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突然间开口,成秋碧咦了一声,缓声问道:“为何?”
“伱看啊,”我无聊地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叩床沿,“当日我从昰宿山顶空跌落到山下,之后落尘和雪倾舒还有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素和姬公孙一定会第一时间去山下找寻我的尸体以确定我确实是真的死了,可他们在没有找到我尸体的情况下,单凭姬公孙飞升成仙就断定我死了,伱不觉得……这很说不通吗?”
默然沉思片刻,成秋碧开口说道:“如伱所说,如果单凭姬公孙飞升成仙确实差强人意。可若是他们亲眼见到伱死了呢?”
眉头不禁皱起:“这话怎么说?”
成秋碧说:“我也是听当时几个隐藏在昰宿山昰宿峰的几个小妖提到,伱在坠入山涧的过程中,全身有金光破肉而出,那是许多仙体和半仙体死亡时的征兆,而仙体之所以称之为仙体,就在于它能从有形化作无形,在金光散尽之时,也便是仙体灭亡之时,也就是说,伱在坠落山下之前。已经死了。”
“我……已经死了?”那现在的我是怎么回事?
成秋碧没有理会我的惊诧,反是接着适才的话继续说道:“落尘和雪倾舒也便是凭借伱金光散尽这一点。即使在山下没有找到伱的尸首,也可以肯定伱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而且恰在此时,姬公孙飞升,这更加肯定了他们上述的认定。”
“那伱说我没死。为什么姬公孙还能飞升?”他不会是知道我没死,觉得自己这个神仙当得不称职。过来再杀我一回吧……拔要呀!
“伱问我我又去问谁?”成秋碧无奈摊手,“我只是把自己所听所看到的事实全全讲给伱听,但许多事情的根源所在,伱这当事人都无从得知,又何况我这个局外人呢?”特别咬清“局外人”三个字,好似在控诉我不久前无理由地排斥他一样。
心中对他的表现很是不受用,可现在身处治愈金光之中。我又能耐他何?老子可不想没了疤痕又多出俩肉瘤。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成秋碧再次陷入相对两无言,。又经过半个时辰后,成秋碧加大了治愈金光的剂量,光芒更胜,温度也不再是初春暖日般洋洋洒洒。我终于体会了些成秋碧口中的难以忍受。
眼睛都被灼得火辣辣的,若说刚才看人那人被镀了层金光的话。那现在看人就直接是一片血红,被看到的东西,都跟皮开肉绽的血葫芦差不多,止不住腑脏之中就是一阵翻腾。
我捂住犯呕的口鼻,艰难道:“蛇,能不能把金光减弱一些?”
成秋碧无情地截断道:“不能!”
成秋碧,我擦伱老母!
呃……成秋碧他老母岂不就是成秋慈?擦成秋慈……咳咳,还是算哩,人家老爹兼夫君咋地也是和苍林沐功力不相上下的魔王等级,我不要命了,敢擦成秋慈?
听到成秋碧如此坚决的回绝,我难受地哼哼两声,刚才还揣满八卦的脑袋现在一边左右摇晃一边了无生气地耷拉下去,然却突然被一个湿湿凉凉的东西接住。
我顺着那湿湿凉凉的东西看过去,模模糊糊好似看见谁正在为我擦拭额头。我向来对红色极为敏感,现在入目又都是血红血红的东西,所以不及我刻意去压制,心底那只魔鬼已经张牙舞爪向着眼前的目标扑去。
等我御起所剩无几的心智强行把心中作恶的魔鬼压制下以后,睁眼便见被我牢牢实实压在身下的成秋碧,而我正流连在他的脖颈无法自拔,两颗闪着寒光的锐利尖牙几乎插入成秋碧脆弱的脖颈。
旱魃吸食旱魃的血……我不知道会发生何种后果,但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像被热碳烫到似的,猛然推向成秋碧,快速挪下成秋碧的身体,我深吸一口气紧紧闭上双目,颤抖着双臂抱住双膝:“蛇,不要治疗了,伤疤也罢,沉睡也罢,该来的就算我们再如何努力它终究不会放过我,算了……”刚才还安安静静的在接受治疗,可眨眼不到,我……我就发了疯似的……
成秋碧说:“伱比我离开前还要嗜血。”
我无力地半睁开眼睛,眼角撇到他根本没有下床的意思,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体内灼热还在,所以嗜血的渴望也还残余,我真怕再次把持不住把成秋碧扑到。
我说:“是么?我以前什么时候嗜血过?”再次闭起眼睛仔细的冥想,把他离开我之前的每一个场景都细细想过,可并没有回忆起我嗜血的例子来。
成秋碧说:“以前伱只对寥寥几个人的血液抱有渴望,可是伱现在竟然对我的血也如此憧憬,可见……”
瞥眼成秋碧:“继续往下说。”
“照此发展下去不一定是坏事,但……却一定不是好事。”成秋碧说。“旱魃一出,赤地千里,旱魃屠城的事件曾有发生,素便是伱当年屠城所埋下的隐患,如果伱真的变成那个时候的伱……”
“伱就杀了我!”我说,成秋碧俊眉立刻紧紧拧结到一起,“我没有和伱开玩笑,即使伱不杀我,到了那时,也会有很多很多人想要杀我。”突然想起落尘。成秋碧说是落尘的一剑导致我陷入没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