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旋寒几次送饭,看见丈夫都在挑水,累的弯着腰,满脸是汗,气喘吁吁,心痛的眼泪止不住在眼眶里转着。看见她欧虚子勉强一笑说:“夫人,为夫的身体是差多了,不锻炼不行了。”
萧旋寒替他擦去汗水,边擦边呜咽地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欧虚子摇摇头:“没什么,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多大的苦我都不会在乎,夫人就别为我操心了,否则的话我可要放弃了。”
萧旋寒吓的花容失色,老者走出来说:“虚子你没有发现现在你挑满一池水的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吗,你的身体就没有发生变化吗?”
欧虚子伸了伸胳膊提了提气惊喜地回答说:“是呀,我的身体比以前健壮多了。”
老者摇摇头说:“差远了,用剑主要靠的臂力,所谓剑气凌云,而屈迹於万夫之下。没有手臂的强大力量就形不成锐利的剑芒,而手臂上的力量从哪里来,是发源于你身体的内力,也就是丹田之力,带动你的腹部肌肉发力继而带动全身力量。你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那就不用扁担了,两只手提着水桶上山吧。”
欧虚子全身一震无力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师令难违,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欧虚子又开始双手提着水桶往山上跑,这得多大的臂力,开始时走不到一半的路水洒了大半桶,老者半眯着眼睛看着是连讽带刺:“瞧瞧这就是我收的徒弟,羞杀老夫也。”
欧虚子咬牙把水池灌满就一头扎到石床上不想起来了,妻子把饭菜送上来,他看着吃不下,萧旋寒把饭菜盛好送到他跟前,老者上来把碗一掀指着他骂道:“是男人不,在媳妇面前给我丢脸,你要是坚持不下去了我看就算了,现在走还不算晚。”
欧虚子咬牙站起来说:“师傅,我不会屈服的,欧家血液里没有认输这一条。”
“那就去石桌上吃饭,挺起腰杆来,别一副窝囊样子,给谁看呢。”
欧虚子步履蹒跚地走到桌子前坐下,端起饭碗就吃。
萧旋寒在一边默默流泪。
一个月过去了,欧虚子已经能够轻松把水池灌满,他的身体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身强体壮不说,举止行动里自透着股习武人的硬朗。现在他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里都渗透了勇敢与力量,眼睛里闪烁着严肃刚毅的光芒,像潭水般深沉,那是坚强与自信,让老者觉得,即使是天塌下来,他也敢上去用自己的肩膀顶着。
老人高兴的直捋胡须,晚上萧旋寒上来送饭,他亲自为欧虚子斟满一碗酒说:“徒弟,老夫敬你一碗酒,吃完饭你可以和旋寒回家住一晚,明天白天再上山,我们该书归正传,学习武技了。”
欧虚子惊讶地看着他,好半天才问道:“师傅,真的可以开始练了吗。”
老者哈哈一笑说:“怎么,水还没有提够吗,你要是想还可以继续。”
”可以了可以了,我现在觉得全身都是力气,剑在向我招手,太痛快了。”
老人摇摇头说:“谁说我要教你剑法了,我要教你的是太极十三刀。”
“为什么?”欧虚子愣住了。
萧旋寒在一边轻声说:“夫君,因为你最宝贵的是刀不是剑。”
欧虚子恍然大悟。
老者看着萧旋寒,思考了好半天才说:“旋寒,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很聪明,事事替你的夫君做主,依我看来并不是一件好事情,虚子他是个男人,男人不光应该顶天立地,还有有一颗清晰的头脑,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间。虚子现在养成了依赖的思想,对他的今后说不定是一场灾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旋寒全身一震,突然垂下头来不吭声了。
“你也别误会,三国时诸葛孔明得贤妻帮助,为刘玄德争得三分天下,成就一番事业,南宋梁红玉辅佐丈夫战场杀敌,擂鼓战金山,功高盖世,被封为安国夫人……”
萧旋寒摆摆手说:“师傅别说了,奴家只是一个柔弱女子,比不了梁红玉和穆桂英,旋寒以后将谨记师傅教诲,相夫教子,做好一个贤妻良母。”
老者点点头说:“久别胜新婚,你们下山去吧,老夫不能总这么无情无义地强拆散一对有**,于心也不忍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