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选闻言,脚步停顿了一下,说道:“快走,大家快走。讀蕶蕶尐說網”我随即心里一寒,明白这句话能提醒到张选应该不是凭空臆想,这洞穴里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年的淘汰,用这么多穷凶极恶的毒物养出来的蛊,看一眼都怕是会折了十年的寿。
众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速度越来越快地向不知尽头的顶部爬去,看来我的终极杀手猜想“鼓舞”了大家的士气,再看顾光明时,腰不疼了,背不酸了,腿也不抽筋了,整个人都精神了,哦不对,是整个人都神经了……
下面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回响声,声音由小渐大,紧接着一阵仿佛女鬼般尖厉的叫声同时响彻起来。我暗暗叫苦,心说怎么怕什么来什么。这一下,顾光明可能真的吓傻了,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呆呆地说道:“这……是要来火车了吗?”
大头和我一前一后,推拽着顾光明向上快步走去,大头嘴里嘟囔着:“火你个头啊,快跑吧,欧阳锋来了。”
一阵急赶,现在我们的高度,大概距离洞底有十六七层楼高的样子,这两天吃又吃不饱,睡也睡不踏实,又是一路紧紧张张地连吓带逃,一股作气地爬了这么高,我头都发晕了,眼前金星直冒,差点儿栽倒在台阶上,身不由己地放慢了脚步,再上了几级台阶,实在迈不开腿,转身坐在台阶上,喘气的力气都不足了。
顾光明这时已经回过神来,尝试着向上拽我一把,可惜他和我的状况也差不多,还没使上多少劲儿,就脚底一软跌坐在台阶上。
我的眼睛向下看去,只见一个洞口里并排钻出了两条粗大的蟒蛇,高处看不真切,大概都有小水桶般粗细,声音就是它们发出来的,正窜出洞口向洞底的中间游走。奇怪的是这两条蛇头部的颜色都是红的,身子却都是纯正的紫色花纹,看起来奇诡无比。
等到两条蟒蛇全都钻出来,我的脑袋“嗡”地一声仿佛要炸了开来,这两条蟒蛇却原来是两个脑袋一个蛇身的一条巨大的连体双头蛇。
我怕是不把气喘匀,再这么往上爬就要昏倒了,索性坐在台阶上不动了,心想这么高的台阶,这蛇不太可能攀爬上来,别没等让蛇吃了倒给自己累死了,还不如坐在这里看现场直播。大概张选和大头也是这么想,我扭头看到他俩坐在上面不远处的台阶上气喘吁吁。
洞底的双头蛇此时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活下来的几十只毒物看上去早没了刚才勇往无前的凶悍劲儿,畏畏缩缩地爬向四周,双头蛇也不搭理,自顾自地吞食着旁边半死不活的毒虫,令人感到怪异和悚然的是,这双头蛇不象平时看到的蛇那样整只将食物吞下,而是象人一样上下咀嚼几口再往下咽,血和汁液顺着下颌红红绿绿令人作呕地往下淌。
完全死透的毒虫这双头蛇好象并不感兴趣,两只蛇头一左一右找寻着食物,向前游动间一旦方向上有了分歧,两只蛇头就发生撕扯,凄厉地叫声同时响彻。
好在双头蛇仍然没有注意身在高处的我们几个人。这些毒物的视力估计在暗无天日的洞穴已经退化的差不多了,都在依靠着极其敏锐的嗅觉、听觉和热感应捕食,也许根本注意不到众人远远的火把光,想到这里,我微微的松了口气。
头上忽然亮起了闪光灯。我转头看去,张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相机拿了出来,“咔嚓”地照着,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说这张选平时这么靠谱,这是怎么了?张选的闪光灯又是一闪,嘴里小声对我们解释道:“这蛇应该看不见,即使看见了,蛇也根本不可能爬台阶,我只照这两三张。”
几个人都焦急地看向张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心想,大哥,知道您热爱摄影,可犯不着用生命来热爱摄影吧。
洞厅里,双头蛇的两只蛇头已经都立了起来,同时地盯着我们的方向,众人的心立刻悬了起来,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虽然张选说蛇不会爬台阶很有道理,可谁也不知晓这只变异的妖怪会另类到什么程度。
双头蛇向台阶底部游走过来,速度不快不慢,看来这双头蛇的眼睛并没有退化。所有人都慌神了,转身开始向上跑,没人敢赌蛇真的不会爬上来。张选表情有些复杂,既恐惧又满是歉意。
向上狂奔了五六十阶,我略微一停向下看去,佑大的洞厅里已经见不到双头蛇的踪影,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它已经在我们脚下的台阶上了,我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心说张选这次的祸闯大了。
心里有些埋怨,脚下却哪里敢停?人的潜能被逼出来,那速度给只跑得飞快的兔子都不换。我只感觉两耳生风,脑子完全空着,累不累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是一个劲儿地向上跑,没有了快或慢的判断,也估计不出跑了多少时间,转过一个弯角,又向上几大步,正撞在停住了的张选身上。
张选被我撞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佝偻着身子指着前方一个宽敞的洞口,前面看得见大头的身影。我二话没说直接就要向洞里跑去,扭头看去,这才注意到顾光明刚刚上来,不知什么时候被我落在了后面,赶紧回头把他拽向洞的方向。这一停顿,却听见下面台阶传来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