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记起的事情要比我说出的多得多得多,只是觉得气氛太沉闷,逗逗他们而已,不过我是真的想知道,当初落尘刺我那一剑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讀蕶蕶尐說網苍的去处,为什么我没有死,黑暗之城又是如何建立起来的,还有成考路冬青他们,又是为何成为旱魃。
路冬青······想起这个名字,又有许多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我的脑海。
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边,竟一直隐藏着一颗定时炸弹,直到把我炸得粉身碎骨那一刻,我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望着还在门口和“保镖”们拉拉扯扯的假冒大神,我噗的一声笑了。我说:“你是想让我叫你蚩尤蜀黍还是九黎哥哥,抑或······老混蛋?”嗯,最后这个称谓不错,他就是个混蛋,就像成秋碧说的,我有今天,多半拜他所赐。
某假冒大神立马停止了虚伪的拉扯,怔忪只是瞬间,而后他像疯了一样朝我扑来,幸好有成秋碧和落尘及时拦着,否则我预测不到他个混蛋会对我做出什么禽兽事。
我被他脸上的惊喜稍稍触动,很快就理智的冷静下来,继续盯着落尘:“尘,我想知道。”我不怨他,从来就没怨过,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因为身不由己的事情,我做过太多太多。
落尘拦着假冒大神的动作一顿,缓缓转身。假冒大神终于得了空隙,扑到我面前。
“叶儿·原来你记得我!你果然是记得我的。”
我拍开他捧着我脸的手:“如果你把这身壳子换了,我会记得你更清晰。”很想告诉他我只是刚才那一瞬对他有那么一点印象,不过鉴于他承受能力有限,打击人这种事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做一次也就够了。
姜九黎连连点头:“是是是,夔,你快回去把我真身取来!”
“大哥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去去去,快去。”
其中一名面生的保镖得了姜九黎的命令,不得不迈步向门口。
听到姜九黎唤那保镖“夔”,脑中一副血淋淋的画面横空而出·还来不及探究,行动已是先于意识做出了决断。我猛地喊道:“等等!”
被叫做“夔”的保镖不知道我在叫他,但听到我这一声凄厉的叫喊,也不由停下脚步,回头纳闷的望过来,正与我投过去的视线相汇。
我说:“对不起……当初那一匕首,对不起······”
被叫做“夔”的保镖听后错愕,许久才似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笑了下:“不,是我该感谢你才对·与其受那般侮辱和痛苦,不如一死。”
我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夔”见我不再说话,视线移向假冒大神姜九黎,而后屈身后退,离开了公寓,其他书友正在看:。
潜拔拔手捧着一盘油滋滋鲜嫩嫩的糖醋排骨从厨房冲回客厅时,对客厅里微妙-的静默稍感诧异,微微抬了下眉毛,很快发现问题出现在哪里。
“我才消失一会儿,这屋子里怎么就少了个人?”
芈拔拔起身接过潜拔拔手中的盘子·顺带着用另一只胳膊把其圈进怀里:“你要是再多消失一会,我想少的就不只是一个人。”说着潜拔拔的视线投向某假冒大神。
潜拔拔推开芈拔拔:“我想我还是继续去消失。”
芈拔拔立即把借机逃脱他钳制的潜拔拔拉回来:“就算你不消失,稍等·该消失的还是会消失。”
潜拔拔不耐烦的又次把芈拔拔推开:“去去去,谁跟你说绕口令呐,我锅里还炖着老母鸡,叶儿才苏醒,可得好好补补。”
芈拔拔吃味道:“还老母鸡,你是不是恨不得把你自己也一锅炖出来。”
潜拔拔耸耸肩:“如你所愿。”转身奔向厨房。
潜拔拔一离开,屋子里又陷入不久前夔离开后的寂静。
落尘最先开口,他说:“叶叶·当初·我······不是有意要将你逼上绝路,那时我完全迷失了心智·我根本不知道我是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倒在剑芒之下的人是你。”
我说:“你当时倒是把我的名字念得很清楚。”那时候他要杀我·就差高呼“旱魃妖孽”了。
本不欲同他计较,可一听他提及当年事,我这千载难逢的小肚鸡肠发挥得淋漓,就差把落尘堵到牛角尖里暴打一顿。
“事情已经过去几千年,再提做什么?而且之前你不是也原谅他了么?”成秋碧从旁插道。
某假冒大神哼道:“想不到你和他是一路的。”
“吃一堑长一智,白痴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第二次,这间屋子里,我想不会有人再与你同盟……不过,说起一路,我并不觉得这个时候拉帮结伙是对的。秋碧的话意有所指。
姜九黎的脸白了下,随即笑道:“妖精就是妖精,狡猾的本性难改。”
“彼此。”说着说着,屋里又次炮火连天。
芈拔拔揉了揉眉心,把手中的糖醋排骨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饿了先吃,他们愿意窝里反你也不用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