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特别是在这个男人面前。讀蕶蕶尐說網也许面对好东西时大多数人都会潜意识的想要占有,更有甚者,想要将其摧毁。如果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女人,我会极端的选择摧毁,然事实上他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占有,随之而来的,还有丁点不易察觉的摧毁**。
我不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向来不是,许多时候,我情愿舍弃许多东西来达到生活的平静与简单,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第一次让我产生极强的占有**,那是一种连我自己都要从心畏惧的**。
行动战胜了理智,我上前拦住又要转身离开的男人,哼道:“你这人怎么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没听见我在和你说话吗?”
男人半垂了眸子,形同对我的蔑视,我蹙眉就要维护自己的尊严,男人的声音打断我想要说话的想法。
我怔怔看着男人半启的粉唇,他的声音比之不远处瀑布敲击潭水的声音还要清越空灵:“女魃,我与你尚无交集,缘何拦我去路?”
心想,这男人能够叫出我的名字,看来还算是一个故人,只不过……若是我的故人,看样貌又不是逐鹿中人,难道是……
“你是……天界神仙?”我试探的问了一句,同时徐徐垂下横在男人面前的手臂。
男人半垂的眸子张开,目光中毫不保留的透露出他的讶异:“我乃天界水师统领应龙,女魃上仙难道连同僚之谊都不记得?”
我沉吟道:“哦,水师统领……”继而笑笑,“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指指彼此身旁的寒潭。
应龙紧紧皱起的雪白眉毛预示着他对我的防备。显然他很不满我敷衍的笑容和回答,却也没有因此而向我撒谎,。他说:“我正在此处修法,倒是女魃上仙你。听闻你在人界轩辕氏身边修习,为什么不专心苦行,来这山间游玩?”
听他话中的意思。对我在人间的境况知之不多,至少我的记忆被洗白和丧失记忆之后的事情。他是一无所知。
“谁告诉你我来山间是为了游玩?”目光示意他放在潭边的那只装满蘑菇的竹篓,“我可是肩负了整个逐鹿人民的民生,来这里是为了给千万百姓寻求福祉,你可不能贬低了我的高尚人格和情操。”语罢斜着眼睛看应龙的反应。
虽然已经猜到应龙的天真和纯净,但我还是低估了他的纯真。只听得我是为了逐鹿人民而来,他脸上先前浮出的防备之意立刻退去,再听到我的自卖自夸。那么明显的虚假措辞,他居然就相信了,而且很是为自己之前对我的防备和冰冷态度而愧疚脸红。
一瞬间,冰肌玉骨化作柔情似水。
应龙歉意道:“原来如此,那既然女魃上仙肩负了如此重任,应龙也不好耽搁,且容先行离开。”向我旁边避开我的阻挡,起步打算离去。
这次我没有再行阻拦,只是他与我擦身而过时,若有意似无意的用手指碰了一下他垂在身侧的手背。清凉凉的温度,亦如深潭中潭水的触感。我的手带着秋日暖阳的温度,应龙感受到与自身完全相反的温度,全身蓦地一震。目光诧异而惊讶,向我看来时,眸中居然有着如泣如诉的一丝丝委屈。
嘴边含着笑意,我向他摆摆手:“后会有期。”
“后、后会有期。”应龙雪色的脸颊上浮出一片薄薄红霞,就像大头贴里特设的妆面效果一样,美好而又不真实。
在步出十余步之后,应龙翻身化作一条巨大的雪白龙体,龙身上居然还有两根巨大的雪白羽翅,冲天的一霎,无数雪白绒毛从天而降,我忍不住唏嘘,他要是多变几回身,他那两根翅膀上的毛还能剩下多少?
应龙离开后,又过了足足一刻钟,才见陶潜拖着步子从树林子里出来。我侧头谑笑道:“你这新陈代谢的速度可真不是常人能够相比的,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唤毕方去寻祝融来救你了。”
陶潜也笑,随手扔给我一只毛绒绒的东西:“我早就解决好了,要不是为了它,我也不会在林子里消磨这么久的时间,不过,你若是真要唤毕方去把祝融找来,我还要感谢你呢。”
我手脚一阵忙乱的接住陶潜扔给我的东西,凝神一看,怀中正是一只毛绒绒的小灰兔,红宝石似的大眼睛闪亮,猫在我的臂弯里,那又惊又怕又好奇的小模样甭提多可爱。
一边顺着小灰兔的软毛,我一边挖苦道:“怎么?和祝融吵架了?”
陶潜不在意的走向潭边,将放在潭边的竹篓重新背起:“不吵架怎么能叫情人?你见过哪个男男女女恋爱时是没吵过架的?”
抱着小兔子,我很是认真的想了想,道:“确实如此……”恋爱中的男男女女都会吵架,那么这句话反过来说是不是也成立?吵架的男男女女正处于恋爱中?想起我和姜九黎,我们之间从未确定一个明确的关系,我们经常会为了大事小情而吵个不停,但我可以肯定,姜九黎从未将我视作他的情人,最多,就是一个还有些利用价值的物品。
想到这,本来因为见着应龙而好转的心情又次低落起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