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寒蕊有不有这个心,她不知道,但相亲相爱,她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即便她们是姐妹,前世也一定是夙敌投胎,反正是有寒蕊就没她,有她就没寒蕊。
“下次,你还会再陪我散步吗?”润苏试探着,问道:“还是,象她说的那样,离我远点,再也不理我?”
“再说吧……”北良含糊地答了一句,想了想,又说:“她可能是有些任性的,你不要跟她计较。”
听到北良这样的回答,润苏也许是应该高兴,这至少表明,他不讨厌她,也不会因为寒蕊的态度而疏远她,这也就意味着,她的下步计划可以顺利实施。可是,润苏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悄然叹了口气,北良,你真的有够傻,其实寒蕊,她完全是为了你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将来有一天,希望,你不要怪我——
她忽然,有了一瞬间的犹豫。
“你回去,该怎么说?”北良问。
润苏立刻会意:“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牵扯进去的。”
“你想错了,”北良裂嘴一笑:“我其实无所谓,只是,如果他们知道你擅自下河洗澡,会不会责罚你?只有我一个人护卫,他们又会不会想歪?希望不要因为我,损害了公主的名节。”
你原来,不傻啊,倒也很为人着想。
润苏柔声道:“要不,我就说,走累了,下河洗脚,不小心被石头扎了脚……”
“成!”北良想了想,爽快地答道。
“那我们可要套好词了。”润苏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没问题。”北良应了。
皇后正跟瑾贵妃一道,要去膳食处,问问晚上用做消夜的桂花元宵准备得如何了,一拐弯,正要跨出拱门,正好看见北良搀着润苏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皇后赶紧拖了瑾贵妃往后紧退一步,俩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北良和润苏说笑着走过去,那衣衫不整的装扮和亲昵的模样,让皇后和瑾贵妃同时吃了一惊。
皇后侧头看了瑾贵妃一眼,瑾贵妃顷刻间满脸绯红。
皇后轻声道:“妹妹,你也该考虑一下润苏的亲事了。”
瑾贵妃默默地垂下头去。
“公主,你是不是吃醋了?”红玉小心地问。
本来还在生闷气的寒蕊象被针扎了一下,猛地跳起来:“我吃她什么醋?”
“霍公子?”红玉吞吞吐吐地说。
“别提了,”寒蕊黯然道:“他既然不肯听我忠告,我也没有办法,就让润苏治治他吧,以后,他的事,我再也不想管了……”
“可是,公主,润苏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的……”红玉吐了吐舌头。
寒蕊想了想,慢吞吞地说:“可是,你也别忘了,他是霍帅之子,再傻,身后,还有个偌大的霍府撑腰啊。放心,死不了。”
她将双手抱住头,往后一倒,横呈在软榻上。
烦心的事还真不少,她也真顾不上北良了。喜欢平川,说不上原因,爱情,本来就是盲目的。要嫁给平川,也不是一时冲动,尽管母后不同意,可是有父皇撑腰,她也不需要太担心。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如何让平川喜欢自己,他呀,老是那么冷冰冰的,难怪连红玉都说,是欠了米还了糠的人。
一想到自己的小聪明,她实在是懊恼。本来就成功了,谁知冒出个润苏,也怪自己大意,竟然忘了装崴脚的事,让平川现场就扎扎实实抓了个现形。怎样才能消除平川对她的误会?她是一筹莫展。
唉,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也难怪,自己本来就是故意的,要解释,只能说出实情,不然,换了谁,都会认为是捉弄人。可是,说实情,如何开口啊?一个大姑娘家,青口白牙地告诉人家,我喜欢你!
哎呀呀,羞死了!
寒蕊一把拖过薄缎被,蒙住了脸。
“润苏。”瑾贵妃轻轻地推门进来。
“娘。”润苏站起身。
“你的脚,好些了吗?”瑾贵妃柔声问。
润苏笑了笑,说:“没事。”
“怎么伤的呢?”瑾贵妃的眼睛,认真地望着女儿。
润苏的表情很平静:“去散步,走累了,想在河里清凉一下,被河床上的石头扎了脚。”
“以后小心点。”瑾贵妃轻声问道:“那么巧,正好碰上霍校尉?”
“不是,”润苏波澜不惊地回答:“我一早打算好了去散步,又怕不安全,正好要去叫侍卫,可巧霍校尉路过,就叫上他了。”
“为什么不带晚秋去呢?”瑾贵妃微笑道,眼睛瞟过衣架上那已经焉巴的雏菊花环。
“我打发她摘桂花呢。”润苏无邪的眼神,望着母亲。她必须坦然,不然,会被识破。
瑾贵妃想了想,说:“跟我去见见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