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默默地走在北良身边,也不言语,尽管北良嘴硬,但看着北良一贯灿烂的笑脸被愁云取代,他不难猜到北良内心的真实想法,。
问世间,情为何物——
平川在心底悠悠地叹了一声。上天啊,让所有有**都成眷属吧。这既是为北良祈祷,也是为自己祈祷。
很自然的,他又想到了修竹,他要娶修竹尽管也是困难重重,但比起北良要娶寒蕊,不是简单容易得多?他不由得在嘴角,扬起一个舒心的微笑。
笑着正一抬头,他忽然一怔。
北良的脚步也一顿,显然,北良也看见了。
集粹宫的台阶尽头,绝色的润苏公主,正望着他俩微笑。她俯视着他们,脸上挂着考究的笑容,肆无忌惮的眼光,从平川的身上移到北良的身上,又从北良的身上移回到平川身上,笑容媚惑而意味绵长。
“公主。”北良单膝跪了下去,顺势拖了拖平川。
平川正要下跪,润苏柔媚的话语已经传了过来:“都免礼吧。”
“你们是去给皇后娘娘贺生的吧?赶快进去吧,再耽误,皇后娘娘就要摆驾宴厅了。”润苏说着话,袅袅婷婷地从台阶上下来,眼睛,一直不眨地望着平川,笑意盎然地檫身而过。
平川的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这香味,真好闻啊,又特别。他忍不住侧头望润苏一眼,却看见她眼角眉梢中,隐而不露的一丝风情,让人无法不为之抨然心动。
平川一低头,瞬间稳住心神。不,我不该被她挑逗,这样的妖艳,再美我也能把持。他一再地提醒自己,想想修竹,我更喜欢清丽庄重的女子。
然而掩饰得再好,一瞬间的失神,也全被润苏收入眼中,她悠然一笑,迤俪而去。
“公主,润苏这次算是在你手里栽了个跟头,她不会甘心的,总会搞出点什么事来的报复我们的。”红玉说。
寒蕊点点头。一时间,又想起当时润苏看见自己拉着北良的手,她隐隐地觉得很不安,直觉润苏奈何不了自己,就会为难北良,不禁长叹一声。
“公主,你叹什么气,她斗不过咱们的,”红玉靠过来,宽慰道:“她以前哪一次得过便宜啊?!”
“就因为她没有得过便宜,我才担心。”寒蕊幽声道。
这也担心?红玉诧异极了。
“正因为她没得过便宜,才会一直不甘心,”寒蕊黯然道:“她拿我没办法,不会用别人开刀啊……”
红玉忽而恍然:“你是说,霍公子……”
“一点就通,我的心思还是你最懂,要不,我怎么舍不得送你出宫呢,”寒蕊心事重重地说:“本来是个无关的人,要是因为我而受过,那可太冤枉了……”
“嘻嘻,”红玉眨眨眼睛,讪笑两声,忽然没正经道:“那就变成个有关的人,不就合情合理,也不冤枉了!”
“反正你们当时手拉手的,也象那么回事,怎么能怪润苏误会,换了谁都会误会啊,”红玉呵呵地憨笑道:“要是假戏真唱,就都不冤枉了……”
“小蹄子,你找打啊!”寒蕊一听,马上反应过来,登时扬手起来,虎起脸道:“唱!唱!唱!唱你个大头戏!想到哪里去了?!”
“我觉得,霍公子蛮好的啊,”红玉一缩脖子,躲过寒蕊的罩头一拍,不服气地嚷道:“脾气又好,长得又帅,嘴巴又甜,一张笑脸儿可招人喜欢了,比那个什么一脸欠了他的米的郭将军好多了……”
寒蕊听得莫名其妙,只好停手下来问:“你说什么?什么欠米?”
“我说那个郭将军啊,虽然个个都说他少年英雄,可是你看他那张脸,一天到晚没个表情,好象天下的人都欠了他的米还了他的糠一样……”红玉嘟嚷道:“挺英俊的一张脸,长在他身上,真是太可惜了……”
哈哈,哈哈!寒蕊禁不住暴笑起来,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她指着红玉,一边檫着笑出来的泪,一边说:“你呀,你,我真服了你。”比喻虽然粗俗了些,难登大雅之堂,但用来形容郭平川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却再也贴切不过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寒蕊问道:“你真的那么不喜欢郭将军?”
红玉不好意思地笑笑,回答:“相对而言,我觉得霍公子好一些……”
寒蕊暗笑道,这个丫头,在宫里呆久了,小小年纪,居然也学会了避重就轻,不直接否认,倒转着弯来说话。若换了她面对同样的问题,说不定,脱口而出的就是直截了当的三个字“不喜欢”。
“公主,你笑什么?”红玉轻轻地凑了过来。
寒蕊狡黠地反问一句:“你说呢?”
“你也认为霍公子好一些,是不是?”红玉的话题中心思想明确。
寒蕊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看她面色凝重起来,红玉也不笑了,冷不丁,象想起了什么,又轻声说:“公主,我觉得,霍公子,好象,喜欢你呢……”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