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冷风,害得干爹也担心了一宿。你不为干爹着想,也得想想自个儿的身子受不受得住这一夜的凉风……”
耶律斜轸默默地跟在父女俩的后头,压根儿不用他说好话,杨琪落几点眼泪就轻轻松松取得了安隐的原谅。
他一脚踏进客栈,便引起休哥的注意。
休哥垂眸瞄着斜轸腰上悬的一块尚不足婴儿巴掌大的青玉?,满眼含笑,孩子气得上手抢握在手心里,“这玉佩漂亮,合眼的很,斜轸,借我戴两天呗。”
斜轸将玉佩从他手中挣出来,眼中微微布了些愠色,“大辽的于越还缺这样的小物件不成?”
“嘁,我还没那么寒酸。”休哥悻悻然。
安隐叫厨房将热好了的饭菜端上桌来,从盛饭到夹菜,他的嘴就没闲住过,“……你这丫头,以为那宫小姐给了咱们几张银票,就是咱们的恩人了?她可是一只没安好心的黄鼠狼!她那贪官的爹,当天晚上就带人来收银子,还要抵押我们的货,那时候你睡的跟小死猪一样,哪里知道……”
安隐话还未说完,休哥一掌拍在桌子上,就听“嘭“的一声巨响,饭菜几乎都震出碗盘来。
“贪官?他岂止是贪官!”休哥咬牙切齿,一改往常玩笑的态度。他怒火中烧,从怀中掏出一团染血的白绫掷在桌上。他双眼红的发烫,恨声又道,“将发配边疆,实在便宜了那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