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帝少梵刚才的表现中可以看出,这个衍生的性格狡猾、残忍、敏感。
和平日里的帝少梵的性格完全不同。
现在要自救,必须让帝少梵自己清醒过来。
而怎么让人清醒的一种办法,就是刺激!
果不其然,男人的笑容敛了起来。隐隐约约有风暴卷起,就在冷忆窃喜的瞬间,下颚被大掌扣住。
男人毫不留情的卸了她的下巴。
“小忆,别把我当傻瓜耍。今天,我要定你了!”
冷忆痛的冷汗划过额头。
冷忆拼命挣扎。
“小忆,你再也逃不掉了!”
人生第一次,被如此狠狠的羞辱。
冷忆咬紧下唇,拼命的挣扎。可全身上下能动的,都已经被男人残忍的卸的脱臼。
眼眶泛起红色,隐忍许久的疼痛和委屈在强烈的刺激下,彻底爆发。
她猛的撞向柜子尖锐的棱角,额头被残忍撕开,血,重重落在肆虐的男人脸上。
一滴!
一滴!
再一滴!
鲜血从冷忆的额头落下,再顺着帝少梵的轮廓下滑,仿佛两个人都流了泪。
奇异的,帝少梵的眼中的疯狂慢慢的褪去,扣在冷忆腰间的手缓缓放松。他先是皱起眉,随即痛苦的捂住头。
灵魂再度被撕裂。
“啊……”男人发出野兽般的哀鸣,濒死般僵硬着身体,闭上眼睛。
冷忆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忘记了之前汹涌的情绪。
良久,久到她以为今天就要这样过去的时候,一动不动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深沉的没有一点光晕,烟雾缭绕,雾霭沉沉。
那是怎么一双眼。
仿佛周围的所有光芒都被虚化!
帝少梵的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他犹豫着举起手,擦掉身上女人的血痕。
冷忆感觉到,从男人之间传来的微微颤抖。细微又清楚的传到她的心脏!
帝少梵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比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男人小心的把放平在床上,眸子凝视着她。随即尽量轻柔的接上她的骨头。
海风拂过房间的轻纱。
房间里光影随着日光变幻无常。
帝少梵帮冷忆裹好毯子,捡起之前被扫落在地上的医药箱。拿出棉签沾好药膏,轻手轻脚靠近冷忆。
饶是够轻,冷忆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藏在被子里的手,捏成拳头。
才抑制住强烈想要动手的兴致!
直觉告诉她,哪怕她动手伤不到这个男人的身,也会让这个男人心死成灰。
“冷忆,抱歉。”
擦好药,帝少梵站起身,面上恢复了万年不变的冷漠。
“还有这段时间,我不会打扰你。”
冷忆的心咯噔一跳。
“你去哪里?”
“你不需要知道,好好休息。”修长的腿顿了顿,随即迈开步伐,大步流星离开。
房间,骤然恢复了安静。
如果不是床上的余温,就好似帝少梵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此后三天,如帝少梵走时承诺的一般。她果然再也没有看见那人的身影,连带着跟着帝少梵的希尔达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
虽说没有软禁她,可冷忆这三天也不曾走出过房间。平日里仆人送来三餐,她都准时吃,尽量让自己多吃。没事的时候,她也会在房间里简单的锻炼下身体。短短三天,体质已经恢复了不少。
第四天,天才蒙蒙亮。
放晴许久的天空终于再度蒙上了灰暗,海浪声激越,清早的海鸥在海面呼啸而过。冷忆早早起床,按照平日里在军队的训练程序,挑出能做的。
不过五分钟,就响起敲门声。
扣扣……
“进来。”
冷忆整理了下衣服。
“冷小姐。”
三天不见,希尔达一如既往的一丝不苟。只是眼底的黑眼圈,还是出卖了他的精神状况。
帝少梵绝对出事了。
若是没有出事,依照希尔达对她的不喜,是绝对不会跑来找她的。
冷忆抿紧唇,目光复杂:“要我帮忙可以,但必须要告诉我真相。帝少他,是否存在心理方面的问题。”
希尔达略吃吃惊她的反应,随即低头:“没有。”
“我要听真话,我是一个医生,并且,在这方面算不错的医生。”
她是军医,专攻心理学。
只是平日里军人身体受伤的情况比心理受伤的情况多的多。
但不能否认,她在这方面是个还算不错的医生。
“我知道你来找我,必然是帝少他怎么了。可就算我去了,不清楚为什么他会这样,也没有办法。”
“少爷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