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嘲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南浅抬头,只见袁桀夜和李雷走了进来,李雷手中拖着行李箱,两人刚下飞机的样子。
南浅只看到他的脚步快速移动,一道黑影压下,再抬头袁桀夜已经在她的身边坐下,大掌按在她的肩头,给她无声的鼓励。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手滑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轻轻的捏了捏,示意她放心。
南浅方才有些紧张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这男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她什么都不怕,她轻轻勾了勾唇,心中松了一口气,把后续的事情全部交给他。
白雪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看看他方才说的话,讨伐,唱大戏,这宠爱和维护媳妇的这股劲和他过往清冷稳重的风格哪有半分相似,越想这心中越不是滋味。
这有多久没见他把一个人宠成这样了?
“桀夜,世萱在哪?”陆延松方才犀利的语气有几分缓和,袁桀夜的身份摆在这,由不得他强硬。
袁桀夜淡淡的勾了勾唇角,“这找女儿都找到我头上了,我这什么时候成了收留所,会负责收留别人家失踪的女儿,奇了怪了,我怎么不知道。”
收留所,这话说的,气死人不偿命啊。
袁桀夜这话一出,客厅就变得有些低气压。
南浅看着袁桀夜这张无辜的俊脸,她是真的迷糊了,这陆世萱到底上哪去了?难不成真和袁桀夜无关?可消失的时机怎么会这么巧?
收留所,这话真有杀伤力,她看到陆延松脸都绿了。
其实,当晚陆世萱一进警察局陆延松就收到了消息,彼时又是气又是恨的,怕丢人没有亲自过去,而是派了律师和秘书去,谁知道都已经把人从警察局捞出来了,这一转眼的时间会消失不见。
监视器也被人动过手脚,什么都没拍到,现场更是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这干净利落的手法着实让人不安。
在警察局门前人消失了,这说出去谁相信。
陆世萱就和南浅结过仇,怎么会这么巧就在当晚就出了事,陆延松自然认定是袁桀夜干的,可偏生拿不出证据,发动各方力量搜寻仍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们这些人做事和普通人不同,有些时候明明心知肚明,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把事情挑破放在台面上来说,宁愿揣着明白当糊涂。
因为这一上了台面,必然会影响双方的和气。
可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陆延松是真的急了,三天,足够让该发生的都发生,这个女儿虽然不是太聪明,却他却是比较疼爱的,宠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不见,这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桀夜,你和世萱虽然不是青梅竹马,但你们也从小就有交集,我们两家也是世交,这次的确是萱萱的不对,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我这个做父亲的代替她向你道歉,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等我把她带回家一定严加管教。”
袁桀夜一笑,身子微微向后倾,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陆叔,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有个观点我们倒是不谋而合,世萱的确是欠教训了,这次能栽赃陷害别人,下次说不定就能杀人放火了。”
袁桀夜这话说的极重,大概没有哪个父亲会愿意别人预言自己的女儿将来会是杀人饭。
南浅用眼角的余光瞥向陆延松,可她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本事,陆延松黑着脸发笑,“桀夜说的对。”
南浅心中唏嘘,这表情可真是高难度,不练过千百次估计不能轻易的使出来。
“桀夜,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个做父亲忐忑不安的心。”
“陆叔,非法扣押人这种违法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我倒是很乐意帮你的忙,可惜我只是个商人,这找人的事情警察应该比较擅长,我在警局有那么几个朋友,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可以穿针引线给你们搭下桥,你看这样行吧?”
陆延松面色一变,脸上出现了龟裂,袁六伯出声,“既然这样,那延松,我也再托人帮你找找。”
他从袁桀夜进来就很少说话,只是坐在一边喝茶,南浅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打圆场。
“桀夜,你这边也费点心,有什么事情立马联系你陆叔。”
“行,我会吩咐下去,我刚从国外出差回来,这会时差还没倒过来,就不陪各位了,母亲,你帮我送送他们。”
袁桀夜的态度着实让南浅一愣,这是开始在撵人了,而且还吩咐自己的老妈送客,这都把白雪当什么了?
袁桀夜说完就站起身,搂着南浅的腰把她带起来,“小奚,你跟上,头疼的厉害,上来帮我揉揉。”
南浅看到白雪带怒的视线射过来,缩了一下肩膀,可这个时候袁桀夜发话了,她总不能去拆他的台。
白雪气得发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似是想不通袁桀夜此举。
不止是白雪,袁六伯和陆延松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陆延松起身大步离开,白雪袁六伯对视一眼,也朝着外面走去。
上了楼,南浅顿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