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琪的领子,几乎将她整个人提起来,然后将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点儿都不带手下留情的。
他故意恶狠狠地对杨琪骂了一句,“你她娘的,敢冒充我飞虎营的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演完了戏,孟江甩头带着人走了。
没栽的敌人手上,居然栽在了自己人手上,杨琪算是自讨苦吃了。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她待在这个地方什么也做不了。
杨琪以为自己遇上这样的情况,耶律斜轸不会坐视不管,不过她好像想错了,可能他在耶律斜轸心里,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重要。
在东山矿场打酱油也不容易呀,只是浑水摸鱼,两天下来,她的手掌就被铁榔头的手柄磨出了血泡。
孟江故意孤立她,就连晚上在一个大棚里睡觉的时候,他也是故意把杨琪踢到角落里。他这么做,也是在暗中帮助杨琪。
这天,刑部的辛相忠到了东山矿场。
刘管事终于等到了机会,他知道今天辛相忠会来例行检查采矿的进度,于是在辛相忠来之前,他早早的就叫人把杨琪押到帐篷里等着了。
刘管事亲自出去叫辛相忠迎接到帐篷里来,始终不松懈一副谄媚阿谀的嘴脸,“辛大人,这位说是您的老相识。她在矿厂里的时候,小的一直好生招待着她。”
辛相忠打量杨琪,茫然的神色中也不乏警惕。这脸上脏乎乎的小鬼,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敢打着他的名号到处吓唬人!
“哟,辛大人,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在刑部这个位置上坐着?大辽的皇帝没有给你升官吗?”不过这么多年不见,辛相忠还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杨琪还是跟以前一样,对他肃然起敬。如果辛相忠不是辽国的人,杨琪想,自己一定会和这样的人深交下去。
辛相忠听对方操着熟络的口吻,心下不禁疑惑起来,难不成他真的认识这个小鬼?他仔细回忆,始终还是没有印象。
“你是……”
对方果然是贵人多忘事,不过女大十八变,辛相忠认不出现在的杨琪也在所难免。
于是杨琪提醒,“当年那个闯你刑部的小丫头,你还记得吗?”
“是你?”辛相忠多少有些不敢置信,失踪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用另外一番样貌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不是不敢相信,而是总觉得不可思议,还有怀疑。辛相忠始终对杨琪的警惕不减,“你怎么会在这里?”
“哎,说来话长。”杨琪老气横秋地长叹了一声。“真的恒王殿下,隆庆大概是误会我了什么,就叫人把我丢到这个地方来了。”
辛相忠屏退了周围的人,忽然又觉得他没什么话跟杨琪说。
杨琪见他遣散了周围的人,有些被吓到,还以为辛相忠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要跟她商量呢。而且刘管事临走之前丢给她的那一个警告的眼神,她还历历在目。要是在辛相忠面前说错了话,那在东山矿场以后的日子里,她就别想好好的过了。
沉默了半晌,辛相忠才开口:“北院大王不知道你回来了吗?”
辛相忠这是在明知故问吗?
杨琪看他一眼,沉吟了一下,“不能说是回来。”
杨琪现在的处境很尴尬,这里不是她的故乡,不过就是曾经有一段短暂时间的停留。
“要不要我帮你给他打声招呼?”
杨琪自然明白辛相忠口中的这个“他”是谁,不过从他话中,杨琪就知道辛相忠小瞧了耶律斜轸。
在大辽,尤其是上京城内,还有耶律斜轸不知道的事情吗?
如今耶律斜轸找大辽可谓是位高权重,正如日中天呢!
既然耶律斜轸不想来插手她的事情,那就顺其自然好了,杨琪巴不得跟他撇清关系。
这是杨琪理想中的情况,不过理想毕竟不是现实。
耶律斜轸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她也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