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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刹车声刺破夜的宁静,值班的警察正托腮打着盹儿,被吓得立刻清醒了过来,他喝了几大口浓茶,夹着帽子走出去。讀蕶蕶尐說網
坐在车里的男人侧脸线条挺拔,只是脸色阴森森的,微开的白色衬衫领口迎着夜风摇摆,浑身散发着冷冽之气,仿佛是从夜色里闯出来的鬼魅。
没想到这男人说出来的话听起来也没什么温度,年轻警察打了个哆嗦,例行登记并放行,眨眼间黑色车子已经飞了进去。
刚走到里面,莫淮北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椅子上睡着的人,一晚上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松了下来,他快步走过去,刚好一个警察从里面走了出来,拦住了他。
莫淮北看都没看他一眼,长腿一跨,直接往前面走过去。
还好,她没事。
小警察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动作温柔地把手里的外套盖在女孩子身上,还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一拍脑门明白了过来,“先生,您就是乔小姐的丈夫吧?”
“我姓莫。”莫淮北不咸不淡地开口,“请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莫先生,您好!我就是刚刚给您打电话的小陈……”小陈习惯性抓着短发,笑了笑,“是这样的……”
除去皮相,男人之间的差别在于不形于色的气质。这个男人身上的清贵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寻常人家,大概非富即贵?小陈心里寻思着。
苏乐摇摇晃晃地从转角处的洗手间出来,她刚刚吐过,现在比较清醒了些,但还是有些晕晕的,隐约看见前面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那人竟然裂成了两半……
她一直在想那个人是谁,似乎有点熟悉,又不太熟悉,苏乐再定睛一看,他怀里还抱着自己的好友,想到了什么,她猛地冲了过去,“臭流氓,你快放开她!有什么冲着我来!”
小陈见这个女人又开始发酒疯,头又隐隐作痛,趁苏乐歇斯底里地扑向莫淮北时,赶紧上前用胸口拦住了她。
苏乐挥着手臂“嗷嗷”尖叫,脚用力踢了几下,“臭流氓,不要脸……”
小警察忍着痛,笑着看向莫淮北,“莫先生,请问您认识这位小姐吗?”
“嗯。”莫淮北淡淡应了一声。
小陈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继续说,“一个小时前,我们接到一个报案电话,受害人说有人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来到警察局以后,这位苏小姐情绪不稳定,厉声指责有人要强`暴她……”
莫淮北淡淡瞥了一眼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一样的苏乐,又低头看看怀里安静睡着衣衫整齐的人儿,心里立刻有了答案。
他的女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或许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局外人。莫淮北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这时,怀里的人发出突然一声闷响,莫淮北连忙握住她捶自己脑袋的手,“不要乱动!”
“噢,好舒服!”乔雪桐喟叹了一声,抓起那温暖的手掌盖在自己脸上,似乎嗅到了令自己安然的气息,还轻轻蹭了几下。
莫淮北一晚上堵在胸口的怒火因为她这个亲昵的动作烟消云散,他直接把怀里的人抱起来往外走,那警察不明所以,等到他走到门口处才醒悟过来,“莫先生,现在你们还不能离开!”
随着小警察这一声大喊,苏乐又迷迷糊糊醒过来,咬牙切齿直接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似乎觉得痛快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还有什么事?”莫淮北紧了紧怀里的人,沉声问道。
“关于赔偿……”
莫淮北冷笑了一声,“赔偿的具体事宜我的律师会亲自来谈。”
“不是的,”小陈抹了一把冷汗,把怀里睡死过去的女人扶到椅子上坐下,他指着角落里一个低着头的男人,吞吞吐吐地说,“莫先生,其实,真正的受害者是他!”
那人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只见他鼻青脸肿,染得五颜六色的短发凌乱不堪,眼睛也红红的,一条手臂无力地垂下来,看样子应该是断了。
初步判断,这个事件应该是刚出社会不久的小青年,路遇两个单身女子,趁着月黑风高,见色起意引起的。
看到莫淮北,“受害人”情绪非常激动,要不是旁边的警察按住他,估计早就拿刀冲过来了,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的,“妈的,三`八,臭婊`子,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不耐烦。
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案件,小陈又是刚从警校毕业的,一开始没有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他大概回想了一下,“我们是接到这位先生的报警电话,他在电话里大呼救命,说有两个疯女人要置他于死地……”
现场除了睡死过去的苏乐和乔雪桐,大概只有那个起了色心却被痛揍了一顿的小流氓能还原真相了。
一个失业青年,好逸恶劳,整天游手好闲,从酒吧里尾随两个醉醺醺的年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