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向我斜斜勾起嘴角,两指掐着一枚骰子放在眼下看了看,语气极是轻佻:“还要赌么?”
我冷冷一笑:“赌?当然要赌!”仔细反省,我发现我从始至终都太过主动了,仗着倾城雅悦是自己的地盘,规矩全是自己定,没曾想,这倒给有心人钻了空子。我的话一出口,身边嘀嘀咕咕的人群立马就消了音,俱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我在心中将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直慰问了七八遍,才稍稍减了心中的痛恨。忍着手臂的酸痛朝易容做了个请的动作:“客官您先来。”
易容一挑眉:“哦?真的要我先来?”
同他错开视线,真的是不想再面对他那张自以为很了不起的脸。事实证明。人长得再好看,可性格人品不济,照样是个挨千刀的货色。
又做了个请的动作,连话都懒得和他说,身后那帮就爱嚼舌头的大叔们立马兴奋了:“你看看你看看,这小白脸真不禁逗,若是那些小伙计,遇见易公子这样的美男子,早就贴上去了。”身边立马有人附和:“是啊是啊,不过呢。这样矜持的才够味。”挑眉瞅瞅刚刚说话的那大叔,那大叔立马点头同意这个人所说的。
我无语心中泪两行。人家骨头又要断了默哀一下下不成吗?啊?不成吗?
易容将骰子再次全部装入色盅,单手如风般从桌案上掇过,那色盅就被裹挟着飞向半空,和适才他慢悠悠的姿态完全不同,这一刻,:。我几乎都看不见他在半空摇色盅的手,只觉满眼全是盈白和黑棕色的剪影。
他手中的色盅落定。我的脸却是一片惨白。我听得清晰,五枚骰子,一颗压着一颗,颗颗六点,他……他……就算我也摇出五颗六点,那还是和刚刚一样打个平手啊,他、他故意的!
眼中波光一闪。心中甚是委屈,鼻子都不自觉酸了,可瞬即就在心底警告自己,现在自己是男人,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柔弱的样子。愈是柔弱,易容他越是高兴。越是兴奋,他捉弄我也就越有成就感,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几乎是不留余地的,他在色盅才落桌后便一把掀开色盅,五粒散发着珍珠光芒的骰子果如我所料,一颗压着一颗,他好看的手指将五粒骰子从上至下一颗一颗拿下然后摆放好,随着他的动作结束,身周也同时爆发出惊异和叫好之声。
“天,你看到没,居然是五个六点!”
“是啊是啊,就算这小白脸再怎么技术强劲也无法超越易公子了!”
……X你个圈圈,小白脸小白脸,你他妈的才是小白脸!
我是有些傻眼,可我瞬间就开始想办法,这一情景其实在原来的世界一点都不陌生,在赌侠赌神赌圣各种有关赌博的片子盛行的世界,对于赌界强人们眼里这简直是小儿科,可是……可是老子不是赌界强人呐,老子怎么做才能把那五颗骰子劈开多出几个点点出来么!
我是力大无穷,但力大无穷不代表我可以隔空打牛,若是有法力……对了,法力,我……我现在有法力么?
正自我想办法之时,身边人已经等得不耐烦,有的都开始起哄:“诶,别赌了,就算你摇出五个六点也只是平手,不如认输吧,你看易公子对你也不错,不如……嗯?”猥琐大叔意有所指的向我挤眉弄眼,我真想一拳打他个国宝出来。
猥琐大叔声音刚落,就听另一个年轻男子附和:“谁说不是呢?反正最好的结果就是平局,我们都看得不耐烦了,认输吧认输吧!”一张雪白的脸,说我是小白脸,哼,我看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小白脸,好歹人家还有两撇胡子呢不是?你看他,脸从上到下一水的白,连眼睛都是眼白大过黑眼球。
年轻男子的话就如一剂兴奋|剂,立马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就开始叫嚣:“认输认输认输……”
我虽憋屈气恼,但愈是这样我愈是应该冷静,仔细想着对策,我尽量不让心中情绪外露,眼角撇到圈外的禾契笙,刚才还一副焦急,现下居然也和其他人一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呼——这世界男人果然是一种靠不住的生物。
慢慢举起右手,示意众人安静,我说:“认输?我陶叶的字典里从未有过认输两字,谁说结果一定是打个平手?”淡淡勾起嘴角,面上虽是平和一片,可心里已经忐忑得不像样子,我都觉得那颗紧张的心扑通扑通都快要跳出来了。
上帝王母娘娘耶稣玛利亚,你们一定要帮帮我,法力法力,就一刻就好,只要我把其中一颗骰子劈裂就可以,只要比对面那变态多出两个点就好。
周围没有立刻安静下来。听我说了这番话后,虽然好奇,但仍有不屑拆台的角色在那里哼哼哼,我装作不理,伸手向桌上黑棕色色盅,触手,这一刻,这色盅竟有千斤那么重。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易容已经从我眼中看出我心底的那份紧张,就在我把色盅握在手中准备摇甩时。易容出声阻止道:“陶爷,不如今天的赌局暂且到这里。我也不想再分出个什么输赢,倾城雅悦的经营权……呵,易某就算握到手里也没什么用,又不会经营,刚只是一句玩笑之语罢了。而禾城主的那个条件,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