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使我手足无措,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帮他,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够减轻他的痛楚,看见他双眉紧蹙冷汗涔涔,我的心,也一样的在痛。讀蕶蕶尐說網
拉开他的手掌,扯开他已经被血浸湿了的衣襟,雪白的胸膛上,赫然一道黢黑的剑痕。伤口极深,血肉模糊的一片,即使是这样,我还是看到在极深的剑痕周围,那已经泛黑了的外翻皮肉。
一切的话都噎在喉咙口处,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姜九黎不适于说话的样子,最终还是将所有疑问和不解全全藏进心里。
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你真的受了伤,我还以为……”像是被他身上流出的血糊住了眼睛,我看到的世界,骤而变成一片血红。
一只粘腻的手掌抓住我的手腕,那是姜九黎用以阻止鲜血流淌的手,:。他紧握着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按在他那道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嗯?”他的话我再次听不懂。朦胧间,我抬起一双血雾弥漫着的眼睛,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血,我都会莫名的兴奋,好像不自觉的,就会迷失在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上。
掌心处,他的血还在流淌,眼睛里,那幻化出的血雾亦在弥漫,视觉与触觉,令我失神已久。我的心开始混乱,神智也开始不清晰,同第一次见到姜九黎那天身体内的感受一样,有股异样流体在体内冲涌乱窜。
脸被从前方捧起,我知道捧起的双手属于姜九黎,可他的样子和其他东西一样,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唯一一样真实清晰的,就是他鲜红如血的双唇。忍不住就靠了过去,不顾他失血过多的虚弱。埋藏在心底的嗜血**缓缓爬出,占据在一切欲念的上方。
很快就碰到了他的唇,一碰便迅速离开。转而,吻着空气里弥漫的血腥之气。我俯身,舌尖舔过从指缝流淌出来的鲜红血液,贪婪的,近乎是索取的,我像条水蛭一样,攀爬吸附在姜九黎受伤流血的伤口上,就像那血本就属于我的。不这样讨回来,就对不起自己一样。
姜九黎身体一僵,虽是气血两亏,但男人的体力总归是比女人强些。扯住我的后衣领,一提一拉,水蛭样攀附在他身上的身体就被拎到半空。抹了把血淋淋的嘴巴,我不悦道:“我还要!”我敢保证,这句话绝对不是我的本意。
眉头一皱,姜九黎就忍着没把我扔出去了。一手拎着我,一手覆住已经开始止息的血流:“贪得无厌。我又不是你们女人,一个月流一次血都已经是很难承受了,还碰上你这么个嗜血如命的女人。”
瘪了瘪嘴,我被吊在半空很不舒服。特别是看到有血不能食的滋味,那感觉,甭提多苦逼了。
呃……我刚刚说什么!?天呐,有血不能食?一定是嘴被蚊子咬了,连说出的话都跟酸中毒了似的。
被姜九黎强行从他身上拉开,我的大脑也找回正常的运转轨道,虽然还有些迷糊,但总算是把姜九黎刚才的话消化了,不过,消化是一回事,消化后的表现又是另一回事。
“啥米?你也和女人一样,一个月要流一次血?”妈妈呀,我耳朵没毛病吧。
抠了抠耳朵,我从“遥远”的前方目视姜九黎的眼睛,不敢再看他的伤口,因为适才的事情在记忆里格外清晰,那不是梦,亦不是幻想,实实在在的,在面对姜九黎血液时,我居然想要将那暖热的流体全部占为己有。
“……是啊,”依靠一只手的力量,姜九黎完成了上药包扎以及穿好衣服的全过程,这才将提在手里的我放下,脱力似的靠向他后方的一株桃花树。神色萧索,他不耐烦道:“若不是你,我也不会留下这么个不忍启齿的习惯。”
呃……你每个月流血与我能有毛关系?
我说:“你这伤口看起来很奇怪,口子处明明是新伤,可从外翻的皮肉看,又似受伤已经许久了……不知道……是因何受的伤……”
懒得和他耍神经,一个人格分裂者,估摸着说出的话也不怎么可信吧。原来看姜九黎容貌奇异还能没事进黑暗之城溜达溜达,肯定是个不同寻常者,现在长期相处下来才知道,他X的原来就是一精神病啊,果然很不同寻常。
姜九黎拽过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他近前,然后又像不久前那样,把我的手掌覆到他受伤的伤口处,只不过,是隔了层层衣物。
他说:“伤口虽新,但其实是旧伤了,从前已经长合,但和你再次见面后,他每月就会重新破裂一次,也一并流血一次,皮肉外翻再结痂长合,然后再次皮肉外翻流血,如此反复,或许,这是潜在的你,想要向我报复。”
“呃……”看看吧,又神经了,。扯了扯嘴角,我说:“听你这么说,好似是你欠我的呢,要不,我……呃,是潜在的我,潜在的我也不会找你报复是不?”说着捅了捅他受伤之处,明明就是剑伤,弄得神乎其神的,谁信呐。
姜九黎脸上萧索一收,立现狠绝严厉道:“我欠你的?若不是你,我怎会受这剑伤,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为千古败者,”想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