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而遭到不公对待,但从前我都能忍,可是这次我真的忍不了了。
“哼——”落尘嘴角的弧度显示他在对我的话表示不屑一顾,明明是在求人,可感觉就像我欠他似的:“无论……无论你是不是她,这件东西你都会想得到……交易……我就给你,不交易,你……就永远也不知道你自己是谁,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为何会来这个世界么?”虽然虚弱,但他字字都咬得清晰。
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当然。我当然想知道!
“你都知道什么!?”双手紧握住牢门的栏杆,都可以听到牢门因为我的激动而发出的哐啷声。
落尘嘴角上扬:“我什么都知道,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就告诉你……”能够说出这么多话,落尘已耗费了大部分法力,一口血呕出来。那血都是黑色的。
我一惊:“你真的中毒了……”可刚刚他明明摇头表示否认,若没有中毒。为何血会是黑色的。
落尘紧紧闭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是中毒,我体内被注入九城长老共设的迷咒,没有生命危险,只会生不如死而已。”
倒吸一口冷气:“他们这么狠?”这简直比下毒来的还阴险呢。
缓缓睁开眼睛,落尘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做考虑状:“答应你是没问题,可你也看到了。现在我还自身难保呢,更不用说救你了。”耸耸肩,估摸着一会儿那俩魔兵狱卒就得来收拾我,能不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都难说,更何谈救他?
缓缓抬起头,白色发丝随之缓慢的蠕动,弯起一道柔和的弧度,他看着我,眼神又在死气上蒙上一层朦胧似纱的雾气,口齿不清道:“不会。他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咳咳,只要……只要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发现你不见了,他一定会来找你……出去后。用你左手掌心的魔君印来救我即可。”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找我?”连紫衣服的媳妇儿都娶家里去了,还不恨不得我凭空消失呀,找我?不诅咒我就谢天谢地了,还什么魔君印?瞅瞅左手,屁!
“你救了我……你就会知道其中缘故……”说着再次无力的闭起眼睛。
真奇怪,不久前身体倍儿棒的时候都不喜的鸟我,现在嘴巴都快被血糊住了,居然还喋喋不休起来,唉,难道是回光返照?那个……回光返照是这样的咩,。
落尘没再开口,知道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后,我也不再和他说话,心中隐隐有些担忧,瞅瞅落尘那疏离的样子,又觉得自己这份担心忒他奶奶的贱,人家都开始和自己做交易了,自己这还热脸贴他冷XX,唉——
整个大牢里除了偶尔木木还呜呜两声,就再无其他声音,静默着,只等落尘说的一个时辰后,我倒要看看,一个时辰后姜九黎那老混蛋会不会来找我。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睛望着被木木的火烧的黢黑的那个小窗口发呆,外面夜幕星空,淡淡的月光从窗口流泻而下,在牢内冰冷的地面上打上一层银白冷光,静谧之中有着无法抿去的冰冷。
一个时辰过去了,一个半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四个时辰……眼睛瞪得酸涩,一天一夜了,我都没有合眼,按理说,早就该发现我不见了,没有寻找,他没有寻找,这么久,连那两个魔兵狱卒都未出现过。
自嘲地笑笑,一个时辰?这一天都过去了!转头向仍软软趴卧在地面上的落尘冷笑道:“你猜错了,他没有……”来字即将出口,就听大牢中间的廊道尽头,传来疾奔的脚步声,没有任何规律,甚至都听不出疾奔过来的那个人究竟有没有法术在身。
眼角一滴晶莹悄然滑落,很快又被我抹去,嘴角上浮起一丝笑容,不带任何感情的笑容,看着对面那个无心的男人,此刻的我,一定比他还要无心,因为在等待的时间里,心已被冻得冰冷,一触即碎。
看着站在面前那个气喘吁吁的男人,我扬眉冷笑:“还以为你会直接下令杀了我呢,擅闯大牢之罪。”
牢门哗啦一声被打开,姜九黎奔进来把还坐在地上的我提起来禁锢入怀中:“对不起,我、我昨晚以为你需要休息,所以就去了……就没去看你,今早才发现你……”
打断他的解释,鼻翼微动,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虽然生气,但我还是尽力吸取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为何连雪姬和谷妖娆也没发现?除了她们,难道一个侍从也没发现我不见了?”我就不信了,看你怎么解释!
如同受了什么刺激,姜九黎此刻很激动,紧揽在我腰间的手臂好似都要把我掐断了:“……紫衣说……说你很好……”
颈间因为他深深的呼吸而带起一层凉意,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紫衣。又是紫衣。
扬唇而笑,慢慢推开就要把我按进他肺腑里的姜九黎,灿烂如若夏花。心中却苦涩得快要不敢吞咽,喉咙肿胀微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总觉得自己好像又步入了一个阴谋里。最讨厌勾心斗角,可是又不得不被动的接受方方面面的挑衅。从前是成秋玥,现在又来了个紫衣,好啊好啊,紫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