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城为柳县都城,楚智清本是韩阳城的一个小吏,娶了赫连氏后,在曾为吏部侍郎的丈人运作下,楚智清很快就从济济小吏升为从九品主簿,再从九品主簿升到正七品知县。楚智清为官,并无大作为,然在其商人身份的父楚谨业的督促下,也无大过。
三年前,老太爷楚谨业说京都有大商机,携了老太太离开韩阳入京谋业。这后,楚智清的官事,慢慢的就一塌糊涂起来。直到三个月前被人揭发贪污受贿,上头派人来查。原是杀头的大罪,在老丈人的运作下,慢慢的成了小罪,只是原本的官位,却是不能复得了。
楚智清醉生梦死的过了几天,又想起为官时候的风光来,就让赫连云去求她爹爹想办法。老丈人不久后就带来好消息,京都布政司有个检校职位,能以财相谋。
财,自然是大财。楚智清是出不起这个钱的,就是赫连老丈人,也出不起。唯一能出的起的,只有华氏。
楚智清进到门后,半点不迟疑的直向赫连氏居住的留福院而去。
“阿云,阿云,我回来了!”才跨进院门,楚智清就唤起来。
赫连云眉梢带笑,急步出来相迎。她的手很自然的挽住楚智清的臂膀,头微昂起,美目中带着景仰和爱慕意,“老爷,今天出门,可顺利?和爹爹,谈的可好!”
楚智清也不管四下有丫鬟在,伸手动作轻浮的在赫连云的脸上捏了捏,笑的灿烂,“都好!爹爹说他会帮我运作运作的,到是你,可有想老爷?”
赫连云脸微红,娇羞的白了楚智清一眼,却说的露骨,“怎能不想,老爷才走,妾身就开始想了!”
“哪里想?”楚智清坏坏的笑起来,看着赫连云清纯模样,直感觉身体有了些冲动。
“哪里都想!”赫连云笑的纯真,话语却是大胆。她们身边的丫鬟也是面色无改,似乎并不曾听到什么不雅的话语。
楚智清宠爱赫连云,却对同样貌美的华氏有些冷落,原因就在于,华氏没有赫连云的大胆和风情。
两人眉波暗送,进到房中,很快就退开了丫鬟,开始亲昵起来。赫连云的主动,让楚智清大享畅快淋漓。
事毕,赫连云依着楚智清的胸膛,含着笑,道,“银钱的事情,我已经和姐姐说过了!”
“她怎么说?”楚智清玩着赫连氏的酥胸的手一顿。
“姐姐那么爱老爷,如何会不肯呢?”赫连氏酸溜溜的道,“只可惜,我没姐姐的好命,没能摊上那么有钱的人家,也就没办法替老爷解决钱财上的问题!”
“那也是先有你家的提拔,才有她钱财的用处。若是论功劳,自然是我的阿云排第一了!”楚智清在赫连云的耳垂上舔了舔,“快说,阿英她,到底能给多少?”
赫连云打了个颤,小手在楚智清的身上掐了一把。
“也没有给我数,自说回去点点,看能出多少!”
“只要阿英肯把妆奁拿出来与我用,那应该就足够了!”楚智清满意的道。一想到能去京都为官,他的心里,就很是高兴。
赫连云扁扁嘴,不以为然的道,“可是我觉得,姐姐也未必一下子就肯把她的妆奁全部都给您,。您想啊,那些铺子,庄园,姐姐什么会舍得卖掉?”
楚智清笑笑,“阿英不会的,她知道是我要用,必然倾囊相送的。”
“老爷,不是我诋毁阿英姐姐啊!”赫连云爬在楚智清身上,认真的道,“只是我觉得,姐姐虽然心里有老爷,可是钱财这个东西,到底是她依傍用的。而且是她的妆奁,按照道理,将来那都是要留给她孩子的啊!所以妾身体觉得,姐姐给,一定给,但是给的么,未必多!”
楚智清沉默了一下,眉头明显的有些皱起。
赫连云却似不觉,继续道,“而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还不是姐姐她给是不给,给多还是给少。而是就算姐姐给了,老爷您,也不能拿姐姐的妆奁来用?”
“为何?”楚智清手一撑,坐起身来,眼看着赫连云,很是不解,“如何要不得?当初不是你说的吗,这钱,可以问阿英要。如今怎么又说我不能拿了!”
赫连云抿嘴而笑,不急不噪的道,“老爷也不想想,老爷若是用了姐姐的妆奁,这事要是传到外头去,外头的人,会怎么笑话老爷呢?老爷莫不是忘记了那个陈同知的事情,陈同知的前程,不是毁在这一遭上的么?”
那个陈同知的事情,楚智清是知道的。陈同知本能升迁,但就在升迁令下达的前一个月,其发妻许氏因为嫉妒陈同知宠爱妾室,就到处宣扬,说当年陈同的这个官,都是用她用妆奁谋来的。陈同知的升迁便因“治家不齐”而黄了,最后又在同僚们说他是“软丈夫”的嗤笑中,连原先得官也做不下去了。前程,就此毁去。
其实用妻子妆奁谋事,并不仅仅陈同知一人,但是这样的事情放到明面上,却是会受世人耻笑诟病的。
楚智清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你不说,我不说,阿英也不说,谁人能知道?”
“妾生和老爷自然不是问题,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