去了很久,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爬了起来,站起来的声音和大口的喘气声听起来都分外刺耳。
“别急,再等等,让我试试。”这次是张选故意压低的声音,大概那个先爬起来的是大头。接着张选的表盘一亮,一道和刚才一样的亮光飞起,张选也摘下了这次统一配备的野外探险腕表甩了出去,我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我后来总认为顾光明接下来是画蛇添足的糟践东西,他也照着张选的模样做了一遍,不过抛向的是前方。
几分钟以后,张选默默地点亮了手电,说道:“这次确实有些对不住大家了。”我们没有说话,从生死之间滚过来,虽说对张选毛毛躁躁的做法极为不解甚至有些怨恨,好在众人的命都还在,抱怨没有任何作用,赶紧从这鬼地方出去才是正理。
“先往前摸索着走走吧。”张选站了起来迈步向前走,众人默默地跟在后面。
这洞几乎笔直地通向前方,没有多少弯角,地势好象略微有些向上,直走出很远,遇到几个岔洞,都低矮的无法和现在这主洞相比,所以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众人一路前行,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中午。
这次的休息气氛很沉重,每个人的压缩食品剩的也不多了,再节省也就够吃五六顿的样子。张选现在用的这只手电原本是顾光明的,张选把它关掉,插进背包。然后用燃气炉点亮了一支火把插在石缝间,这一番逃命虽然仓惶却没丢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尤其每个人分的十几支火把都还好好的在背包里。
众人借着火把光吃起了干巴巴的压缩饼干。
张选说道:“等会儿再往前寻路,还是只点两支火把,能省就省吧。另外,现在能用的手电还有三支,我手上这一只也快没电了,由我来统一保管吧。”我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从背包把手电筒拿了出来,递给了张选。
张选也看出来我们对他惊动了双头蛇意见挺大,接着叹了口气,说道:“这次我真是昏了头了,可那个双头蛇,实在是太惊人的发现了,我没忍不住。”
我们几个的眼睛看向张选,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张选接着说道:“这蛇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就是传说中的‘委蛇’。”
顾光明睁大了眼睛,“委蛇?虚与委蛇?”张选道:“是的,我怀疑这蛇就是山海经和多部史料中提到的委蛇,也叫延维,不管研究生物还是研究历史的,都一致认为这种蛇不可能存在,只是古人的想象。而关于这种蛇最有名的,就是虚与委蛇这句成语了。”
我和大头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么个凶神恶煞般的毒物竟然是山海经里的上古品种,大头禁不住骂道:“他奶奶的,这么牛逼还撵我们几个屌丝做什么?”
众人都笑了起来,气氛斗然间和谐了许多。
管吃不管饱的午餐结束了,再往前方走了大约几十分钟,这洞却一左一右分成了两岔,而且看起来两条路都差不多,众人这可犯了难,张选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