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毁灭就毁灭了呢。
“对于不遵从黑暗之城律法者,这已是最好的下场。”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吐出如此冷漠话语的苍,他真的是个孩子吗?是啊,他是旱魃,有着一对雪白羽翅紫黑双瞳的旱魃,下等修炼至千年才能成为旱魃,他,怎么可能只是个孩子。
一粪锤抡过去,我的眼睛有些模糊,然仍不忘对着苍大吼道:“破孩子,谁教你这么冷漠的!”
腰间一暖,却是站到我身侧的姜姜,他一手揽过我的腰,气场冰冷,眼神直直锁着刚灭了那只僵尸的姬公孙,然说出的话却并不具针对性。他冷冷道:“阴毒,果然是有其因必有其果!”
一抹阴狠同时在姜姜和姬公孙眼里闪过,在我还没有完全看清他们眼中的情绪时,姬公孙即已转身跟上远去的跳尸们。阴沉的黑色云雾托着他隐没在阴风中的身体,心底会害怕,会憎恨,会有连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痛楚蔓延。
时间不早了——目送着黑云之上的半仙体离开,我如是想着。一天时间不长,对于死个把人来说,更不算什么。亲眼看到三个被拧断脖子送上死亡之路的祭品后,又有幸观赏了一次赶尸姬道长粉碎僵尸的功力,不得不说,我这一天还真是赚大了,值!
养尸地的气压白天尚且不高,入了夜更是低得可怕,我开始表现出缺氧的症状,而且越来越明显。头晕眼花耳鸣,估计刚在林子里产生幻象继而晕倒致使浑身酸痛这一连串症状均与此有关。
不想再惹什么纠缠,拨开腰间那只初觉温暖实则冰冷的手,吩咐素带上苍前头领路,我一路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完全不知道,在我的后面,如影随形的还有一条尾巴。
回到会场时晚宴已接近尾声,我突然不告而别并没有多少旱魃注意,倒是我回来时,一双双各种颜色的眼睛跟装了二百瓦灯泡似的对着我疯狂闪烁。无奈地接受了他们的目光洗礼,谁曾想我以为今天就这样结束的时候,某些事情才真正开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最先迎接我的不再是路冬声,更不会是成秋碧,而是濡以沫……他的那顿狂风暴雨似的责骂。
无语地看着神情恼怒又因为四周具是高等旱魃而不敢高声责骂的濡以沫,嘴巴一张一合的,字字犀利可也字字戳不到我的痛处。他的唇很红,很润,应该也会很柔软,吃起来一定很香甜,呃……为啥子我会突然注意起这些个。晃了晃晕沉的脑袋,脸热热的,呼吸也愈见困难,想要找到成秋碧和他说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他的治愈术那么高强,一定有办法暂时帮我解决的。
可是……濡以沫磨磨唧唧没完没了,挡在面前跟尊小石雕似的,我的视野因为有他这么个障碍物连成秋碧的毛都看不着。咳咳,话说成秋碧头发蛮长的,不知道毛是不是也一样的长……那个,刚刚说到哪里哩。
话说,濡以沫挡住我所有的视线,根本无从找寻成秋碧的身影,大脑受缺氧的困扰,本就不怎么灵光,现在一根筋的就想把面前喋喋不休的那张嘴巴给堵住。
抬手推向濡以沫的肩膀,目露不耐烦,顺着我的推势,濡以沫侧开肩膀,露出足以看清他身后情景的空隙。成秋碧还没看到,成秋玥那白里透着点霜雪意味的翅膀便挥到了跟前,却是彻底把濡以沫从我面前拨开,一个掌力十足劲风呼啸的巴掌就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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