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捂住脸颊,不敢看这个肮脏的世界,不敢看,真的不敢看,我害怕见到莫及,害怕见到他的那三个所谓的兄弟。讀蕶蕶尐說網
是,我害怕,所以,我逃了……
没等他们再说下去,我已经无法再冷静下去,掩面逃回包厢,一屁股坐在我的座位上,大口喘着粗气,闭着双目,喉咙嘶哑,脑中一片混乱,来不及整理适才莫及和他的三个兄弟所说的话,更不知道一会儿该如何面对莫及,更更想不出如何来处理这件事。
等完全平息了紊乱的呼吸,才缓缓睁开一双泛着红的眼睛。一睁眼却呆住了,因为整个包厢内除了坐在我对面的那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成秋慈用一双探究的眼睛莫名地打量着我,见我睁开眼睛,慈祥地笑了笑。对,慈祥,我真的不想用这样一个老气横秋的词儿来形容一个应该是我小辈的人,但不得不说,慈祥一词放在成秋慈身上,忒贴切了。
脑中仍处于混乱状态,不知道为何成秋慈要对我露出那样慈爱的笑容,还不及我出口相问,就见成秋慈起身为我到了杯宁心茶。
“发生什么事了?这样仓惶?”他只是漫不经心地一句提问,却生生激起我满身冷汗。
机械地摇摇头:“没、没什么……他……他们呢?”指的自然是素还有姬公孙和濡以沫,不过我并不期待结果。
成秋慈脸上始终挂着那抹慈爱笑容,他说:“姬道长被家父请去商量事情了,你的管家和侍夫,他们说去找你。怎么,你没见到他们?”
我故作平静地摇头:“可能我们走的方向恰好相反吧。”幸好,幸好他们没有找见我,不知为何,心底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与莫及之间的事。
见我恢复了平静。成秋慈又把桌上新备的糕点向我推了过来,那好似长者看着小辈的目光,让我觉得如坐针毡。
我说:“成……成……”呃……我还真不知道该称呼成秋慈什么。
“你可以随碧儿一同叫我大哥。”成秋慈善解人意地说道。
我微垂了头:“大哥……您是……您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么?”看他那一瞬不瞬盯过来的目光。我想不出别的原因,他,定是有话要和我交代。而且观之我俩现在的相处环境。应该还是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
不,不要,我不要再听别人的秘密!一件已经让人承受不起,再来一件……
成秋慈说:“小陶,我能和碧儿一样唤你小陶么?”
没有反驳,我弱弱道:“没关系,你怎么称呼都成。”如此明显的套近乎行为,呼——看来成家大哥果真要说些我不愿承受的事情了。
为自己也倒了杯宁心茶。成秋慈浅酌一口,低低叹息一声,说道:“你果然不同了……”我一愣。却听成秋慈并没有给我发言的空隙,接着道:“若是以前。你定不会这样直接地猜到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以为他误认我是梦魅儿,我说:“大哥,我不是梦魅儿,我……”
“我知道,”成秋慈愈加彰显脸上的慈爱笑容,我却因为口中一声大哥再次想起刚刚在阳台边听到的隐秘,心中再次为之一阵揪紧,:。“其实你的事情我了解的并不多,但也知道你的改变要经过几个过程,你比最初,要成熟许多。”
我讷讷:“成熟……”
成秋慈一语截断:“碧儿……若是碧儿没有死,那该有多好……是我,我愧对碧儿,整个成氏一族,都愧对碧儿,若不是我们……”
蹙起一双故意描粗了的柳黛,对成家大哥的话有几分茫然,我说:“您的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
成秋慈端起茶盏本想轻抿一口,听到我的话拿着杯子的手一颤,随即放回茶盏,眼中一丝隐痛划过,他说:“你知道么?你知道碧儿身为玲僵的原因吗?”
我双眼望天,知道个鸟,我要是知道我还不神仙了?
心中一阵腹诽,脑中因为适才听墙角引起的混乱已经平复了大半,冷静的我并未把心中的腹诽说出来,而是乖巧地摇摇头,道:“难道大哥知道蛇……呃,知道成秋碧他身为玲僵的原因?”一家人知道成秋碧玲僵的原因也是可能的,但如果没记错的话,曾经听成秋碧叹惋过他自己的过去,好似说过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为何出生即为玲僵,难道真的有隐情?
成秋慈没有急于回答我的追问,眸色深谙地沉思了片刻:“在遇到你之前,碧儿的性格完全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他自卑,他狂躁,他阴狠,对于生活完全没有自信,没有生命的活力,就如一具无血无肉的陈尸,除了碧儿的死,一直以来,我都很感谢你,我的父亲……他对你,也并无表面的厌恶,甚或说,他和我一样,很感谢你带给碧儿的改变。”
怔然,我没想到成秋慈憋了半天竟会和我说这些,扯了扯嘴角,我说:“是么,还真是看不出来。”看不出来成考内心原来是感谢我呢,感谢我还趁我不在的时候落井下石!
“有些事情,是连父亲也无法控制的,”成秋慈说,“你虽然带给了碧儿好的转变,但你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