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红军就一日禁止和日本人做生意。
对此,日本军方中的少壮派叫嚣着要对红军宣战,高层中脑子较清醒的人明白在东北还未完全消化,苏联还在远东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强行将此事压制下来。
对于汉口事件,长谷川清同样视为大日帝国在中国遭受的奇耻大辱。他看着不远处坎普尔号巡洋舰被红军飞机调(蟹)戏的场景,心情愤恨之余同时也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喜悦。
愤恨是他堂堂大日本帝国的海军居然会受到几只苍蝇的羞辱,幸灾乐祸则是因为英国人。这两年来日本军方中的少壮派一直想方设法想在上海地区挑起事端,可是英国人因为卡莱尔事件对日本盯得极紧,甚至在英国人联合美国人的压制下,日本人连驻上海海军的舰只数量都受到严格的限制。否则中国发生此巨变之时,大日本帝国的海军在这里怎么就只会有这么几条破船?还不都是前面那伙英国搅屎棍给闹的。
“这帮该死的支那人,他们挑事时间还真会选!还有,陆军的那帮马鹿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长谷川清心里愤懑地想着。日本政府和日本军方对南中国的骤变反应迟顿。反完是六月前后上层一系突发事件造成的。统治派大批精英在料亭店遇炸身亡,引发高层剧烈的人士变动和权力交替,鹿儿岛的爆火乍使得军方为干涉中国所做的准备化为灰烬,不得不花时间重新囤积物资。而最致命的。却来自震惊全世界的天皇全家被灭门案。这一事件在最关键的时候牵扯了整个日本全部的精力。若不是如此早在红军打到南京之前。日本政府早就派出大军开赴上海了,何至于要拖到昨夜上海“沦陷”,军部方才如梦如初醒。紧急地调派一批军队登船赶往上海。
长谷川清得到军方发来的电报消息,国内此次出兵行动非常地匆忙,许多物资都来不及准备就匆匆调人上船。军方要求其务在上海保住一个完整的港口以便于援军卸载登陆。
好因为这样,身为海军中的少壮派长谷川清,为了大局找想,也难得地没有“独走”,硬是捏着鼻子象英国人一般地忍受“支那苍蝇”在头上嗡嗡叫地羞辱。
看着远去的“支那苍蝇”,长谷川清在心里愤愤地想着。
“只要再过两天,凤翔号和赤诚号都会到这里,到时候.......”
“……当当……”
当上海海关大楼上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传遍整个租界的时候,一群洋人,主要是日本人和英国人、美国人,此外还有少量的法国人与意大利人,正怀着复制的心情,聚集在公共租界工部局的豪华会议室里,召开着冗长的会议。
在刚刚过去的上午里,他们和包围租界红军的交涉理所当然地失败了。
“等十六日那天,日本援军到达上海后我们就翻脸动手,杀光你们这些赤色份子!”
“等我们大炮准备好,今天下午两点就开火轰你个小舅子的!打你们这些在中国横行的洋鬼子全打进长江里喂鱼!”
会谈的双方,脑子都转着和对方相似的念头。没谈判诚意的他们和同样没有谈判诚意的对手,都不过是将谈判视为了迷惑对手的舞台。
很显然,制定好的翻脸时间比对手早的红军在这件事明显占了巨大的便宜。
比起上下一心的红军将士,租界里的这帮洋人,在和红军的谈判桌上演完了戏,回到自家的地盘上后,相互间还要互相演戏。
南京国民政府以超乎想象地速度迅速溃败完蛋,上海公共租界的管理机构,上海滩实际上的最高权力者,诸多洋董事们现在也面前恶劣的形势头痛万分。
他们头痛的不光是近在眼前红军的威胁,更头痛的是引日本人进上海,“驱虎吞狼”之后,红军被赶跑了,被“请”进来的日本人,还会听话地离开把地盘还回来吗?
英国总董事安诺德斜着眼睛瞄着一旁的日本董事和领事,同时又瞧瞧旁不停地在打着哈欠的美国董事和美国领事,以及满脸愁容的法国董事,脑子里转的念头却是如何将美国董事拖下水,思考能否重现一下甲午战争后“三国还辽”的那一幕,战后联合美、法两国,逼完脏活的日本人事后退出长江流域。
至于本应出现在这里的华人董事虞洽卿,他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可怜的家伙。他昨夜被南京国民政府中的叛徒出卖,诱捕抓走,现在已落到赤匪手中了。”
安诺德为那位朋友鞠一把同情的眼泪,然后咳嗽两声,开始主持起中午的会议来。
他们讨论的话题,无非是如何调配好租界内的守备兵力的分配,如何守好公共租界的各个重要交通路口、政府机关、银行金库,以防有人趁机打劫作乱。租界里原本有驻军六千人,不过由于昨夜“猪队友”的坑人,上千人的部队变成了孤军被赤匪分割包围。但余下的五千人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而行动最快在红军打到上海边上时。一天之内竟变戏法般地变出了上千名“武装侨民”,这份组织能力也让英国人大吃了一惊,也更加地提防——泥玛的,你们日本人是早有准备吧。
安诺德总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