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兆丰年。玄历十七年的年关一场大雪覆盖了玄熠国的半个江山。
金家村的年三十在大雪中迎来。人们喜出望外。因着年关过不了多久便要春耕。往年到了那个时候多天旱无雨。今年不用愁了。
“春芽,她们几个躲到哪里去了?院子里的雪抓紧了清!”徐嬷嬷问道。
“二老爷的菜暖棚被压塌了顶。一早她们都帮手去了。嬷嬷放心。过一会子除雪。误不了事!”春芽从雁无伤的屋子出来。遇到徐嬷嬷从厨房过来。
“嗯,手脚麻利些。年里的伙食按照我列出的单子,一件都少不得!”徐嬷嬷说完快步地去了雁天涯的屋子。
春芽忙跑到后园子。
丫鬟小厮都拿着家伙事帮着二老爷清理棚顶上的积雪。
雪厚的地方棚顶被压的塌了。已经清理了一部分。顶棚站不得人。只得架着梯子,凳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清雪。
“姑娘,您怎么也出来了?”春芽睁大眼睛道。难怪她刚才进屋没见到雁无伤的影子。
“帮忙啊!越帮越忙。”雁无伤挥着扫把道。
她心疼一棚子的青菜。怕弄不好漏了风,冻伤了。那得多可惜。
于是一早她就起来看过了。喊了丫鬟小厮们过来收拾。春芽一直在厨房忙活。自然不知道。夏溪只告诉她二老爷吩咐他们的。
“春芽,别听姑娘的,姑娘惯会逗咱们。呵呵----”冬山笑道。
“不逗你们了。我去找你们少爷。别让徐嬷嬷知道啊!”
春芽雁北几个齐点头。雁无伤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去找雁栋梁。
雁栋梁自从得了齐先生的看重,收为了弟子。每日学习的时间更延长了。雁无伤佩服他的毅力。
除了去请教功课。他基本上不出房门。
这样下去这孩子不得学傻了么。她得想办法让他活动活动。
“哥,咱们去堆雪人玩啊?”
雁无伤在屋子里转了一会儿了。雁栋梁只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又提起了笔。整个就是书呆子。
“宁儿,你也要多学习。以后我把齐先生的讲义说给你。”雁栋梁道。
“玄熠国有女子状元么?”雁无伤歪着头笑道。坐在椅子上极是随意。
“呃,没有----”雁栋梁愣神儿了。停住了笔。
“我那么辛苦做什么!呵呵,好啦。哥---你就别那么用功了。出去活动一下!”书呆子相了。雁无伤站起来就拉雁栋梁。
“哥哥有每日练武功。这篇字尚未写好---唉,好吧。妹妹快放手---”
“咳!---你们这是做什么?”徐嬷嬷阴魂不散的进来了。
“嬷嬷走路怎没了声音!”雁无伤松了手。雁栋梁见徐嬷嬷又是一阵头疼。
“老奴敲了门的。大老爷问少爷和姑娘可还短啥。”雁无伤明白雁天涯的意思是,过年可还需要什么东西。
他们什么都不缺。吃得饱,穿得暖。
兄妹俩忙摇头。
徐嬷嬷又看了看他们挨近的站着。急不可查的眉头又皱了皱。
雁无伤不看徐嬷嬷如何的有意见。
她把雁栋梁拉出来。然后把丫鬟小厮全叫过来。一起堆雪人。
小孩子们都好奇雪人是样子。待堆好了。都欢喜的不得了。
雪人堆得高高大大。眼睛用黑炭镶上。鼻子用红萝卜代替。嘴巴则是把一块年糕染上胭脂红按上去。
“这么好玩啊!呵呵,姑娘怎么想出来?”秋湖围着雪人转了又转。
“你家姑娘学习的脑子呢一向如老铁生锈。这玩起来脑子嘛---正好相反。根本就不用想嘛!”雁无伤满意的看着雪人。不错。不错。这么高大。杵在院子里还能吓唬吓唬半夜来的人呢。
几个小厮都笑了。雁栋梁也觉着出来闹一场不错。看着妹妹红红的小脸儿心里高兴。
只是妹妹好似变了样。又好像没变样。是不是他整天只顾着学习把妹妹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宁儿,天冷。玩够了就回吧。”雁栋梁道。
“哥去写字吧。我还要给雪人弄了头发。”
怎么弄呢?有了。“夏溪去仓房拿些麻绳来。”
夏溪应声去了来。雁无伤没一会儿就给雪人弄了个洋头发。把麻绳一一的破开。编了好多的小辫子。然后弄个帽子系好了,戴在雪人的头上。
洛义见了,直说这雪人像番邦人。
丫鬟小厮们不晓得番邦人什么样。洛义就给他们描述了一番。
他们似懂非懂,只记住了番邦人的眼珠子花花绿绿。
雁无伤只抿着嘴笑。听她们几个唏嘘。
年三十午时的团圆饭摆了两桌。菜色相同。在一个屋子里吃的。老柴多饮了几杯。话多了不少。洛义却是说什么都不肯多喝。只称一杯就到量了。雁无伤心里明白洛义是真的在意了。
雁天涯好了大半。下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