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看袁桀夜半天没什么反应,俊脸也一直紧绷着,便气呼呼的坐在他的双腿上,抬起小手去扯他的俊脸,“袁桀夜,你到底答不答应?”
她紧紧的抿着唇瓣,一瞬不瞬的盯着袁桀夜,漆黑的瞳孔隐约带着几分怒火,她这是为了谁啊?他以为她真想去找气受吗?那是他的母亲,她不想他难做,更不想他不开心。
入了心的人,那是连他皱一点眉头她都不愿意的。他心疼她,她一样也心疼他。
袁桀夜紧绷的脸有几分松动,抬手去摸她的脸,可是她很快的避开了,他的手就停在了半空,无奈的道:“乖宝,不要闹,其它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就这件事情不行。”
“袁桀夜,我不是在闹,这件事情我已经琢磨了很久,你的亲人本就不多,那些站在暗处的敌人却那么多,我有些时候真的很讨厌我自己,除了给你制造麻烦,除了分你的心我什么事情都不能为你做,还让你和母亲的关系闹的这么僵,我真的很讨厌我自己。”
这袁家虽说是一个大家族,可是这段时间他也在观察,真正对袁桀夜关心的还真数不出来。白雪再怎么过分,可她始终坚信,她对袁桀夜一定是最真心的那个。
南浅脸上全是颓败,烦躁的抬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最后用双手遮住自己的小脸,脑袋深深的垂下,全身流露着哀伤的气息。
袁桀夜掰开她的手指,她也没用什么力度,他轻轻一扯便把她的手拉下来了,只见她小鼻子皱着,就像个小笼包似的,这混杂着失落和哀伤的小模样看着挺令人心疼的。
袁桀夜就伸手,把她往身上带了带,轻声道:“浅浅,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
“桀夜,我说过我不愿意做你身边的菟丝花,你要是一直这样定位我那我们就散了,我不要再呆在你身边了。”这样下去难保哪天就被他嫌弃了,她可不想走到那么悲哀的地步。
南浅一心急,这嘴就有些不听使唤,也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把她憋太久了。
一抹暗沉迅速的袁桀夜的眼中晕染开,男人身上的气压也骤然下降了几分,他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抬手扣着她的下巴,“南浅,你有本事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南浅的心一颤,鼻子也有几酸意,顿时觉得委屈得不行,男人对她有很多的别称,一向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称呼她,说把她捧在手心里也不为过,很少大声对她说话,更别说吼她训她。
眼眶微微发了红,眼泪开始在眼眶周围打转。
“说,把刚才的话给我好好说一遍。”男人见她这模样,没有半分的怜惜,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冰冷的。
南浅觉得很受伤,她推了一把袁桀夜,迅速的从他的腿上划下,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袁桀夜,我不跟你说了,你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她又不是我亲妈,她生病我干嘛要让心疼,你难受就自己难受好了,我这是在胡乱操心,自找罪受,我活该被骂。”
南浅迅速的跑到休息室,狠狠的砸上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袁桀夜看着那被关上的门,眉头死死的拧起,修长的手指按在太阳穴的地方,这还是两人半年多来第一次吵架,而这吵架的理由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南浅整个人扑在床上,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啜泣出声,她只是想搞好和白雪的关系,为什么这么难呢?
她猛地吸了几口气,吸入鼻子的全是熟悉的清新气息,这是男人的休息室,不用说这味道肯定也是从他身上来的。
南浅小手握成拳头,狠狠的捶打了几下床垫,就像那拳头是打在袁桀夜身上一样,口中低低的骂开,“可恶,袁桀夜,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一边打一边哭,她都哭了,他也不来看她一眼。
想到这,南浅更委屈了,哭着就停不下来。
外面传来敲门声,南浅的哭声猛地止住,只听见袁桀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浅浅,开门。”
南浅懊恼的瞪着那扇门,就是不肯起身去开门。
男人敲了几下见没反应就走开了,南浅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这心情一下子糟透了,哭声也止住了,整个人把自己埋在被褥中,安静的跟个没呼吸的人一样。
这男人,竟然就这样走了。
卡擦
过了一会,她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也知道是袁桀夜进来了,可就是不想去看他。
一双大手把抱着她的腰把她翻了个身,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就没挣扎,乖乖的任凭他把她抱到怀中,就是眼睛死死的闭着,怎么都不睁开。
她以为男人会给她擦泪,没想到他轻柔的吻直接落了下来,一一吻过她的小脸,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她终于不能无动于衷,睁开了眼,别开了脑袋,“袁桀夜,你脏不脏啊。”她刚刚才大哭过,这脸上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一片狼藉。
“乖宝,不生气了?”
听着他这句话,南浅猛地扎进他的怀中,圈紧他的腰,“对不起,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