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着,我不知道该不该看这封信,但是它的吸引力,已让我完全忘记该不该看这件事,双手已在潜意识的支配下,启开那鲜红的封泥,一并抽出信封中一张只寥寥数字的信纸。讀蕶蕶尐說網
皇帝病危,望做好万全之策。
就这几个字,然后就是下面的署名,署名居然是京城的倾城雅悦分店,这令我很惊讶,原来京城的分店和其他城池的分店到底有区别,光看邮寄信函的保密程度就可见一斑。
京城里的倾城雅悦分店传来消息,晷宫国的皇帝病危了?话说皇帝病危不病危与他一赌坊的老板有什么关系?嗯……皇帝,那岂不就是易钧容的皇叔?他皇叔都病危了,我可是听禾契笙有说过,他可是下任皇帝的首要人选,既如此,他为何还安安稳稳地天天跟个没事人似的窝在我这里?他不怕被夺了皇位继承权吗?
心中疑惑刚起,后堂与赌坊相隔的珠帘就被从外挑起,我悚然抬头,就见易钧容那张“我就知道你不会赴约”的脸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怔了怔,随即反射性把手中信件藏到身后,随即觉得不妥,又从身后拿出来,工整折叠后放回信封,并将封泥按在原处,虽已经不可能将其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可我也没想过此种做法不被禾契笙发现,也便对此不甚在意。
干咳了一声,我说:“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易钧容站在门口处,并未进一步向前,此时听到我的问题,斜斜倚靠在门框上。轻扯唇角,冷邪的笑道:“你也知道晚了?你可知道我在浴春园都等了你一个时辰,说好的不见不散,你倒是给我编个理由来听听。”慢慢直起身,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若是他劈头盖脸给我一顿臭骂,这样其实我还可以接受。最怕这种一句咒骂也没有。反是一脸平和,语气淡然无波,让我给他编理由的样子更可怕,更有压力感。
我说:“编、编什么理由?我根本不用编理由。今天纸牌第一次出现在倾城雅悦里,想要借此找茬的人有的是,我不在这。没个主事的,那些打手和伙计根本做不了主,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谁负责?禾契笙还不得说我玩忽职守?”嗯嗯嗯。这理由编的太好了!
呃咳咳,谁说这是编理由?谁说的!
眨眼之间,易钧容已在我的身前站定,双手抵着我面前桌案,身体缓缓朝我俯靠过来:“嗯,这理由听着可真顺耳,来。再完整地给爷重复一遍。”脸上邪逆的笑容不减,但他眼中那种冻死人的目光已将他此刻的心情诚实地表达出来。他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忍不住向后躲开他俯靠带来的压迫感,但身体距离椅背就那么点距离,再怎么躲也只是稍稍和他拉开不到一寸的距离,他气息间的愤怒依然很清晰地透过空气传送到我这里。
大吞一口唾沫,我说:“我、我……”正想将理由再次重复一遍,肩膀上突地被鹰爪一般的锐物钳住,顺着力道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朝我俯靠的易钧容突然伸出一只手抓向我,而那只正钳住我肩膀上的鹰爪,正是他另一只手。
不明他的意图,但隐隐已经觉出他不怀好意,果然,不到片刻,我的另一边肩膀也被他鹰爪般的手掌钳住,肩膀上立时传来钻心痛楚,我大惊失色,愤力挣脱,一边不忘大喝道:“易钧容,你放开我!”
易钧容俊眉斜挑:“呦,我们陶爷终于生气了,都知道叫易某的名字了,继续叫,我最喜欢听陶陶叫我的名字了。”说着,双手即已用力,我只觉身体一轻,接着人就随着那股极强的力道被向上提了起来。
感觉到座下的椅子离我越来越远,我惊讶于易钧容大力的同时,仍不忘挣扎,以期在他把我彻底提出椅子前获得自由。可是我低估了易钧容的功力,他既然能够徒手隔空将色盅中的骰子瞬间击成粉末,就说明他的内力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使是我这个有法力的人,也最多能和他打个平手。
如此一想,我忽而就想起了我还会法力这一茬,不做他想,立时汇聚起全身法术热流到两只手上,可还未等我发功,我已经狼狈地被易钧容从办公桌的另一端扯到了办公桌的这一端,也就是说,我已经被他带到了他身边。
手指尖端由于汇聚起来的法术发出淡淡的金黄色光芒,我不可查见地将其偷偷背到身后,抬眼望向易钧容,声音颤抖道:“你、你想干嘛?”
“想干嘛?难道我想干嘛还要再和你说一遍?”易钧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小火苗,立即就打消了我想要对此反驳的打算。
我垂下头,眼睛别向一边:“你不就是想让我去浴春园赴你的约吗?好,我答应,但是!我可有要求!”
易钧容神色间的冰冷有所缓和,他抬起手,慢慢抚上我的侧脸,似怜爱的抚摸,但从他尖削的指尖传来的冰冷,硬生生激起我满身小疙瘩,:。他脸含媚笑:“呦,陶陶还知道跟我提条件?好,好好,你说,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语罢就用他那双足以让所有小妖精都自惭形秽双目直直盯着我。
他的话说的虽然轻佻,但我却没有如往常一般的表现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