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在场的每一个男子。
“洛安,你跟我说今日你的恩人会过来,可是怎么多了一人?是他,还是他?若其中一个是,那另一个是谁?”叶逸辰疑惑的视线在夙君华和江恨离之间流转,一边问向洛安。
这个女人果然会招桃花,这两个男子一个长相妖艳,一个神秘冷酷,都不像简单的人物。
“麟儿,我是都认识,可寻不到话题,就只好一直沉默着。”含玉对洛安讪讪地笑了笑,看着周围姿色各有千秋的年轻男子,想到自己比他们都大一辈,心里难免有些自卑。
“小玲,他们都不开口说话,我自然也不敢说。”苏子淇出声弱弱道。
江恨离依旧带着面具,一双寒眸微垂,心里早已浸满苦汁,难受得厉害。
在场的男子哪一个姿色不算上佳?!唯独自己,容颜残缺,出门必须以面具示人,不敢展露自己的真容,自己坐在这里简直就是一场笑话,想至此,他猛然站起身,眸中含着无尽苦楚看向洛安,低沉魔魅的嗓音透着难言的伤感,“洛儿,我根本不属于这里,想先走一步。”
说罢,他就离开座位,一甩袖往门外走去,挺拔的背影此时显得十分孤寂。
“站住!”洛安沉声道,语气染了浓浓的怒意,见男子停在门槛前,继续道,透着决绝,“江恨离,你今日要是敢踏出这道门槛,以后我俩就恩断义绝,再不相见!”
男子身子一僵,垂在身侧的双手倏然紧握,心底蔓延出难言的痛意,艰难出声,带着祈求,“洛儿,求求你,别逼我。”
其他人对这一突变各自反应,夙君华继续就着手上的茶盏喝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叶逸辰和苏子淇都被惊到,两双清澈的明亮大眼均一眨不眨地关注着洛安和江恨离这边的动静。
含玉看向江恨离的眸中闪现出冷意,纯粹不喜有人忤逆洛安的意思。
云熙波澜不惊的眸中极快地闪过一抹惊讶,心底终于了然。
原来这个戴面具的黑衣男子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重楼楼主江恨离,且,跟他的兮儿之间果然有纠葛。
黎歆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但他是个聪明人,即使身为这些人的长辈,他也明白自己无立场干涉自己儿媳的家务事,只伸手执过云熙的手拍了拍,有些无奈。
他家儿媳是个优秀的女子,况且还是尊贵的皇女殿下,有这么多夫郎也是无可厚非,可身为人父,他还是落了俗套,担心自家儿子日后在妻家的处境,虽然麟儿现在的确很宠自家儿子,但她还有许多其他样貌皆不凡的夫郎,时间长了,这份宠爱真的能持续不减么?他有些惶恐。
“逼你?我哪逼你了?”洛安大步流星绕到江恨离跟前,追踪着他躲闪的眼,冷笑出声,“明明是你在逼我!我一次次将真心捧到你面前,而你却一次次毫不留情地践踏着我的真心!难道在你眼里,我凤沐麟就是那种肤浅的女人,什么都不爱,只爱好看的皮囊?而你没有,就一直认为我对你仅仅是可怜,而非真爱。”
不等男子回答,她继续道,因为内心熊熊的怒火,话语间都带着刺,伤人也伤己,“是!我的确可怜你,可怜你心底肮脏的自卑,可怜你卑鄙的自以为是!
不过,我更可怜我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这种除了自卑怯懦就什么都没有的臭男人,不仅犯贱得明明知道你是冷屁股却还偏偏用热脸贴上来,还总是傻乎乎地想着你终有一天会被我这可笑鲁莽的坚持不懈打动。
江恨离,我真的累了,心累,你今天要是不乖乖地坐下跟我其他男人一起吃顿我亲自下厨做的团圆饭,以后就永远别想再见到我。
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你这次再拒绝我的心意,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来打扰你,你想孤独终老就孤独终老吧,我绝对不会再管你,甚至怜惜,我都不会在你身上花费一丝一毫!”
江恨离眸光颤抖了起来,纵是已经练就有泪不轻弹的坚硬之心,可此时眸中还是被女子话语触动得酸涩盈泪,随时决堤,唇颤了颤,想启口说出在自己心里藏了十几年的答案,却因为藏得太久太久,始终没有勇气吐出那几个字。
洛安见男子迟迟未出声,面色黯然下来,低声诉了一句,难掩其中失落,“我知道了。”就欲和男子擦肩而过。
江恨离见女子的反应,便知她误会了,当即下意识地伸手捉住已经与他擦肩而过的女子的手,紧紧握着不肯松开。
洛安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得逞,面上不动声色,嘴上冷淡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洛儿。”江恨离唤了一声,已经含着委屈,“求你,别这样,我会难过。”
洛安笑了,当即拽着男子往回走,将他按回他刚刚坐着的位子上,“那就乖乖坐着,我说过,我现在不求你立马回应我,只求你给我时间,等我把你的脸治好。”
“嗯,我等。”江恨离干涩应道,见在场还有其他人看着,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而他掩饰不好意思的方式就是释放冷气,重新将自己伪装成冷热不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