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尘道长仔细看幽谷师太时,只见她面色昏暗,眼睑低垂,手脚无力地耷拉着,看来程千寻说的不假,他们果真挑断了幽谷师太的手筋脚筋,幽谷师太的武功尽废。讀蕶蕶尐說網她一看到天尘道长,几十年来的恩恩怨怨涌上心头。此刻,自己也觉得性命不保,嘴里似乎有话,但终于没有说出来。几十年不能相见,而一见面后就面临着生死离别。天尘道长也是心如刀绞,几十年前,两个人在一起练武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当年分别时师妹还是唇红齿白,肌肤胜雪的妙龄少女,而如今确是鸡皮鹤发,风烛残年的老人了。天尘道长见幽谷师太被程千寻一伙摧残的奄奄一息,心里剧痛无比,向前一欺身,右手一摆,就向幽谷师太掠了过去。
程千寻见天尘道长奔了过来,一抬手,右手以千钧之力,重重拍出,天尘道长见他来势凶猛,右手一抬,左手平平挥出,以巧劲化解了程千寻这一攻势。程千寻见一击不着,大袖一挥,左脚一抬,右脚借势一跃,整个身子犹如一只白鹤飞了起来,双脚连环踢出,恰似白浪滚动一般,天尘道长扎住马步,双掌挥出,以内力贯注手掌,挡住程千寻的快攻。“师公,程前辈,你们赶紧停手,幽谷师太有话要说”。聂天籁又喊了一声,天尘道长见顷刻间也不能取胜,脚下向后一滑,一下子撤出一丈有余,这可是武当的绝顶轻功,本来是在强敌环伺,气力不支时,瞅个空子,脱离对手,保命时所用。但现在天尘道长关心幽谷师太的安危,见程千寻死缠着不放,才用了这招,以脱开程千寻的招数所及的范围。程千寻见他向后避让,也就不在紧追,停下手里的招式。
“师公,幽谷师太有话对你说”,聂天籁说道,伸手解开幽谷师太的哑穴,幽谷师太缓了一口气,大声道:“师兄,你绝不可饶了这伙狗贼,我被他们暗算,功力尽失,以至于泰山派遭受灭顶之灾。师兄,我对不起泰山派的列祖列宗,泰山派几百年的基业,在我的手里毁为一旦。师兄,你杀了这些狗贼,为我们报仇”幽谷师太果然刚烈,虽然聂天籁的长刀就压在她的脖子上,可是,她依旧大骂不止,聂天籁右手持刀,左手挥出,正打在幽谷师太的脸颊之上,幽谷师太重伤之下浑身无力,聂天籁也是武当派的好手,这一掌挥出,就是不用内力,练功几十年,手掌自然也比常人硬实,这一掌下去,只打的幽谷师太面颊红肿,口吐鲜血。
聂天籁这一掌虽然打在幽谷师太的脸上,而天尘道长觉得犹如打在自己的心头一样,差点心疼的背过气去。大喝一声“逆徒,你反出武当,害死师父,这笔账还没有与你算清,如今你又凌辱幽谷师太,看来你是死有余辜”。聂天籁把幽谷师太带到这儿来,目的就是要扰乱天尘道长的心绪,好让程千寻有机可乘。他知道这五个人当中就数天尘道长的武功最高,拿下天尘道长,其他人四个人就不在话下。
“师公,我知道这个老贼尼是你的老相好,你要是答应离开泰山禅院,或者让我们离开泰山禅院,我们就放了这个老贼尼,让你们团聚”。聂天籁故意激怒天尘道长,正当他大声喊叫之时,幽谷师太一张嘴,一口血水吐向聂天籁,幽谷师太虽然此时手脚不能动,但她也是武功好手,她算好了聂天籁躲避的方位,这口血水虽然去势不快,聂天籁正在向天尘道长喊话之时,待到发觉时,竟然没有避开,血水正吐在他的眉心之上。一股血腥味直冲鼻孔,他立时大怒,竟连脸上的血水也不抹,又挥起左掌向幽谷师太打去,嘴里还狠狠的说道:“老贼尼,我要你这就死”。这一下,看得出他用上了内力。天尘道长大吃一惊,眼见这一掌下去,幽谷师太定然无幸。自己要上前去救,但程千寻就等着他心烦意乱之时,伺机下手,眼见自己已不能过去相救,霎时之间,心如刀绞。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的“哧”的破风之声,一点寒星向直奔聂天籁的左手腕打去。原来,杜青华见情势危急,手里扣好了一粒铁弹子。在聂天籁抬起左手的时候用力打出。聂天籁听的破空之声,知道有人用暗器偷袭。急忙撤手。这一下子,铁弹子打空了。杜青华知道她的这一粒铁弹子不能够打到聂天籁,但逼着他,不在伤害幽谷师太便是。周阳见杜青华出手,挥舞玉箫,向聂天籁攻了过去,他虽然没有内力,但招数精绝,玉箫上下飞舞正是取自“蕭蕭下”三个字的意境和所包含的武功招数,一枝玉箫在周阳手里幻化成一片碧波,众人纷纷退却,聂天籁见周阳奔自己而来,大声喝道:“你们在不停手,我就杀死这个老贼尼,说着话,右手稍一用力,幽谷师太的脖子下立即出现了一条血痕:“师兄,别管这个贼子,快点动手杀了这伙人”。天尘道长听到幽谷师太这么一说,知道聂天籁和程千寻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声暴喝,右手推出,直奔程千寻的胸口,程千寻登时感到有一股凌厉的掌风逼近,急忙一撤身,他觉得天尘道长是一种拼命的架势。这掌平推过来,显然是想和他比拼内力。他急忙向后一闪,避开天尘道长的攻势,双臂一展,白衣飘飘,整个人已凌空飞起,双手变掌为爪,只取天尘道长的双目。天尘道长见程千寻不以内力相迎,反而以巧招化解自己的攻势,眼见聂天籁的长刀在幽谷师太的脖子上越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