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熠国京城。
“金子,方才的消息从何处得来的?”
戎渊微微的颔首。思忖了片刻道。
“回爷,是明阳城。”金子躬身回话。
明阳城,他回来好些日子了。眼下到了年关。府中已开始忙碌。只他一个闲人了。
得芙蓉令者得天下。前朝曾有这个说法。也是今上最为忌惮的。
“细查。”
不管是不是传说。既然知道了势必要弄个清楚。惦记的有心人多如牛毛。实则那“得天下”太诱人了。
“是,爷,传言还说那令牌最后消失的地方在金家村。”
“金家村?”戎渊挑眉。宽大的袍袖抬起,附在身前。
“正是。那地方不在别处,就在---爷住过的那宅子。”金子想说那丫头的家。想了想觉着不妥。忙改了口。
“知道了。”与那个地方真有缘。
鬼宅,芙蓉令。这其中有何鲜为人知。
金子等了半响。不见戎渊吩咐。
“爷可还有吩咐?”
“大皇子留在那里的人不必惊动。”
李弈回来之后想方设法的探听皇上的意图。却是毫无进展。唯一肯定的是皇上对那座山非常的重视。极有可能是想突破那道天险边境。
至于如何突破却不好说了。月国并非没有防范。风昔来早早就在边境城里暗中买卖。可想而知的目的。
这些不晓得皇帝清不清楚。他有意无意的把消息漏给了四皇子李康。就看他如何利用了。谁坐天下目前定不下来。皇帝老儿把戎府视为心病却多年存在。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
“是。爷---明阳城的程家找小丫头的麻烦---”金子把他知道的经过说了一遍。
“程家仗着锦裕侯府的名头。出了个得宠的程淑妃,这风雨得的还真不近---”戎渊慢条斯理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爷,咱断了那边?”金子揣摩不出主子是何心思。不过在那里借住一宿。帮个忙爷应该不反对吧。
“自作主张!风昔来无缘无故的会助人么?你们几个定是漏掉了信息。程家的事,让银子派人盯着。那丫头若是应付不了。必要的时候再出手。”
派人盯着?主子对那小丫头不是不看重啊,金子又一想,不会,不过是准便罢了。
“属下遵命。爷,那金家村可去查?”
“金家村就不必了。”他准备过了年亲自走一趟。
“是。主子,大皇子的帖子下了有两日了。”李弈自从回来找过戎渊几次。戎渊一直称病。只见了一回。
“躺久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后院的人也寂寞了。爷必好好陪陪他们。传话过去吧。爷即刻就到。”
“呃,老太爷那边您不过去了?”金子提醒道。
“他老人家有耐心。不差这一时半刻。”戎渊撩了下眼。见金子为难的走了出去。
他站起身。回转内室。早有小厮候着。为他净身更衣。
雁无伤这几日琢磨着芙蓉令的事。想来想去决定问洛义。
这日,饭毕。她来找洛义。让丫鬟等在门口。
“今日功课通过了?”见她进来洛义问道。每天的这个时候雁无伤都该准备徐嬷嬷的课程考校了。
“昨日与徐嬷嬷商量好七天考校一回。时间还没到。呵呵—就来和二舅舅说话。”雁无伤确实早有准备。
“该学的当学。宁儿是女孩儿。你大舅舅也是为了你将来打算。”洛义又心疼又想到将来可能发生的事。话里有话的说道。
雁无伤一听便知道雁天涯应该是与洛义全盘托出了。
“宁儿尽力就是。”
“开始也是二舅想的简单了。你一个姑娘家不可能去江湖上行走。尽让你学功夫。今后把心思少花在习武上头。多与徐嬷嬷学习,没坏处。”如果将来进了那个地方。规矩哪里少得了。行差踏错便少了全身而退的保障。洛义担心。
“仗剑江湖行多好啊。宁儿不要被关在门里!”雁无伤向往道。
“不得想!江湖可不是好玩的!你这丫头,尽是旁左的想法。”可不能有着心思,万一收不回来就糟糕了。
“好吧,不想了。那—二舅舅讲讲可不可以。对了,这几天在学堂听闻那个叫芙蓉令的重出江湖。二舅舅可知道?”好不容易拐弯问出来了。雁无伤表情兴致盎然。
“听说了。小丫头好奇。说起芙蓉令啊,舅舅倒是有缘见过。寸许大小,似木非木。上面刻着一朵盛开的芙蓉花。多年前,我有难,许是命不该绝,舅舅命大,呵呵---像这回遇到宁儿相救,那一回是被芙蓉令主所救。舅舅无以为报,愿意誓死追随,那令主却不允---”洛义顿了下。
“为何?”雁无伤从令牌描述的暗自震惊中平复。问道。
“他说令牌将要换主。让我追随下一任芙蓉令主。舅舅那时莫名,那位令主正如日中天,怎么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