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的自由散漫雁无伤觉着骨头都跟着懒了。好在没有人打扰。期间哥哥来过一次。几个丫鬟露了几次脸。其他的人都不晓得在做什么。
雁无伤感觉她像是闺阁中的女子相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同的是她的躯壳里装着的是一个现代的灵魂。她住着的也不是华丽广厦。
戎渊在第二天离开了。想必是见好的快。他的病还真是与众不同。她给的那药~丸并不是灵丹妙药。是她鼓捣对症感冒的。她把几种人们常用的此类草药结合在一处熬制的。用起来方便。
给戎渊看病的是那个王大夫。她见到了。是因为她打的那声响亮的喷嚏。随后雁天涯就到了。看过来因为留宿的王大夫。没事才安了心。过后她倒是没怪夏溪的多事。这丫鬟是真紧张她了。
那王大夫也不可能妙手除病。给春芽瞧病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那戎渊的病就说不通了。她甚至合计到了什么内功心法和修炼上面去了。反正她没事闲着就瞎合计。想弄什么眼皮底下人那么多,也不再和从前那样方便。
那天听到戎渊和金子讲话。提到了山贼。还提到了毒瘴。话里说大皇子在找山贼。难道是想剿灭?那戎渊又是什么心态呢?好像不是和大皇子站在一处的。他那天与集市上的做派判若两人。又是为何?病中的他喊娘,也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吧。娘,母亲,世界上任何其他的情感都无法替代的。她不曾有过。他也不曾吗?看似妖邪难辨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春芽进来的时候,见雁无伤正在发呆。支着小腿,杵着胳膊。头发柔顺的披散着。露着个侧脸。窗子透过的光,照在她的发顶和小脸上,格外的柔和。长长的睫毛翘起。如同两把小扇子,不时的煽动一下。
姑娘在屋子里是不同的。她的一举一动都极为的舒服。那样子不像个孩子,倒像个大人了。她的五官尤其精致。这几天养的脸色红润了些。春芽不禁想到。
雁无伤不在意长相模样。过得去就成了。红颜祸水的,难有好命。她前世就是因为漂亮才倒霉。今世她只想安稳的生活。她开始没注意过这张脸的长相。只觉得黄脸瘦弱,眼睛出奇的大,算得上清秀。倒是雁栋梁的模样出众。小正太的潜质。后来养了一些时间。她发现这张脸将来不可靠了。好吃好喝下来有了质的变化。令她担忧了。想着是不是也要和洛义一样隐藏起来。不过她没打算做的那么明显。这样容易被发现。慢慢的改变。最后把她扔人堆里也不显眼,那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春芽有事?”
春芽忙道:“姑娘,大老爷请您去一趟。”
春芽是来传话的。徐嬷嬷也在大老爷那里。不知怎么的,看见徐嬷嬷她就觉得后背冒凉风。大气都不敢喘。这感觉不止她一个,夏溪,秋湖和冬山都是这样。
雁栋梁此时坐在客厅。徐嬷嬷在一旁站着。
两个人正在说话。
“少爷,老奴劝您别再往下走了。您年纪不小了,该成个家。”
雁栋梁一叹。
“嬷嬷坐吧。”
徐嬷嬷不动。仍站得笔直。
“不可逾越。少爷考虑考虑老奴的话吧。”
“嬷嬷,我知道是为我好。可是这么多年我早歇了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唉----”雁栋梁眼中闪过一丝苦楚。
徐嬷嬷一顿,面上有些不自然。
“老奴只是想您应留个后啊。唉,不然老奴到地下也没脸见夫人!”
“我会考虑,但不是现在。嬷嬷对宁儿尽尽心吧。也是我对不起她娘,该偿还的总要偿还。”雁天涯黯然。
“那是骆馨兰的命。与少爷无关。您孤身一人。她如今又如何。少爷您这又是何苦?那孩子---老奴---”
“看在我的面上。我当初抱走了她也是存了私心。馨兰如今疯疯傻傻。晚了,我已经错了。”雁天涯打断徐嬷嬷。他看出徐嬷嬷对雁无伤的讨厌。才知道徐嬷嬷对的当年的事承建这么深。
“那您为何答应了盖梁?那人老奴信不过。”徐嬷嬷道。
“盖梁救过我的命。他的打算对宁儿虽不利。但未必就是一坏到底。也是一个机会。所以才请嬷嬷教她。这样也好做足了准备。”雁天涯未瞒着徐嬷嬷他的打算。所以徐嬷嬷才直接问了。
“少爷要三思。盖梁到底如何老奴不敢妄言。倘若将来宁儿真入了那个地方。即便出来身份上可不一样了。别到时候后悔。”徐嬷嬷提醒。
“我想过了,盖梁的事蹊跷很多。按理他怀疑的仇家不似能做下那等事。宁儿未必就过的不好。即使将来离开那里,身份不同不能怎样。这在玄熠国里不稀奇,我自会给她重新安排好婚事。平安度日。”雁天涯做了最坏的预计。他不能不帮恩人,也不能不管骆馨兰的女儿。
“将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料。老奴只担心少爷。那山寨不是长久之地。即便你们什么恶事都没做,也会恶语流传。若像上回在城里出了事怎么办?人家不管其他,只喊捉贼!老奴劝您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