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下毒药了怎么办?”
“凉拌。”七姐说道:“你爱用就用,不想用就在医院里躺着,等到出院的那天为止。”
七姐一讲狠,老九就没有办法了,铁手还要火上浇油:“我刚才配药的时候在里面用了一点特别的东西,你如果担心就弃了吧。”
老九不言语了,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如此吧,天生七姐就是为了治他的,老九自己折腾着想解开绷带,刚一伸手就发出痛苦的声音,我们都视若无睹,七姐忍住笑,心里早摸透了老九的心思,自动上前替他解开绷带,老九贪婪地闻着七姐的发香,表情也变得愉悦起来,两人这种暧昧的举动让人看不下去了,就像七姐趴在老九的胸口,老九正讲着情话……
我冲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铁手和陶冉默默地跟着我走出去,走出去后铁手掏出烟,打量了一下四周又将烟放回去,这个举动让我对铁手徒生好感:“不要紧吧?”
铁手愕然地看着我:“什么?”
我用下巴点着病房的门:“看到那样的场景,心里不好受吧?”
“从一开始想争个你死我活到突然迷茫,接受七姐选择的痛苦到现在的淡定,好像习惯了。”铁手说道:“从七姐说要嫁给我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心境的变化了,明明不爱自己的七姐要嫁给自己,感觉不真实啊,果然都是假的,现在倒好了,只要七姐开心就好,我嘛,好好地做好份内的事就足够了。”
我对铁手的好感越来越大,里头突然传来老九的惨叫声,陶冉马上推开门,见老九趴在床上,七姐在往他的伤口上撒药,那药末有一股刺鼻的香气,一落到伤口上就滋滋冒出泡沫,而且是血红色的泡沫,看着着实吓人,陶冉直接傻眼了:“那是什么?”
“药物的正常反应,迅速地将伤口的脏东西弄出来,然后愈合。”铁手淡定地说道:“越是痛说明越有疗效。”
伤口的血沫终于不再涌出来,壮烈如老九也满头大汗,除了刚才突如其来惨叫的一声,那之后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脸的颜色全变了,惨白如纸,七姐用干净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伤口,血沫沾在毛巾上就是腥红的一片,我倒抽了一口气:“老九,疼不?”
老九扭头看过来,双眼通红:“你说呢?”
“看上去疼得不行了。”我捏紧拳头:“还有小腿呢。”
老九懊恼道:“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背上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也不知道,幸好不知道,不然撑不到你来。”
七姐替老九处理小腿上的伤口,听着老九的话,我突然想到一部很古老的僵尸剧,剧中的母亲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爆发了极大的力量,直到有人指出她已经死亡,那股强大的力量才倏地消失,真正地陷入死亡。
老九背后的小箭是完全没入,伤势极重,或许是因为小箭的速度太快,痛苦只是转瞬即逝,他自己被蒙骗,因为这份“无知”,身体超越了极限,直到看到我,心理松懈,马上就陷入了真正的痛苦。
老九经历了一段极难的日子,想到这里,我心时一酸,七姐已经解开老九小腿上的绷带,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七姐警觉地回头,不用说话铁手就明白七姐的用意,马上走出去对过来查房的护士说道:“这间房不用查了,一会儿再过来吧。”
铁手成功地打发走了小护士,七姐继续上药,老九痛得死去活来,还要紧咬牙关强忍,一番折腾之后,老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额头上像下了一场雨,病号服都湿透了,老九侧趴在床上,看着七姐说道:“许七七,最快多久可以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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