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眼睛眯起,“感动,确实很感动。讀蕶蕶尐說網”感动个毛,他要是只说这盅补品是他炖的,我确实很感动,但他后面非要把他的意图鲜明地摆在我面前,再如何感人的事情,都失却了它感人的因素。
禾契笙又把装着补品的碗盅放回托盘,回身将我从床上扶起,举目撇到我头上的毕方钗,嘴角噙着笑,伸手间却把那金制的钗子拔出来拿在手中把玩:“好名贵的一支钗子,黄金玛瑙水晶,这世间能用上的珍品此刻集于一处,这是适才那如妖美人所有?”
听不出禾契笙语气间究竟想得到什么信息,我也懒得去追究,抬手把钗子夺回来,重新插到乱蓬蓬的脑袋上:“他穷得要死,怎么会有这般贵重的东西,这是我自己买的,!”呃……咳咳,说谎都不知道脸红,这毕方钗明明就是我用副主府里的钱买的,说白了,这钗子本来应该是属于梦魅儿的。
禾契笙见我理直气壮,也就不再怀疑。用软枕垫在我的身后,回身又把那盛装补品的碗盅端过来,用勺子舀拌了半晌,舀了一勺放在我的嘴边:“来丫头,爷今天就也做一回奴才,伺候你一回?”
我撇撇嘴,欣然接受地把勺子叼进嘴中,末了嬉笑道:“被爷伺候的感觉,就是好。”
空空的胃腑填充进馨甜的味道,本来虚弱的身体恢复了些体力,低落的心情也积极许多。将一整盅补品尽数消灭后,禾契笙吩咐下人将碗盅端下去,人仍坐在我的床侧,我问他:“那日……那日的登基仪式,还顺利么?”姜九黎不是说攻击我的那些嗜血怪物还另有所图。不会对百姓造成什么伤害吧?
“大的伤亡倒是没有,”禾契笙说,“那些怪物已经被魔君和公孙先生控制住。不过……当时有几个百姓恰巧在附近,惨遭吸血,他们的尸身已经由你那‘如妖美人’用火烧了。以防他们吸取天地灵气化作更凶残的怪物。”
我有些惊讶:“你说濡以沫?”
“濡以沫?”
点点头:“就是你口中的‘如妖美人’,你说他用火将那些惨遭吸血的百姓烧了?”
禾契笙说:“濡以沫……很不错的名字。”某奸商意味不明地轻轻颔首,“据魔君所说,那些嗜血僵尸被施与诅咒,同人间死士差不多,所以被他们咬过的百姓死后也会变成与其相同的怪物,如果不用火将其烧毁,其影响将后患无穷。”
抿了抿唇。我此时的脑袋就像灌了一大坨糨糊,目光迷惑地看向禾契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若是素,他的目的不是我么?为什么又牵扯到那些无辜百姓?”
想了想,禾契笙摇头:“我本来就对你们的恩怨知之甚少,此事我实在也是无法想明,不如你问一问你那个‘如妖美人’,没准他会知道些什么。”说着,某奸商向我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一看就知道他在打我和濡以沫的坏主意。
嘴角抽了抽。我没有立即反对他的建议,而是经过仔细一翻衡量后,颔首道:“你说的不错,或许濡以沫会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斜目向他投去一个示意的眼神,“还劳爷您的大驾,帮丫头我把濡以沫叫进来。”
耸了耸肩,禾契笙起身走出屋子,不一时房门就又次被撞开,进来的人正是濡以沫。连门都忘了关,他就冲进了卧室,见我正合衣起身,他急忙走过来将我从床上扶起。
睡了半个月,就算是好人也都睡瘫了,所以起身时,我费了不少力气,若是没有濡以沫,我还真是不知道能不能从床上爬起来。随着他的搀扶,我坐在屋内唯一张桌子旁,然后他坐在了我身边,神情显得很愉悦。
不明所以地看了他半晌,我说:“你没事笑什么?”看那嘴巴咧得,再大点都能咧到后脑勺去。
濡以沫不好意思地抬手摸了摸后脑,继续咧着嘴巴,他笑说:“听禾城主说你找我有事要问?”
又看了他许久,我才点头说:“……听说是你将那些被残害的百姓用火焚烧的?”
正了正脸色,濡以沫说:“虽然是些无辜百姓,但为了不至于留有后患,我只能这么做。”
“我并不是想要怪你,”见濡以沫似是有要向我解释的意思,我如此开解道:“那些百姓毕竟是因为我才惨遭迫害,若说怪责也是该怪责我,我只是很诧异为何会是你用火将他们焚毁,而不是……别人。”例如姬公孙或者雪倾舒姜九黎呀,任何一个人都要比之濡以沫强悍百倍,禾契笙与我说这件事的时候,话语间特意强调了濡以沫,正是表明了他对此也很好奇,其他书友正在看:。
濡以沫目光闪了闪,他嘴角勾出一丝弧度,抬目瞥了眼正插在我凌乱发丝间的毕方钗:“我命系火根,所修炼之法也尚属火系,御出的火焰之术同天界火神同属一脉,对这些低等僵尸有着较强的牵制作用,所以……便由我来将那些惨遭吸血的百姓焚毁。”
了然点头,抬手拔下发丝间的毕方钗,握在手中左右看了看,轻喃道:“火神……”与火神的火同属一脉,想必,濡以沫的身份也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了吧……收回思绪,我询问出我唤他来的目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