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当然知道他说的话是有多么的让人难以置信,所以也不多和我们废话,“信不信由你们,可若是我大哥真的因为你们而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尤四恶毒地目光朝我扫来,如若不是他亲眼见到莫及是听到那番话之后才自寻短见的,他也很难相信一直备受他敬仰的大哥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自杀。讀蕶蕶尐說網
尤四的烦躁和焦急不是装一装就能装得像的,再说谁能没事开这种玩笑?当下,我扯了扯濡以沫的袖子,向他使了个眼色,他便跟在我身边,一路尾随着来到莫及所住的院落。
看到那个四处窗栏被厚厚帘布遮住的时候,我心中蓦地一痛。这么多天来,难道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的?即使是心理没有任何负担的人,也会因为这昏暗的环境而变得压抑起来,何况是他这种将要放弃自己的人。
瞥了眼越来越烦躁的尤四,不禁皱眉,自从上次相见,我就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一向比他的其他兄弟想多做多,缘何这一刻他却这样稳不住,看来,莫及在他心中的位置,很重要。
瞟向尤四,我说:“莫及在哪?”
尤四用眼神示意:“在屋内,”我刚想上前开门,又听他续道:“门从内反锁着,根本打不开。”
“那你怎么知道他要自杀?”我奇怪地问尤四,难道他有透视眼?呃……别哟,要是他有透视眼那我现在穿得小罩罩和小裤裤岂不是都被他看光光哩?
暗自佩服了一把自己如此时候还能想着幽自己一默,就听尤四叹道:“适才我追在大哥身后,眼睁睁看到他进入屋内持刀犹豫着要刺进胸口,我刚想上前阻拦就被他用法力弹了出来,接着门就被他反锁了。”
“你不是旱魃吗?是旱魃就会法术。你为何不用法术把门打开?”我突发急智地问。
尤四嘴角抽了抽:“是,我是旱魃,可惜大哥他也是旱魃,我会法术,可惜大哥他的法术比我强百倍,我要是能打开门,我何苦去贴你们的冷脸?”尤四见缝插针,回答的恰到好处。
我止不住被他说得眉抖,转头向濡以沫:“沫沫,现在看你的了。”濡以沫的修为明显比莫及高出很多,:。尤四打不开那扇门不代表濡以沫不行,呼——幸好濡以沫这个时候在这。要不就只有我跟着尤四来了,估计浪费一番口舌是必不可少的,还不一定能把里面那个别扭男给解救出来。
濡以沫被那一声沫沫叫得浑身不禁颤抖了一下,抖着嘴看了我好一会儿,末了什么也没说。只垂目示意他会照我的指示去做。抬掌,将法力全数御起在掌中。蓝色的光芒好像湛蓝的天空,亦像被凝集的海水,然而就在濡以沫将要一掌打出去的时候,却听有人低吼道:“不许开门!”声音是从屋内传出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向莫及所在的屋子看去,却见木门纹丝未动,只一旁窗户上的厚重布帘似被风吹起般掀动了一下。
我向濡以沫示意住手。濡以沫用力折回御起的手掌,蓝光缓缓消失,我向紧闭房门的屋子走去,看来,费一番唇舌实是不可免除了。
我说:“莫及……有些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同你说,你一定觉得你对不起我。一定觉得我还恨着你,可我要告诉你,我不恨你,是,我曾经确实一度无法接受你甚至对你产生厌恶,那时我还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你就是你,身体的自然反应,我很诧异,直到我知道你是谁之后,我才明白那反应缘于何处……你知道么,当我听到你的真实身份,率先想到的不是要如何如何的报仇,而是茫然……”厚重的帘布有丝丝轻动,我做了一次深呼吸,继续道:“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不知道以后和你该如何相处,这一切使得我茫然无措,但我敢肯定,之前的厌恶以及曾经抱有的报仇**,不知怎么的就消解了,也许是因为知道了真实情况后的释然,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你救了我,每一次都是不顾自我的生命安危来救我,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该放下仇恨了,可这让我心中的迷茫更重,不恨,可也不是感激,我现在对你的感情……”手掌抱着脑袋,烦闷地揉了揉一头金色发丝,“知道身在迷雾中的感觉是什么样吗?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给彼此些时间好吗?让我们都仔细考虑考虑,等想清楚了,你或许会发现你对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感情,也许只是一时好奇,也许只是一时激动冲昏了头,也许……”
就在我还要说下去时,门嚯得被打开,莫及一身雪白里衣,就站在门楣之下,可正因为里衣太过雪白,浅浅埋入在他胸口之下的那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才更突兀,特别是匕首同里衣相交之处渗出的黑红血液,更刺得人眼睛发疼。
看到他出来,门外三人立即喜形于色,我不顾再行劝说,直奔莫及而去,下一秒却被他冷漠的眼神再次定格。
“你很迷茫?”莫及半勾唇角,浅哼一声,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形状的莫及,好可怕!“你要我给你时间考虑考虑?”
我急忙摇手:“不不不,是我们共同考虑!”
莫及眼中冷漠更甚:“不!我不要考虑,你也休想拿这个来当拖延时间的托辞,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