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久未喝酒,此时双眼通红,感慨道:“都说一醉解千愁,我不觉得,喝多了,以前的往事反而更清晰了。讀蕶蕶尐說網”
老九默默地给巴图倒酒:“好一个一醉解千愁,来,咱们今天不醉不睡,哈哈,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来,干!”
两人豪气万千,不停地碰杯,蒙洛埋头吃肉,南海与东海想尽办法喂海冬青吃肉,尝试不得要领之后疑惑地问我:“它们不用吃东西吗?”
“不用的。”我说道:“可能正在辟谷状态中,新陈代谢完全停止了。”
两人目瞪口呆,我盯着面色微红的巴图,再看看面色毫无变化的老九,着实吓了一跳,认识老九这么久,并不知道他的酒量如何,看他现在头脑清晰,说话舌头不打结,佩服!
“老九,你,你好厉害。”巴图已经有些显了,手一挥,将桌上的空酒瓶子扫到了地上,他按着老九的肩膀:“你,你……”
老九盯着巴图的脸,突然叹了一口气:“巴图,咱们骨子里流的是一样的血,是不是?”
“当,当然了。”巴图的手指戳出来,戳向我,又转头戳着蒙洛,最后无力地放下来:“除了他们俩,咱们骨子里流的都,都是一,一样的血,东海啊,南海啊,你们的爸走得太早了,太早了……”
猛不丁地提到这事,两人不愧是情绪化的人,马上双眼通红,南海说道:“巴图叔,你喝多了。”
巴图还在硬撑,我低头一看,地上的酒箱子已经空了一半,一箱十二瓶,六瓶加上刚才的两瓶全干掉了,我马上使个眼色给兄弟俩:“扶他进去休息吧,不能再喝了。”
兄弟俩正准备站起来,老九抢先一步,扶着巴图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来,让我来。”
老九的步子还算轻快,巴图的身子都要飘起来了,两人踉跄着进了房间,我马上跟过去,看着巴图被放在床上,我替巴图盖被子的时候,老九直通通地问道:“巴图啊,有件事情想请教你,你能老实告诉我吗?”
“说,你,你说!”巴图口齿不清了,说话含含糊糊的。
“你从草原去省城的前一年干嘛去了?”老九似笑非笑地看着床上的巴图:“你从草原去省城前的一年,你不记得了吗?”
巴图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他这份疑惑是马上流露出来的,随即身子一震,眼神里重新流露出疑惑的表情:“一年?啊……”
巴图抱住了头,用力地摇晃着:“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痛,头好痛!”
跟进来的蒙洛见势不妙马上冲过来,我和老九都清晰地看到巴图的眼睛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身子猛地变僵,老九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蒙洛马上伸手掐住巴图脑后某个位置,他体弱无力,咬牙掐下去,巴图的眼睛往上一翻,原本弓起来的身了往下一塌,床都震动了,巴图的双眼紧闭,随即打出震天响的呼噜,老九松了一口气,一回头,便对上东海与南海不解的眼神,南海问道:“消失的一年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老九问蒙洛:“刚才是怎么了?”
“看来是魔怔了一样。”蒙洛说道:“武侠小说里有走火入魔一说,他刚才的情况就有点像,如果强行回忆,恐怕会出大事,巴图好像是失忆了,对于那一年的事情想不起来。”
“失忆?”老九“擦”了一声:“怎么偏偏在这个关口失忆呢,真是的,蒙洛,他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局部失忆。”蒙洛说道:“我知道有一种情况会造成这样,极度的恐惧会强烈刺激脑细胞,大脑自身为了避免再次伤害可能会选择将这段记忆隐藏起来,但是不是真的完全失去。以后很可能还会恢复,但是……”
“但是什么?”我追问道。
“如果与巫族扯上关系的话,我担心是他们用了什么花招,这样的话就不是普通的办法可以解决的。”蒙洛说道:“必须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解铃还需系铃人,要就症下药。”
老九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格老子的,真烦人,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南海与东海对视一眼,南海说道:“我们能做什么?”
“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吃饭吧,吃完好好休息。”我说道:“我们现在明处,那些人在暗处,他们一定会来找我们的,只要发现族谱是假的,就会调转枪头。”
东海与南海重重地点头,兄弟俩出去后自动自发地收拾碗筷,蒙洛乐得轻松,一屁股坐在床上,将巴图的手拉出来搁在自己的手腕上:“刮痧试试。”
“刮痧?”老九说道:“这个有用吗?”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而失忆,但是莫名其妙的失忆一年,假设与巫术有关好了。”蒙洛说道:“刮痧可以驱邪,体现人内深层内的问题。”
“我去买刮痧的器具。”老九对蒙洛突然恭敬起来,我暗自好笑,老九刚起身,蒙洛就阻止了:“不用了,这东西我有,你们把他的衣服脱一下,我准备一下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