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院之内。
“前面那么热闹你不去看一看。”
“方丈自会处理。曾老头还是拿茶来吃吧。”洪德端坐。烛下,俊美的面庞镀上了朦胧的光晕。说不出的美。
曾老头一乐。“会是个什么结果。这几个小孩子还真不消停。”说罢起身弄茶。不一会儿香味便飘出。
“神庙被名声所累。有了事情也算得提醒。”洪德淡淡的道。
“是啊,神庙乃清静之地。可如今只要能拿出银子来的。大小事都承办起。难免不被传出市侩。虽说那银两用于救助贫困,可有多少人知道呢。方丈也年岁一把了。我一个混饭的。也管不得那么宽。凡是留一线吧。像那个小丫头一样。呵呵----”曾老头一笑。将茶碗递过。
“哦,那小丫头入了你的慧眼?”洪德接过来。说道。
“够聪敏的丫头,呵呵,白日想骗得生辰八字。却未得手呢。”曾老头笑着。荡了荡茶碗盖。白瓷微微碰出脆声。
“姑娘家的八字只给夫家。曾老逾越了。”洪德嘴角噙着笑意。
“难得你开句玩笑。呵呵,那小丫头确实有意思。心眼不少。不过,此失窃之事你如何看?”曾老头问道。
“个人恩怨。”洪德说道。
“依着我看,那另外两个孩子并非纯善。”曾老头的卦不白看。他自认看人不假。对这几个孩子多多少少注意了一番。
“神佛之意不在于纯善与否。而在于修。有此造化的,必是几世积下的福荫,待福荫一了。该找上的一件也不会少。就是所说的因果。日后便会见分晓。”
有人生下来就是好命,那必是祖上或者前世积德积福。这一世才有的好报。但从此不知珍惜,不知修行。福报用完了。就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该找上门的必不会放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这说法曾老头活了一大把年纪,自然是相信的。
随即点了点头。道:“世人不惜福。可惜呀可惜。”
“造化罢了。心念之差。如此说来那小姑娘极具慧根,但愿能善加利用。”
曾老头忽然心思一动。“洪德,那小姑娘的生辰八字,你想法子弄来。我有预感,她会不会是----”
洪德微怔。曾老头的说法不无道理。他之前曾经卜过一卦。提示三星出现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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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
方丈命人把悟明带出去。然后安排人在大殿值夜。让雁无伤他们都暂且回去休息。
“雁姑娘宽宏非一般可比。老衲谢过了。”
方丈说道。
“大师过奖。事情终是因我而起。我自然不得推卸。悟明的苦衷令人可怜。虽则也有错,但愿大师能度他改过。”雁无伤说道。
“雁姑娘好心性!”这时慧能走了进来。
雁无伤施了一礼。笑道:“有句话不是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何况悟明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也没有拿过屠刀的。”
后半句雁无伤说的俏皮。
方丈和慧能皆是面带微笑。对雁无伤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这个女孩子年纪虽小。但是做事极为的通透。
“两位大师,时候不早。就不打扰了。我的事也给神庙添了麻烦。但请谅解。”雁无伤道。
“姑娘严重,是老衲疏于防范。阿弥陀佛。姑娘休息去吧。”
雁无伤又施礼,才离开大殿。
方丈和慧能一直目送她的身影不见。两个人才到了禅房。
慧能道:“师兄,那两个孩子的事可向洪德大师提起?”
方丈知道慧能说的是程飞鹏和金芝。
思忖了一会儿道:“不必了。洪德大师没露面,自是全然让咱们处理。何况天意因果不是谁能左右。那两个孩子不知道修行,有损他们自身。能不能吸取教训,就看他们自己了。不需多嘴。”
慧能点头。“明日还有一天。且看他们会问大师些什么问题。”
“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时间已久,有些东西难免会蒙尘。”
方丈不接慧能的话,仿佛自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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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无伤回到住处。霏烟已经躺下。
她简单的洗漱。轻手轻脚。怕影响到她。
今晚的值夜免了。她同时也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动了动有些酸胀的腿。
回想前后的关联。到底是谁进来让悟明偷的东西呢?难道是程家派来的人?或者是金四那边搞鬼?程飞鹏和金芝应该也知情。不然那番话不可能说的那般动听。
“雁无伤可睡了?”霏烟姑娘忽然开口。
“没有,可吵到你了?”灯已经吹了。屋中借着月光仍清晰可辨。
“不曾,我浅眠。换了地方自然更睡不实。大殿里的事可解决了?”
霏烟温温柔柔的说道。
“嗯,过去了。谢谢霏烟关心。”雁无伤并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