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一刻,群雄兀自发愣,根本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张新逸的意思已表达得很明显,他竟是斩钉截铁一口回绝,更将任我行斥之为丧家之犬。
要知道,任我行可是堂堂日月神教前任教主,虽然被东方不败阴谋篡位,但复出后魔焰不减反增,更有不少衷心的老臣教徒拥立,重掌大权似乎就在今日。
可就是这样一个盖世老魔,却完全不被这位年轻的明教之主看在眼里。
嚣张,此人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嚣张不可一世,无论是少林玄慈方丈,还是日月神教任我行,都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刹那之间,原本就极其压抑紧张的气氛,再度升级。群雄皆是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现场的宁静一般。
玄慈方丈身为少林主持,虽然被人当众驳了面子,以他的涵养气度,尚不至于妄动嗔怒。
另一厢,任我行一张老脸铁青一片,不过其深吸两口气,居然硬生生忍下这口气来。
任我行虽然恨不得立刻将张新逸碎尸万段,但是他不愧一代枭雄,深知现在强敌环伺,东方不败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绝不能再树强敌。
不过,他愿意息事宁人,却不代表张新逸会这么简单放过他。
“既然已经过了气了,那就找个地方好好养老,还想要出来争权夺利,就要做好去死的准备。”张新逸长剑平举眼前,右手缓缓拔剑,四溢的杀气如有实质。
“欺人太甚!”如此一再逼迫,就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任我行曾经堂堂一教之主,一言而决无数人生死的人物,何曾被人如此看清奚落过。
任我行怒极反笑,“好!好得很!老夫久不出江湖,江湖上已经忘了老夫化功大法的威力。今日正好拿你一试。兀那小贼,接招!”
最后一个字落下,任我行身形一纵,骤然出现在张新逸身前三尺处,含怒一击,双掌如同雷霆惊电。拍向张新逸的面门。
掌风呼啸,隐隐之间,竟然伴有风雷之声。
这一掌,看的场上群雄心驰目眩,暗自惊叹。毫无花巧的一击。暗合大巧不工的武学道理,张新逸不管如何闪避都在任我行的掌势范围之内,唯有硬拼一途,而比拼内力,谁又比得过修炼吸星大法的任我行。
东方不败、玄慈方丈、左冷禅、岳不群这些任我行的老熟人见此都是暗暗心惊,这老魔几十年不出江湖,实力竟更上一层楼。
然而面对如此强势的一掌,张新逸的应对是……一动不动!
下一瞬间。一对突然出现的莹莹玉手,出现在张新逸的面前,玉手划过一道优美的轨迹。挡住了任我行开碑裂石的一掌,双掌相对,鼓荡的内力震得周围空气“呜呜”之声大作。
“嘭!”
一道闷响般的响声,两道人影身形一晃,倏然分开。
“什么!”任我行一副见到鬼的模样,来人的内功修为。丝毫不逊色于他,甚至隐隐更胜过他一筹。
与此同时。场上群雄也是一片哗然,盖因接下任我行毕生功力一掌之人。实在是……太过年轻。
出现在群雄面前玉手的主人赫然是一名清艳脱俗的绝美稚女,只见她不过十四五岁年纪,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穿一袭金纹绘饰的雪白裘袄,外间罩着一件大红斗篷,一双朗若明星的双眸微微泛着点蓝意,显然带有西域血统。
“童姥!”“掌门!”“参见主人!”不等群雄惊讶疑惑,场上四婢、苏星河、函谷八友、各洞岛的主人纷纷跪倒,拜见来人。
“乌老大等人的主人竟然就是这么一个小女娃。”
“连薛神医都奉她为主,这女孩儿到底什么来头?”
“蠢货!没听到四女唤她作‘童姥’……”
“什么?!她就是天山童姥!”
“十有八九不会错了。嘿!童姥……童姥,不正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吗?”
不管群雄如何猜测揣摩,有一点却是一致认同,就是这个年龄不过二八年华的芳龄稚女,乃是天底下一等一的顶尖高手,君不见连任我行灌注毕生内力的一击,都没能奈何得了她。
张新逸面含微笑,道:“小昭,你来了?”
小昭轻呼一声,身形一跳跃入张新逸怀中,两人青丝缭绕,呼吸可闻,“小昭这段时间不见公子,日日思念,只盼早日和公子相见。”
张新逸暗叹一声,他本寡情人,奈何总是招惹情债,有红颜如斯,夫复何求。
两人温存了片刻,小昭毕竟皮薄,不好意思在群雄面前表露情感,俏步轻移,盈盈而立。
“公子,这是明教早已失窃的圣火令,后来流落到波斯总坛,如今小昭将它物归原主,完璧归赵。”小昭取出六枚不知何种金属制成的令牌,只见它们长短大小各不相同,似透明,非透明,令中隐隐有火焰飞腾,颜色变幻。
“居然是圣火令。”明教群雄悚然而惊。
这圣火令从中原明教遗失已有数百年时间,没想到今日一朝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