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交易,永远都算数。等你想要了,记得跟我说声。”
他的短发还有水珠不断的往下掉,轮廓的水顺着下颚划过凸起的性感喉结。视线落在自然裹着被子并没有起床的冷忆身上,忍住想要掐死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的冲动。
“你觉得我有多缺女人?”
冷忆耸了耸肩:“理论上,帝少不可能会缺女人,在实际相处中,显然你很缺。”
至少,从她莫名其妙被抓走开始,这个男人就无时无刻不抓着机会对着她动情。
“冷忆,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帝少梵微眯凤眸。
“什么身份?”嗤笑一声:“宠物?兽医?还是所谓你的女人?我以为,在我逃跑被抓回来的时候帝少就应该清楚,我从来不认可。”
帝少梵捏紧拳头。
的确。
这个女人狡猾如狐,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要低头。在他恨不得掐死她的时候,表现的顺从。可转身,在他情绪稍稍好点时,又会恢复拒不配合的模样。
你永远别想知道,这个女人的笑,哪一次是真的。
说过的话,哪一句是真的。
她让你摸得到,却永远得不到!
让人,忍不住想要把那自由坚韧的灵魂狠狠碾碎,看她哭,看她匍匐,看她苦苦哀求!
“我弟弟帝少打算什么时候放了?”
“没打算。”隐忍下所有的怒火,帝少梵面无表情。
“那帝少是不打算碰我了?”冷忆挑起眉,似笑非笑。
迈开大长腿,拉开书桌的椅子,帝少梵好翻了翻这段时间累积的文件,头也不抬:“必要时候,我不介意欺负。”
冷忆的笑容僵住。
混蛋!
这么不要脸的话,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欺负?
皇城太子爷欺负一个小军医,传出去,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那帝少的意思,是不准备放了如言咯?”咬牙,咽下骂人的话。
“嗯。”
“你这是非法监禁!天子脚下,你这样做,就没有王法了么?何况,帝家这么大家族,还要不要清誉了?”冷忆言辞激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帝少曾经也是军人。就算现在不是了,基本的军规也应该知道吧?这些就算都没学过,基本的道德观应该有吧?非法监禁是触犯刑法的行为。”
埋头文件的男人翻了一页:“清誉?王法?”
帝家有什么清誉?
四九城又有什么王法?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是大多数人的美好愿望而已。这个世界,人和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是啊,王法,清誉。”
“没有。”男人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礼义廉耻总该有吧?”冷忆有些恼了。
叠起腿,男人嗤笑一声:“说累了就起来喝水。”
“不喝!”
冷忆别开头。
“那正好,我想姐弟连心,你不想喝,你弟弟估计也不想喝吧?”
“你无耻!”霍然回头,冷忆怒不可遏!
“嗯。”
放下文件,帝少梵认真的承认,阳光下,一贯冰冰冷冷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人气,他残酷的美唇轻启。
“冷忆,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要你,而不是任由你叫嚣。所以,你要听话,乖一点。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折断你的翅膀。”
“有翅膀的都是鸟人。”
出乎意料的,冷忆顶了回去。
她还有个毛的翅膀。
从生日宴被囚禁开始,翅膀就不属于她了。一个根本就没有自由的人,谈什么翅膀?
房间里的暖风微凉,夏季的白天总会在知了唧唧咋咋的声音中过去。一天一夜没有睡,冷忆早已经到了极限。帝少梵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文件上时,她忍不住昏昏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签完那一叠文件的男人终于合上夹子。
抿紧薄唇撕开之前随手丢在一旁的牛皮袋。
一叠照片滑落在桌上。
他的绿眸蓦然紧缩!
放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捏成拳头。青筋在手背暴起,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半响,他才慢慢的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抓起桌上的照片,撕了个粉碎。
碎开的纸片像是蝴蝶一样纷纷扬扬的下落。
落在黑色的桌上,格外的刺眼。
依稀的,可以看出照片要斑斓的色彩。
他坐在椅子上闭目了片刻,终于,霍然起身,从衣柜里随手拿出件衣服,利落穿上,砰的冲出房间……
夜色初临,华灯初上。
冷硬的别墅里正是晚餐时刻,白天里看不见的佣人们无声有序的准备着丰盛晚餐,帝少梵脚步匆匆下来,正好撞到了嬉皮笑脸的付飞。
“老大,这么急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