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迈开了脚步。
修长的双腿交替,性感的一塌糊涂!
楚凝原本已经伤心透顶的眸子慢慢的亮了起来,她半是委屈,半是大气:“帝,好久不见。我刚才听说你在南非那边受伤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她绝口不提冷忆。
绝美的脸上,勾出了笑容,好似在家等候的妻子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丈夫一般。
谁知道。
男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她,径直的走向她身边的希尔达。
“你刚才说什么?”
低沉,威严!
希尔达颤了颤,吞咽了下口水。
“少爷……”
“我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
帝少梵微微皱起眉头:“说。”
空气里,氧气的含量骤降,餐厅里拉着小提琴的音乐家们慢慢的停了下来,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希尔达额头全是冷汗。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看向那个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少爷,尊贵如您怎么能为那么低贱的人做那样的事情呢?”
帝少梵震怒。
蓦然抬起左手。
眼看着就要一耳光打下去,但一个身影更快,突然拉住他的左手。就在所有人以为,希尔达逃过了这一劫的时候……
“啪……”
一耳光,甩在希尔达的脸上。
打得希尔达的头猛的侧偏。
冷忆目光冷到结冰,她力道之大,几乎抽肿了希尔达半张脸。
“我如何,还由不得一个低贱的你来评论!”
这是变相的回敬希尔达之前骂她的话。
她从来都不是圣母玛利亚,人若是敬她一寸,她还一丈。同理,若是谁不敬她,她也不会尊重那个人。
“而且,我还没听过下属一直质问上级的道理。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希尔达你才是这栋城堡的主人。好大的阵仗和声势,颇有主人抓奸的姿态。”
春风吹,战鼓擂,骂人谁怕谁?!
“你这贱人!”希尔达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屈辱,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就要扑过来。
“放肆!”
帝少动怒了!
真的动怒了!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同时颤了颤,在巨大的威压下,双腿抖得跟筛子似得。楚凝的脸色惨白,哀声道。
“帝。”
凤眸里全是风暴!丝毫没有因为楚凝的哀求而消气,他湖绿的眸子泛起幽光,妖异异常。
“活腻了,就死一次如何?”
希尔达不敢置信。
楚凝唇上的颜色全部褪去,杏眸里泛起水光,眼看着随着帝少梵一声令下,逐渐靠拢的黑衣人,楚凝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挡在了希尔达的前面!
她挡在了希尔达的前面!
“谁敢过来?!”
“楚小姐。”希尔达感动的快要落泪。
他从来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楚凝还愿意维护他。
楚凝惨白着脸色,极力让自己站的稳稳的,背脊挺的笔直。她的长发微微卷起一个发髻,高雅不可侵犯。
岛上的人自然知道楚凝和帝少梵是什么关系,不可能真的不顾楚凝冲上去拿下希尔达。又不敢违背帝少梵的命令,犹豫着。
“帝,希尔达说错了么?”
楚凝朝着帝少梵开炮。
“如她的身份,有什么值得你做到这种程度?”
不过一个小小的军医,若是没有薄七倾心,四九城里,这样一个小女军医,不过蝼蚁。
如他们这种出生的人,从小就应该看到更多更大更远的东西或者人。
怎么可以为了一只蝼蚁驻足?
她挑起眉头转过头看向冷忆,勾出一抹讥讽的冷笑:“冷小姐,你现在能够站在这里耀武扬威,不就是因为男人吗?若你没有薄七,没有帝。如你这般,算什么?”
冷忆同样还了一声冷笑:“楚小姐不也是靠家里么?口口声声的身份不一样,不是靠投胎好么?就算我是靠薄七,靠帝少梵,我也是靠着我自己。没听过一句话么?一个女人有多大的能耐,就看她能征服多有能耐的男人。”
楚凝眯起眼睛。
冷忆不甘示弱:“这一点上,显然我比楚小姐强多了。”
希尔达怒不可遏,楚凝还没有发话,他就一副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冷忆的模样。
“耍嘴皮子这点上,你的确是比我强的多。”楚凝不咸不淡,随即看向帝少梵,目光坚强带伤:“帝,我们认识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我以为,就算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敌对的阵营,但我们之间至少还算得上知己。这些年来,我瞒着家里人,不顾一切的帮你。原以为,就算我不说,你也会懂得。至少,这五年来,你就算一直心里藏着人,但你的身边除了我以外,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