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每一个母亲,都会做和我一样的决定吧。”姚涵洛坚定地道。
子硕真人怔了怔,脸色黯了一黯:“好,既然这样,这几日里我给你调配一些特制的丹药。等你调养好了身子,再去引魂阵。”
姚涵洛重重的点了头。
过了一段时日,姬斐然来鹊山派看她,得知了她要入引魂阵的消息,却很是忐忑不安:“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姚涵洛道:“我已经下了决定。我不想我的孩子过和我一样的生活。哪怕她或许可能在姚锦衣的元魂伴随下,有了神通,我也不愿意我的孩子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
姬斐然犹豫了一下:“既然你已经拜托了子硕真人,那我也尊重你的决定。这一把桃木剑,有辟邪之用,若是放在引魂阵的阵法旁边,或许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姚涵洛微微一笑,很是自然地接过了那把剑。
腹中的胎儿日渐成长,姚涵洛的腹中也微微地隆起,眼看孩子即将成行了。姚涵洛的身子也在子硕真人的调养下,渐渐地骨肉充盈,眼看就可以养肥待宰了。
而眼看即将进入阵法之前,那日,姬斐然再来之时,却是伴着一副面孔,很是气势汹汹的模样。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姚涵洛跟他相处那么久,对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十分了解。她可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一点什么意外。
他是喜怒都形于色,半点都隐藏不起来的人。
姬斐然却什么话都不说:“洛儿,很是抱歉,我似乎要离开一阵子。在你出引魂阵的那一段时间,我不能陪你了。我只能拜托子硕真人好好地照顾你。”
姚涵洛听他这么说,又怎么能安心呢,连忙抓住他空荡荡的袖管。不让他走。她的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斐然,不要走,快点把真相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难免对的,我和你一起去面对。”
姬斐然热烈的目光,毫不动摇地注视着姚涵洛,似乎是洞穿了她的心理:“洛儿,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无论如何,一定会回来。只是这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去完成,若是不做,我心意难以平定。”
姚涵洛心下闪过一丝的迟疑。虽然他这么信誓旦旦,可是姚涵洛也知道,越是这么说,他要做的事情就越危险。
可是既然姬斐然不愿意回答他,凭着他的性子。就算自己再问,姬斐然都不会回答的,他总是那么执拗。姚涵洛只能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道:“好,但是你记住的,你答应过我,一定要回来看我,还有我们没有出世的孩子。”
姬斐然重重地点了点头。
姚涵洛伸出小指:“拉钩,不许反悔。”
姬斐然的目光里愣了一愣。姚涵洛觉得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孩子气吧?不过不管是什么方法,自己也一定不能失去他……
姬斐然最终还是伸出了小指。一个略黑一个略白,一个略粗一个纤细,两只手的小指勾在了一起。拇指碰了碰头。
姚涵洛认真地道:“拉了勾,就说定了!”
姬斐然点了点头。
姬斐然离开之后。姚涵洛最终还是一个人踏上了引魂阵。
自酌真人问了她最后一遍。姚涵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中。那个胎儿已经有七个多月,快要出世了。她毫不犹豫地道:“哪怕就算是死,你也要帮我保住我的孩子……”
子硕真人脸色一黯:“你放心,你们两个,都不会有事。”
姚涵洛踏上阵法。而这一次,施展阵法的是两个人。
子硕真人只是辅助。真正施展引魂之术的,还是那个玄衣的女子,洵望。
姚涵洛只是盘膝打坐,神识进入黑暗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过来之后,竟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
然而,她发现自己腹中是平坦的,孩子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幸亏在旁边一直守护的鹊山派执事弟子,去找了子硕真人和洵望。
“其实在阵法运行的过程中,出现了一点意外……”洵望用她空灵的嗓音,一字一句十分清晰而又平淡得描述。
一瞬间,姚涵洛的心骤然紧抽。
“放心,你的孩子好好的,只是早产了而已。”洵望似乎是看穿了姚涵洛的心思,快速地补充。
姚涵洛一颗跳上了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到了地上。
她松了口气,心想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她的孩子还在,那就是成功了的。
洵望接着道:“遗憾的是,我们最终还是没有办法保住你的灵根。你……已经失去了再度修炼的能力。而且,你的身体从此以后,会变得体弱多病,更是老化加速……”
洵望眼中闪过一丝悲戚,姚涵洛看出了她的同情,可是她却丝毫都不觉得有什么痛苦:“没有关系。我的孩子呢?让我看看……”
子硕真人补充道:“是一个女孩。”
说话间,已经有鹊山派的执事弟子,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