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带着娇喘的声音,我在姬公孙耳边呢喃。讀蕶蕶尐說網
姬公孙双目瞬间张大,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好像明知要发生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喜欢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咯咯地笑了一声,舌头从他流血的头皮上轻舔而过,霎时间,好像有千百条电流从我的脚底直冲头顶,一幅幅若隐若现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浮现又消失。
呼吸加速,我就像一个突然哮喘病发作了的病患,胸口起伏着,可无论肺部如何加快做功的速率,就是供应不上呼吸的需求。
终于感受到了危机,姬公孙反身将突然变得失控的我从我自己的马背上过渡到同他同乘一马,而后在所有人或是惊讶或是好奇或是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拨马带着我反向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不得不说,姬公孙的血太具有诱惑力,只是指甲盖那么大一点,我就又次陷入混乱状态。和以往的混乱不同,这次我表现的很安静。没有被心魔左右,也没有如同疯子似的毁灭世界,我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窝在姬公孙胸前,好像仅仅这样窝在他胸口一辈子,我就可以满足。
天空蔚蓝如同明镜一般的海洋,一朵朵雪白如同绵羊的云朵在缓缓挪动,一望无际的天空之下,草木茂盛,绿叶红花之间,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静静贴靠在一处,由着坐下的马儿带着他们去向未知的地方。
“轩辕,”我说,“如果你不是你,而我又不是我,那该有多好……”天真的语调,听起来令人唾弃。
姬公孙沉默不语。只静静望着远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用头轻轻撞了下他结实的胸口:“和你说话呢,又不理我!”生气地嘟起嘴巴。我想我一定是疯了,居然和姬公孙撒娇?!
姬公孙抬手轻轻揉了揉我有些凌乱的发丝,垂眸对上我金色的瞳仁:“魃儿,其他书友正在看:。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我点点头,环紧在他腰间的手臂:“好啊。你问。”幸福的模样甚是让人怀疑那幸福究竟存了几分真实。
沉默了半晌,姬公孙说:“……如果我有办法可以让你想起以前的所有事情,你愿意尝试么?”
先不答复他,我反是问道:“什么办法?”
姬公孙臭石头脸一摆,捏了捏我的鼻子:“不许问,只许回答。”
我撅起嘴巴:“不要不要不要,过去有什么好?我只要拥有现在就够了!”说着很是幸福的在姬公孙胸前蹭了蹭。然后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双眼再也无力睁开……
耳边犹自回荡着姬公孙在我睡前的话:“你真的不想忆起往昔……?”飘渺的声音没有任何真实的感觉,我以为又是我在做毫无营养的蠢梦。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了禾契笙的马车里,距离去找姬公孙,仅仅才过了半个时辰而已。
见我醒来,禾契笙靠坐在车壁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我不自在的摸摸脸:“我怎么睡着了?”而后望了望四壁雪白绒布围就的马车车厢,“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
禾契笙挑眉:“你记得什么?”见我摇头,他奸笑道:“我就说。只要丫头你去和公孙先生商议,公孙先生自然会答应我那不足为虑的请求。”
攒紧双眉:“你在说什么?”
好似明白我的诧异,禾契笙说:“公孙道长同意帮我,同意按着那日我和面糊糊商议的计划。为我眸色的转变做掩护,丫头,你功不可没啊——”他脸上忽然意味不明的笑容,令得我全身毛绒绒的。
嘴角止不住抖了两抖:“你、你说姬公孙同意为你撒谎了?”小心地爬向禾契笙,探出手去摸摸他的额头:“这也没病,咋就说起了胡话呢?”
禾契笙头落黑线,抬手抓住我在他额头上胡作非为的爪子,放在手心里狠劲儿拍了一巴掌:“不信你自个儿去问公孙先生。”
“呃……”我倒是真想问问姬公孙,可素……“我才不要和那臭道士说话,说完我了我自己都会变臭的。”咳咳,什么烂借口!
形同儿戏的话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我自己,又何况禾契笙呢?不过人家禾大城主大人有大量,不会和我一小人追究这些毫无性价比的问题。
呃……为毛又是性……价比……
不去直问姬公孙,自然有我的道理,虽然对睡前的事情没有多少记忆,可耳畔仍似魂牵梦萦的声音,让我开始害怕和姬公孙接触,更害怕和他单独接触。
谣言之所以称之为谣言,一是在于它乃造谣生事的根本,二则是它的传播速度。几乎就在姬公孙同意为禾契笙说谎的当天,谣言就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遍晷宫国的大江南北,禾契笙这倾城雅悦的主子也是一夜成名,第二天,任是街边玩耍的小儿,谈起禾契笙,那都是满眼的钦羡和向往。
被神仙点化呀,这是几辈子的德行外加祖坟冒青烟才得来的福气!所以禾契笙紫金的眸色不再是邪魔的象征,而是神仙青睐的结果。
呃……姬公孙不是说他现在已经不是神仙了咩,那为啥子人间的人类还对他趋之若鹜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