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调查我这些年的情况,整个宜山镇的人都知道我十年前就拜了师父离开苏家,一直到得知你们要来迎我回京的时候,才又一次踏入了苏家大门。”
“哦?师父?你拜了何人为师?都学了些什么?”
他倒是眼睛一亮兴致勃勃,直接撇开她离开苏家十年的这个事情转而打听起了她的师父。
云瑶却懒懒的不想再搭理他,寻了个好姿势闭目小憩。
他看着她,眼中飞快的划过一丝精光,一抹兴味,一点兴致勃勃的好奇探究,不过转瞬却又是那不学无术的跋扈样儿,一掀窗帘探出去半个身子,“砰砰”敲着马车冲那边还坐着休息的随从们吼道:“混账东西,一个个的都还坐着干什么?眼瞎了,没看到老子都已经上了马车吗?快走快走!”
身后,马车内,云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他一眼,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暗色,随之嘴角轻勾,又闭上了眼睛,这次是真的打算要午睡片刻了。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行走的并不快,偶尔还绕个路什么的,转眼间就半个月过去了,离京城却还有千里之遥,真心算不准究竟要到何时才能抵达。
京城里,却有人等急了。
焰王府内,最近几日的气氛格外沉凝,使得府中奴仆们皆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小动作,更甚至在见到某人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都达到了敛气屏息的程度。
本就冰冷得让人惶恐的世子爷,不知为何,这些天竟是越发的冷冽了,凡近他身周一丈之内,必成冰渣渣!
就如此刻,正有人站在他面前,低头垂目大气儿不敢喘,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对他禀报着:“楚明月在半月前就已经从宜山镇苏家离开,同行的除了他奉命去接回楚家的楚三小姐之外,还有苏家三兄妹,据说是要进京来探望拜见长辈,正好与楚家同行也能照拂一二。本来,若是路上不耽搁,现在也该到京城了,只是楚明月一路停停走走,还绕道去了锦州看花魁大赛,之后也多次绕道停留,所以……”
说到这儿,他小心的抬头瞄了主子一眼,见他面无表情脸色冰冰的,也看不出有什么跟平常不同的,唯有迫人的气势似乎越发的沉冷了,真让他忍不住的泪流满面。
他又小心的瞄了他一眼,实在是好奇从不将任何人放进眼里的他家世子爷怎么竟突然对那楚家三小姐如此关注了,而且还好像很是期待着她回京似的,一等月余那身周的冷气是一天更比一天盛啊!
然而再是好奇,再是抓心挠肝般的心痒难耐满腹好奇,他狠了狠心出口的却依然是另外一回事儿。
“刚收到消息,两天前,楚家的队伍才刚到广越城。”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广越城,可不是从宜山镇过来京城的直通之地,很显然是楚四爷又绕路了。
天光从窗外透射进来,却照不暖这一室的沉冷,书桌后,有男子一袭黑衣,满身清华,如妖孽般俊美得不似人的容颜,眉梢微弯,凤眸轻挑,薄唇浅抿,本该十分柔和的五官却因为身上的气息和脸上神情中的淡漠空寂而冷冽,冰冻三尺。
这人真是美极了,从眉眼到唇鼻到浑身四肢,甚至是头发尖儿都透着精致,且气质尊贵优雅,如鬼斧神工,似浑然天成,就好像世间所有最美好的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只一眼就能让人怦然心动,不惜飞蛾扑火。
他也冷极了,只是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儿,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就让所有意图靠近的人尚未来得及近身就觉得遍体生寒,让人觉得若再靠近一步,必将连灵魂都被冻结。
此人正是凤元翊,大燕国比之皇室的尊贵也不遑多让的焰王府世子,也是让几乎全京城的千金闺秀们趋之若鹜魂牵梦萦念念不能忘但又望而却步不得靠近的男神!
他静听着下属的禀报,幽深空寂的眼眸之中看不出丝毫情感浮动,就那么淡淡的一瞥,便让下属浑身一震,神情一绷,迅速的收敛起了心神,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却又不得不小心的瞥他一眼,一眼,又一眼。
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
“想办法。”他终于开了口,声音略微低沉,带着神秘的磁性,如果能没有充斥在其中的冰冷,定是十分悦耳动人的。
他说出那三个字后就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眉头微微皱了一点儿,幽暗空寂的眼眸深处轻动,似不满又似疑虑亦好像是迫切,屋里忽然就刮起了“嗖嗖”的阴风,“让楚明月尽快回京!”
“是!”
等待的人还在千里之外,且丝毫也不知道这边的等待以及发生的事儿,一路跟随她那位四叔慢悠悠朝京城行进,倒是也不急了。
她现在是真的不急,因为先前等待的不耐烦是因为没人去做那些个事情,现在她既已上了楚家的马车,慕秋白自不能再晃悠在她眼前,那些事儿也就不管他哭是闹亦或者满腹苦闷与心酸,全部都交给他去做了。
所以她现在也暂且没很要紧的事情需处理了,这一路慢悠悠的倒也不错,全当是放松心情一路游玩了。
就是,如果没苏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