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用桶装用水,一桶可是十九升!我看着老九的眼睛:“一桶水?”
“可不是一桶水?”老九说道:“还好不是一次性喝完的,是一杯接一杯,没完没了地,喝的比吃的还多,头一次见蒙洛这样。讀蕶蕶尐說網”
我走下楼,蒙洛正拿着一个啤酒杯“咕咚咕咚”地喝,肚子已经鼓得高高地,见到我,他猛地将杯子放在桌上,打了一个饱嗝:“你回来了。”
水流从他的嘴角流出来,蒙洛不好意思地抹抹嘴角,我鄙夷地说道:“一直喝,肚子都胀得像怀胎五个月了,不怕撑死?”
“我也不想,可是昨天晚上用了纯阳之火,现在全身躁热无比,只有不停地喝冷水才能平息。”蒙洛说道:“昨天本来想利用你的体质吸引它过来,我再用正阳符对付它,没想到它身上的煞气太重,所以临时改变计划,冒险催动全身的阳气到天穴,也就是卤门,集全身的阳气于一体,集中对付它,这么做的后果就是现在这样……”
大庆又扛着一桶水进来,倒放在桌子上面:“又来了,这已经是第二桶了。”
蒙洛狼狈地说道:“我先去上个洗手间,回来再继续。”
“没事就成了。”老九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大家都没事,困了吧,先上去睡一觉。”
提到困还真是,我打了一个呵欠,上楼睡觉,中间感觉有人来过,站在床边盯着看我,当我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时,床边已经没人了,屋子里还残留着一股香气,正是陶冉用的香水,味道淡淡的,浅浅地,与她妩媚的外表截然不同,双手枕在脑后,翻一个身,看到床头柜上的闹钟,我一骨碌地坐起来,老九推门进来:“喂,睡饱了没有,下去吃饭!”
难得所有人都坐在一桌吃饭,大庆的媳妇也回来了,两人在厨房一通忙活,一桌野味和山菜摆在桌上,香气扑鼻,大庆媳妇张罗道:“大庆说你们包场了,这些是专门替你们准备的,慢慢吃,菜不够叫我,我去添。”
“好了,你不是要去打牌吗?”大庆催促道:“走吧,这里我来招呼。”
赶走了大庆媳妇,我们可以放开说话了,一边吃,一边说话,大庆说道:“我想进山一趟,替大兴烧些纸钱,你们准备怎么办?”
“镇上有记录大事件的记录吗?或者族谱?”七姐问道。
“有,有一本,就在我家的后院里。”大庆说道:“不过上头的记录很奇怪,只有图,没有文字,我现在去拿。”
大庆拿着一个旧盒子回来,打开来,里面是一本小册子,一看就是翻新过的,古籍的保存不容易,纸张易毁,为了让纸质的资料流传下来,中间会出现手抄本,清朝的出现明朝的,明朝出现宋朝的,就这么一代代传下来。
这一本,我的眼睛一亮:“造竹纸?”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纸,”大庆问道:“这是什么纸?”
我觉得大庆还是不要知道得好,凡造竹纸,事出南方,而闽省独专其盛。当笋生之后,看视山窝深浅,其竹以将生枝叶者为上料。节界芒种,则登山斫伐。截断五七尺长,就于本山开塘一口,注水其中漂浸。恐塘水有涸时,则用竹枧通引,不断瀑流注入。浸至百日之外,加功槌洗,洗去粗壳与青皮,(是名杀青。)其中竹穰形同苎麻样。用上好石灰化汁涂浆,入皇桶下煮,火以八日八夜为率。
这是《天工开物》中对于造竹纸的解释说明,光从这段来看就知道这纸的质地和纹路该是何等的细腻了。
这种纸张一拿出来就很醒目,这种纸一般用于宋朝,这种书又叫宋刻本,俗话说,一页宋版,五两黄金。宋刻宋印之本平均一页在5万元人民币左右,而黄金的价格,即使按公制每两50克计,每克按220元算,一两黄金价格也就合1.1万元。
这本书至少有几十页,按这种算法,是多少钱?人活在世上是逃不开利欲的,不知情反倒是件好事,大家挤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翻开页面,画图的人画功很好,尤其是房屋的结构,一清二楚,几笔就清晰得很,“宫天启?”老九说道:“应该是宫天启画的。”
宫天启可以设计整个镇子,建筑结构设计自然不在话下,画面一开始很简单,山,长白山,连天池也画出来了,接下来便是鼻山,然后是一块空地,还有一条溪谷,看到溪谷,大庆马上说道:“这是我和大兴发现的溪谷,你们去过的。”
鼻山,空地,溪谷,果然是在一条直线上的,“大兴可能看过这本册子,所以才会到空处查看地形,确认三个地方是在一条直线上。”老九说道:“大兴的心思比你细多了。”
大庆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成天忙着做生意,没空理会这些东西,镇子上的人都活得比较简单,这东西放在家里这么久,我翻都没有翻过。”
老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继续往下翻,这本册子前面应该是宫天启对地形的考察,接下来就是对镇子结构的设计,如蒙洛所说,整个小镇都采用了井字结构,仔细数下来,一共是八十一间房子!
这本册子一大半都是八十一间房子的结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