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突然被姬公孙握住,他将另一只手中握着的符纸塞进我手里,警告似的说道:“白天的咒语没有忘吧,口中念着那道咒语,将这符纸贴到他的额头,他便会被定身。讀蕶蕶尐說網”
终于再也忍不住去呼吸,长长吞吐了一回,鼻息间的味道虽不好闻,但总好过那种快要被憋死的感觉。一寸之外的跳尸闻到我的呼吸,立刻就行动起来,我急向后退了一步,望望手中的黄色符纸,禁不住疑惑道:“这么容易?”
姬公孙没回答,而面前的那个青面獠牙时已跟了过来,我也只好按照姬公孙的吩咐,嘴里唱起咒语,手腕翻转,一抬手重重地把符纸贴到跳尸的额头上,向我蹦跳过来的那个跳尸,竟真的不动了。
我喜不自胜,原来定身咒这般容易呢,那从前姬公孙不想教我的话,全是骗我的?
心中刚有了想法,就听旁侧的姬公孙道:“定住一个跳尸自是再容易不过的,但要定住这场中所有跳尸,若没有千年法力护体,恐怕在定住一百个时,你便要气亏身亡。”
为自己的无知表示惭愧,幸好姬公孙讲的明白,否则我要是心血来潮真去定个百八十个跳尸玩玩,玩完了跳尸估摸我自己也就玩完了。
我说:“那以我这个零修为的,最多能定住多少只跳尸?”
姬公孙斜瞥了我一眼,说:“一个。”
呃……一个!?
“你不早说!”就见另一个青面獠牙已经冲我扑了过来,我还一板一眼的念咒贴符纸,一听姬公孙的话,我撒丫子就朝回跑。成功躲到他身后以后,大大吞了口唾沫,就见姬公孙手指一抬。根本不用符纸就把扑过来的跳尸给定住了。
捅捅被姬公孙定住了的跳尸,竟一动不动,我惊疑:“你是怎么做到的?”不用符纸就可以把他定住。
姬公孙说:“以心做符。便可达到这种水平,不过这也只是在面对小批量的跳尸时有用,这一整个荫尸处的跳尸。还是需要以符纸作为咒语支撑和寄托的。”
我点点头,朝他竖起大拇指。突地感觉后背有什么一磕一磕的,我机械转头,悚然发现,又一个跳尸已经朝着我的面门扑来,下意识的,手腕轻转,口中法决已凝。啪的一声将黄色符纸贴到跳尸的脑门上,奇迹般的,这跳尸竟又被我定住了,:。
我诧异:“公孙先生,你不是说我只能定一个吗?”忽想起他说的定身咒用的多了会气亏身亡的事,立时急道:“我不会有事吧?”
“哼……哼……哼……哼……”姬公孙……哼笑道:“适才是我骗你的。”然后又开始哼……哼……哼……
我无语,一巴掌把手中仅剩的一张符纸贴到他额头上,口拈发决,真的很希望就此把他定住,只可惜……
同姬公孙一起,我、成秋碧和濡以沫定了半宿的僵尸。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将跳尸定住,特别是到了后来,我明显感觉到气虚,所以姬公孙刚才的玩笑之语。也并非全是假的,就例如定身咒使用次数太多,我确实是会气亏的。
姬公孙使唤起我们来还真不客气,直到把他管御的那上万只跳尸全部定住并等他施法喂饱了这些饿狼,我们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爬出荫尸处。
我和成秋碧只是脸色难看了些,眼睛都抬不起那种,不过要比濡以沫强多了。他那两根黝黑黝黑的小黑翅膀,现在想挥都挥不动,直接拖在背后,软绵绵的,看着就想上去捏一捏。
蹭到他身边,抬手捏了捏被他拖着往前走的翅膀,虽无力,但我还是嘿嘿笑了两声,我说:“这要是烤来吃,一定很美味。”
濡以沫身体向一边扭开,将翅膀从我的手中夺出后,很是气恼地白了我一眼,只不过因为太过疲累,连气恼的眼神都甩不出一个来。
我们三个累得跟泄气皮球一样,而观之姬公孙,神色虽然黯淡许多,但比之我们,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止不住,我又对他竖大拇指:“公孙先生,我五体投地。”
姬公孙哼哼两声,算作是报以一笑,没等说话我立刻又接道:“我都五体投地了,姬道长不如搭把手,送我回去吧,不用太远,就到龙车那就成。”说着就抬起两只软弱无力的胳膊,直直朝他扑来,那阵势,丝毫不输给扑向我的那一只只青面獠牙。
先是不解,但见我的架势,姬公孙很快就知道了我所说的五体投地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由又开始哼哼,最后摇摇头,道:“这也是修行的一项,再苦再累,就算是爬,也要自己爬回去。”
最后,我几乎真就是爬回的龙车。
经过一夜的休息,第二天,我说啥也是爬不起来去和姬公孙去修炼场听什么布道了,不过虽然我没去,但成秋碧和濡以沫那两个精力爆棚的却去了,遥遥的,我向他俩同样竖起了大拇指,忽然发现,我连大拇指都竖不起来了。
软趴趴地窝在床上一个上午,直睡到日上中天,我也不愿起来,若不是肚子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吃饱过,现在又饿抽抽了,想必我连姬公孙下午的修习,也一并翘了。
起来时,成秋碧和濡以沫已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