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契笙听到我的问题,嘴角勾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却一句话也不说。讀蕶蕶尐說網
被他看得心中毛茸茸的,我瞟了一眼旁边泰然候立的易初莲,转而急速拉过禾契笙的手腕,将他拽出屋子,直到离开易初莲的视线,我才停下脚步,转身目瞪禾契笙,坚定道:“我要去!”
禾契笙说:“你说过不会再和易君容有纠葛。”
我想也不想地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说过……”呃……貌似我还真的说过,但很明显,我是和成秋碧说过,而不是他禾契笙。
心中先是掠起惊疑不定,但很快就被打消,禾契笙若是想偷听我和成秋碧的谈话,从那天他能在成秋碧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他下药来看,也不是不可能。
一时语滞,我讷讷道:“是……我是说过,可、可我和你去京城,和易君容有什么关系?”
禾契笙又次露出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他抬臂重重地拍了两下我的手臂,摇头道:“成公子真是所信非人。”语气中满满的全是无奈。
眉角止不住抖了抖,我打断他那种类似于说教的口吻:“不要扯开话题,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要求!?”
禾契笙上扬了眼角,他勾唇露出的笑容颇是无可奈何:“如果我不答应,你就不会跟着我?”
眨了眨眼睛,我摇头:“如果你不答应,我大不了雇辆马车尾随在你的后面。”反正老子现在除了钱啥家当也米有,雇辆马车和车夫还不是谈笑间的事儿?
禾契笙说:“这不就结了,即使我不同意,难道我还能对你束手束脚?”
束手束脚?你要是敢束我的手脚,我就……诶?等等,。禾契笙是什么意思?
蓦地一愣,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兴奋地一边摇着一边说道:“你答应我随你入京了?”
禾契笙点点头:“既然答应与不答应结果都是一样的。爷我为何不干脆做个好人?”
我嘿嘿嘿傻乐了半晌,抚平禾契笙臂弯处被我弄皱了的衣袖,故作羞涩道:“城主最好了。”
禾契笙:“呃……”嘴角抽了抽。“丫头,以后你千万别再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不要再说类似的话。”某奸商话没说完就噼里啪啦抖鸡皮疙瘩。
我不解:“为什么?”
“知道早上倾城雅悦里的小伙计们为何一个个奄奄一息手脚绵软吗?”禾契笙问得莫名其妙。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兮兮回问道:“为何?”不是昨个儿被那些皇家侍卫奴役的咩?
禾契笙望着朽木一样的目光朝我看来,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我的头顶,轻叹道:“我一直以为丫头你心智健全,没想到……也是如此单纯呐——”
眼角阴了阴:“禾契笙,你这显然是在讽刺我?”
禾契笙摊手,一点诚意也没有地说道:“我有吗?”
有!当然有!
尽量让自己恢复心平气和。我说:“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小受伙计……呃……小伙计们为何一个个……奄奄一息?”奄奄一息?尼玛,禾契笙你哪只眼睛看到那些小受伙计奄奄一息了,手脚绵软倒是真的,但奄奄一息……明显词不对人,那些小受伙计不但没有奄奄一息,还很红光满面生龙活虎捏。
绕了半天,禾契笙终于说回了正题。他四周扫视了一回,神秘兮兮地朝我俯靠过来,从没见禾契笙和我这般亲密过,不觉有些不适应。朝后退了一步,发现他并没有做什么越矩动作后,自觉多余做了后退的动作,所以便也定定站稳在当地。
等与我的距离近了。禾契笙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经道:“据说初莲公主身边的皇家侍卫最喜欢猎奇猎鲜,丫头你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某奸商咋舌,“身处在那么一群久不食肉的饿狼群中,危险,很危险呐……”
浑身毛发不知缘何突地全全战栗起来,身周冷风嗖嗖的,我抖着唇不确定地猜测道:“你是说……小受……咳咳,小伙计们是被易初莲身边那些侍卫那啥那啥了?”犹如晴空劈下一记焦雷,我对于禾契笙给我的暗示觉得不可思议。
禾契笙没有否认,但同时也没有给予我肯定的指示或回答,他只是再次告诫道:“丫头,你要时刻记着,你现在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不该存有任何小女人的心态,在倾城雅悦或许我还可以保你,但到了京城……”眼中掠过一丝担忧,“京城自古就是是非最多之地,人心不古,凡事你自己要懂得权衡利弊,毕竟倾城雅悦的势力也是有限的。”
他的语气忽而变得沉重,我虽然不能很快适应,但他想要传达给我的信息我已经基本接收到,我感谢他,我为他对我说出的这一番话而觉得感动……起码,这一刻,我是如此认为着的。
点点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谦逊感谢还是欣然接受他的关心?禾契笙是老板,是上司,我很应该客气地谦逊感谢他一番,但是真的,我无法对着他说些虚情假意的客套话。思前想后,最终,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点头点头再点头……终于,这个空间内首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