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却很感动。
佘青对他的信任,宛如一股暖流,悄悄地流进了他的心田,使他感到暖呼呼的。
在外打工这么多年,他挣得钱却不多。他一直勒紧裤腰带过着日子,每个月的生活费也是省了又省,衣食住行通通贯彻一个原则:能省则省,绝不浪费;能不买则不买,绝不多花一分钱。不过他虽然省,但他还是会拿些钱去上培训班,他觉得只有多学点东西,才能找到一份相对稳定薪水又高的工作。他和所有起早贪黑在外拼搏的打工者一样,也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可现在的房价高得吓人,对他这种平凡人来说,只是幻想一下,便是一种奢侈的罪过。
他原来曾在一户人家中做过保姆,主要是伺候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大爷。那段时间他吃住全在别人家里,除了老大爷对他还算不错,其他人只是把他当一个普通的佣人,始终低人一等。而在这里,同样也是做着类似佣人的工作,他却头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感激的话他说不出口,他只想用实际行动来表达感恩之情。在这一刻里,他决定了,只要他们不辞退他,他一定会好好打理这个家。
……
夜深了,那三人看完电视便各自回房了,年小春收拾完客厅,低头看着一直守在这里的喵喵,忍不住一笑,“我准备去睡觉了,你不睡么?”
喵喵把头凑过来蹭他的腿,似乎不想他把自己丢在这里就这么走了。
“那你跟我回房去睡?”
话音刚落,喵喵就欢快地摇了摇尾巴,站起身率先一步朝楼上走去,走几步了,还回头望他,就像生怕他不跟上来似的。
年小春感到好笑,连忙提脚跟上去,嘴上却逗道:“别老看着我,我就在你后面,不会跑的。”
回到房里,年小春在地上铺了块毛毯,看着喵喵趴上去后,他便脱掉衣服爬上了床。
关掉床头灯,房间陷入黑暗,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身影,直到床那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喵喵才轻身跃上床……
年小春睡得迷迷糊糊的,总感觉到有股热气不停地在他耳边喷洒。
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横在眼前。
他吓了一跳,立刻打开灯,定眼一看,居然是喵喵的脑袋。
一时啼笑皆非,这只喵怎么爬到床上来了?!
“喂,喵先生,你应该去你自己的窝里睡。”
年小春戳了戳喵喵的脸,却没把它戳醒。接着又手脚并用地把它往床下推。可那只喵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睡得很熟,反正怎么推它,它都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年小春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索性懒得管它,关灯倒头就睡。
四周静下来,喵喵抬起眼皮子,借着月光瞅了他一下,翻身改为四脚朝天的姿势,将身体紧靠在他身上,依旧睡得没心没肺。
第二天早上醒来,年小春睁开眼便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大爪子正压在他的胸口。
怪不得整晚都噩梦连连,甚至感到呼吸困难,原来全是这只喵爪在作怪!
拍开喵爪,年小春从床上爬起来,接着洗脸刷牙、替喵喵换药、下楼做早餐、去田里摘菜,等忙着一切,他便提着一大篮子蔬菜走出了家门。
没走多远,发现身后跟着一条小尾巴。
年小春乐了,“你跟着我干嘛?快回屋里去。”
喵喵不愿意走,抬头看着他,有点可怜兮兮的。
“你别告诉我你想跟着去啊?”
喵喵摇尾巴。
“不行,你要是只猫或是只狗我就带你去了。”
喵喵垂下眼,看起来更可怜了。
“听话,快回去,你腿上还有伤,在家好好休养,我忙完了就回来。”
年小春好言好语地哄着,可喵喵好像是存心和他耗上了似的,沉默着立在原地,无论他怎么驱赶,好话歹话都说光了,就是不肯挪动半步。
没辙,年小春只好妥协,叹了口气说:“我就让你就送送我吧,但是不能送太远,走完这条路你必须得回去。你要明白,你是不能被人看见的,否则会出大事的。”
喵喵见他做出了退让,讨好似的将他手里的篮子叼在嘴里,然后迈开脚步往前走,也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里。
“嘿,没想到你还挺会心疼人的!”年小春笑了笑,紧跟而上,实在难以想象一只老虎居然会这么黏人。他在心里,孤傲、霸气、凶残才是老虎的代名词,可这只似乎被豢养太久,身上的野性几乎快磨光了。除去它那副大体型不说,其他方面简直与猫无异。
年小春有点担心,老虎失去了野性,就跟病猫一样。如果把它放回大自然,恐怕它很难生存下去。看来是应该做点什么,帮它增强野性,免得它就像动物园里的那些老虎大爷一样,整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最终变成一只“虎猪”!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这条路总算走完了。一人一喵站在岔路口,年小春朝农场的方向努努嘴,“你感到称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