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冬声的热络让我觉得不自在,总觉得是我占了他所爱之人的身体,对他的愧疚远远要超越对他的喜欢,既想让他知道我不是梦魅儿,却又害怕某一天他知道了,他热切的眼神冷却直至充满杀意,不想他认为我是梦魅儿而喜欢我,但更不希望他知道我不是梦魅儿之后而憎恨我。讀蕶蕶尐說網
很矛盾,不着痕迹地推开路冬声紧握的双手,脸上一直挂着礼貌且疏离的笑容:“你的变化真大,为了晋级,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明明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官方问候语,可听在路冬声耳朵里,就莫名地激动不止,比之适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不顾我的推拒,再次紧握住我的一只手:“只要能够保护你,就算再辛苦我也值得。”
我怎么忘了,对于路冬声而言,我这种程度的拒绝,就相当于接受啊。斜眼瞥了瞥站在路冬声身后的路冬青,他的眉毛皱得死紧,额头的川字纹,都能夹死一打苍蝇。知道多说无益,我向路冬声和他身后的路冬青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道:“晚宴即已开始,想必其他氏族已经等在场内,我们不如进去再说。”明显的推搪无法带给路冬声任何警示,他不笨,所以我和路冬青心里都明白,他在装傻。
不由喟叹,梦魅儿啊梦魅儿,你究竟对人家做了什么致使他对你如此死心塌地,我咋就遇不到这样一好男银捏。
完全进入宴会场地,各大家族其实早在刚刚就已经把我围观过一次了,所以现在我的出现并未带给他们多大的吸引力,反倒是场中一道橙红色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其实,吸引我的不止只是她橙红色的身影,更准确的说,是和橙红色对比强烈的两条毛绒绒的白色……尾巴!风飞廉?她也在呢?可是既然在,为什么刚才没有看到她?若叫以前。没等那些氏族去围观,她早就伴在我左右了,缘何今日见到。就只顾一人垂头喝闷酒呢?
带着满腔疑惑不解同路氏兄弟还有濡以沫走向风飞廉,似乎是觉察到有人靠近,风飞廉只稍稍抬了一下眼睛。而后不管不顾地再次垂头。满饮一大杯水酒,酒的度数不高,然正因为此,从风飞廉身上散发的酒精味道,足可以证明她喝了多少黄水,:。
心中蓦地一阵闷堵,礼让了一下路冬声和路冬青,待他们同去成考那一张桌子前落座后,我在靠近风飞廉身侧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伸手夺过她杯中满满一杯水酒,不悦道:“这是怎么了?是谁把咱们的风大美人弄得借酒消愁?男人?女人?哼——风飞廉,你TMD也忒没出息了吧。”极尽挖苦之能事。因为之于风飞廉,再多的安慰只能让她更添郁堵。
风飞廉斜眼瞅了瞅被我夺走的杯子。干脆端起放在肘侧的酒壶,对着壶嘴狂灌起来,末了任由嘴角流泻下来的一条透明水纹,漾起一丝苦笑:“是,我是没出息,叶儿……嗝……你说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他就不喜欢我,从前他说他不喜欢男人,好,那我不当男人,我做女人,可是他那话没说多久,就公开和一个男人好上了,我现在变成了女人……嗝……去找他,可、可他说,他除了他,谁也不喜欢,叶儿你说,男人是不是都他妈的是混蛋?”
眉头轻蹙,不知道风飞廉口中的他是谁,一时半刻的,也弄不清这个他究竟是谁。顺着风飞廉的意,我点点头:“是,男人都他妈的是混蛋!”想起姜九黎,我的语气更是言之凿凿,端起手中适才风飞廉饮过的酒杯,将杯中满满酒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一直蔓延至喉管以至胸腔。
龇牙咧嘴低哑地嘶了一声,这酒又辣又苦,也不知道适才风飞廉是怎么把一壶酒喝下去的。抬眼见风飞廉潮红的脸颊上尽是水晶一样的泪痕,抓着她的肩膀:“这样的男人不值得,醉一次哭一次也就算了,忘了他,就凭姐姐如此样貌,还怕找不到男人不成?”何况,紫衣不是说风飞廉会媚术吗?实在不行用媚术迷死他一两个的……咳咳,这样的玩笑话千万不能说给风飞廉听!
风飞廉苦涩地摇摇头,喝了这么多酒,仍是一点醉意也没有,听我这样安慰他,反倒转头凝视起我来,末了抬手抚上我的脸颊,双目揉进万顷波光,其中竟有着一丝丝难以捕捉地钦羡。
“叶儿,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不止我糊了,一直默默伫立在我身侧的濡以沫,更是外焦里嫩。我扯了扯嘴角,讪讪道:“风、风飞廉,话可不能乱说的,知道的以为咱们姐妹情深,不知道的……咳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那个……那个呢……”
风飞廉暧昧一笑,眼中水纹渐渐被敛起,她说:“那个又有什么不好?”斜眼瞄了下石化的濡以沫,“我倒真的很想体会一下妹妹的滋味是如何的。”媚眼如丝,女人就他X的善变,刚也不知道谁一把鼻涕一把泪,现在反是拿着我开涮了。
眉毛抖了抖,见风飞廉不再沉浸在无谓地痛苦之中,我不怀好意地提起她身后两条大尾巴:“怎么?就因为男人,几个月没见还是俩尾巴,哼——真枉费我以前还一直以为你是个不为感情所困的大女人。”还如风般飘忽不定呢,原来也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