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3-13
“婚事?”张夫子顿时如醍醐灌顶一般,瞪着大红眼珠子端坐在椅子上,瞠目结舌问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谁?哪家的儿子?”
小猫儿狠狠的咬着嘴唇,顿了半天,才咬着牙关破口而出道,“是——是——刘亭长——”
“谁?你说谁?刘亭长——哪个刘亭长?就早晨外面那个张罗着要把你送出去的刘亭长!!!告诉你!我不同意!!!咳咳咳咳——村子里的女人少,男人可是多得狠!!你却偏偏喜欢上那个奸人!!!你的书是白读了!!!你还不如被送出去,在外面寻个啥样的还不都比他强!!!你给我滚!混账!刚以为会过两天平静日子就在这给我耍幺蛾子,脑子被灌了**汤了!”张夫子声嘶力竭的扯着脖子大喊,那声音,仿佛全村子的人都能听见。
沄淰从桌下狠狠扯了几下泪眼阑珊小猫儿道,“你跟我进来,我有话问你。”
“你给我滚——不要脸的东西——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祸害!真是气死我了!”
隋安一把拦住些许激动的张夫子道,“夫子,你别生气,走,带我去看看你去山上采的药!”
沄淰安慰着哭得像一个泪人一样的小猫儿,万分不解的说,“小猫儿,别怪夫子刚才反应那般大,就是我自觉的思维开通一些也不会想到姑娘属意的人竟然是他,早晨,我见谷里正值壮年的男子不少,你为何偏偏喜欢他,一个居然要把你送出去的男子!他那样对你,你还要……”
“他是有苦衷的,他昨晚还说对我依依不舍,他那么做只不过是碍于亭长的身份,出于对全村人的周全考虑,他是身不由己的,我相信他——”
“可是今早,我们提议去后山采药换粮的时候,他也并不同意,而且,全村人只有他颇为反对!他好像巴不得你今早离开一样!”
小猫儿委屈的落泪说,“不会的,他是喜欢我的,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家里粮食不够的时候,他总是将自家里的粮食拿出来给我们呢,。”
沄淰一本正经的牵过小猫儿的手,表情凝重的问,“他是不是逼迫你做了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小猫儿泪花攒动的抬头,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道,“没有,都是我自己愿意的。”她低着头,狠狠的攥住自己的衣角,再也一言不发。
沄淰失落的站在地中央,自古女子的贞洁是多么重要,小猫儿这样单纯的女子竟将如此珍贵的东西献给一个无耻的老男人。
就听这时,外面又“汪汪——”几声,沄淰看着忽而止住哭泣的小猫儿轻轻问道,“是他吧,你要去见么?”
小猫儿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沄淰深呼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那你告诉他,要是真的爱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努力的留下你!”
隋安好不容易抚平了张夫子极其激动的情绪,他缓缓的走回房间,恰好看见沄淰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哀怨,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便微笑着问道,“父女之间没有那么大的仇恨,你也不用担心了,早点儿休息吧。”
沄淰抬眼,不悦的说,“小猫儿喜欢上那个刘亭长,难道你要置之不理么!豆蔻年华,女子一生的幸福说败就败了!明明是占了便宜却是幸灾乐祸的人,如今,又阻碍我们营救小猫儿,这样的人真是歹毒!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天下的男人也真是可怕!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相差甚远。”
“沄儿——”
隋安温柔的安慰道,“明天,我会去向村民多多打探刘亭长这个人的,你不用担心了,现在有孕在身,不能轻易动气!再说,你我身上又都有伤——”
隋安仿佛是故意这么说,合计算是提醒一下沄淰为他检查身体的事情,自己可是在潭水里搓了好一会儿,被暖热的潭水泡得一嫩到底。
“没事,可能是真如赵绝口中所说,我的血有奇异的功能,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但是,只要停了软骨散,一切,都还正常着,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她转眼看着满眼热情的隋安道,“看你的脸色也还不错,声音洪亮如钟,身体应该恢复的不错,睡吧。”
隋安看着沄淰上了床,累了一天的他也迎头跟着上了床,刚坐在床上,便见沄淰瞪着乌黑的眼珠子有点儿勉强的说,“你——你出去一下——我还没脱衣服——”
沄淰的脸在朦胧的夜色中微微有一抹红,那抹红便如微小的火苗,瞬间变成熊熊大火燃烧着隋安一触即发的身体。
“哦——”
隋安的声音因为一丝悸动而有些颤抖,被忽略的他有些垂头丧气,低着头去了后院,他站在一棵自己喜欢的桃树下吹了好久的凉风,中间,时而看着天,时而望向屋内,事儿侧耳似是等着沄淰的召唤,可是过了很久,他微微的一笑,温柔的眼神彷如天空圣洁的月光,见沄淰不叫他,也只安逸的坐在树下,静静的闭目养神。
次日,张夫子刚睁开眼睛,便气得怒吼一声,他一脚踹开厢房的木板门,拎着笤帚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