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0日第一更。最后的几小时了,亲们再检查一下自己的票篓子可还有粉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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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对是个闷骚又腹黑的坏家伙!
柳蔚虹坐在吉普车的副驾座上,低头小口小口地啃着一包压缩饼干,鼓鼓的腮帮子不知是因为塞进了食物,抑或是羞恼难当——或许二者兼而有之吧。
她身边的唐飞扬也在吃着压缩饼干,表情淡淡的。如果没有刚才突然爆笑出来的一幕,他整个人确实和“清冷傲岸”这样的形容词相配到了极致。
但他就是笑了,还笑得那么畅快,像是听到了什么难得的大笑话一样——
“冷面阎罗”个屁啦!有本事你冷到底啊!一点礼貌都没有,不会假装没听见吗?要不要这么夸张!难道是这辈子没见过人饿肚子?混蛋!
柳蔚虹在心底里很不淑女地狠狠吐槽着,似乎有些用力过度地咀嚼着饼干,下意识里或许是将这压缩饼干当成唐飞扬也说不定。
“喝水。”
一只军用水壶递到她眼前,柳蔚虹眼皮也不抬地接了过来,压根就不想去看唐飞扬那张伪冰山脸。
清冽的白开水让她略微暴躁的情绪稍稍镇定下来。她拧上壶盖,看着窗外好似永远不会停下的冷雨,一种无力感再次袭上心头。
车子还是没能修好,而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半。她刚才曾试着提议说步行撑伞到外头路上去等待,或许能遇上易青锋他们,但被唐飞扬一口否了。
他的理由很充足——不知道那些追杀者还会不会有别的同伴。他们现在虽然联络不上外头,好歹也算是安全的,而到外面的路上去太危险了。
“况且,可能还会遇上另一拨车匪路霸也说不定。”
这句话实在太有力,柳蔚虹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也不说唐飞扬能想到的问题,她就想不到。只是她既挂心着易青锋等人的安危,又怕他们找不到她会心焦。才不能像唐飞扬这样保持冷静。
但对于唐飞扬来说,她已经冷静得太过了。因为迄今为止。她还没有问过一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追杀”……这真不正常。
吃完一包压缩饼干,柳蔚虹从包包里拿出手绢擦嘴,又随手理了理耳边凌乱的发丝。虽然是在车里。没有淋雨之虞,但午夜越来越低的气温还是让她感到了寒冷。
幸亏这是在南方省,而不是滴水成冰的北地。冷归冷,被冻坏的危险还是没有的……顶多就是有点难熬罢了。车里昏黄的灯光,也能从心理上带给人几丝慰藉。
她缩了缩脖子。对着双手呵出一口热气,用力搓了搓。手掌按在冰冷的双颊上,带来短暂的温暖慰藉,但很快这一丝暖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忽然,一件带着体温的黑色皮衣扔了过来。盖住了她半个身子。
柳蔚虹愕然地侧头看了唐飞扬一眼。
“披着吧。”
唐飞扬眉毛鼻子都没动一下,语气平淡依然,其他书友正在看:。柳蔚虹皱了皱娇俏的鼻尖,也不跟他一个大男人客气。用手绢把那件沾满了水渍泥点的皮衣略擦了擦。便裹到了自己身上。
男人照顾女人是天职,柳蔚虹从来这么认为。她可从来没有要和男性比体能的愚蠢想法。
再说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遇到枪战这种超低概率事件,还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进退两难?
将皮衣给了柳蔚虹后。唐飞扬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毛衣,但看起来他并没有太过冷意。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来说。他的体魄算得上非常好。柳蔚虹想起他和人打斗时干脆利落的杀着,以及在行车途中依然能准确击中目标的枪技,显然他平时在这方面的训练并不少。
这些可都是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与精力的训练。可见唐飞扬是一个对自己各方面要求都很严格的人,世家子弟所要学习的项目,他都做到了最好。
完美主义者啊……哼哼,偏偏他在修车这一项上却是弱爆了!
柳蔚虹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软软地靠在车门背上,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现在看来,只能等到天亮再说了。青锋,对不起,明天再跟你道歉吧……
“你好像并不害怕?”
就在她倦极欲眠的时候,唐飞扬微带磁性的男声传了过来。
“嗯……害怕啊。”
柳蔚虹微微点头,说:“我到现在手脚还有点发抖呢。谋杀啊,枪战什么的,谁会不怕……”
她并不是多么坚强的人,更没有受过这方面的特殊训练。从某一个角度上来说,她比一般的女孩子要更受家人呵护与宠溺,完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典范。
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害怕有用吗?而到了眼下,似乎又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了。她的情绪全被对易青锋与李荣添等人的牵挂所占据着,对自己的处境反倒不怎么担心。
这条山路那么隐秘,隐秘得她都不懂怎么走出去,那些追杀者们应该也不会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