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些支持洛安的女官见此,纷纷尖叫出声,即使内心不赞同她弑母夺位的行为,但心终归还是偏向她的,见不得她出事,尤其还是死在轩皇女殿下手里。
有些聪明人则很冷静,在她们心里,麟皇女殿下不可能这么简单,她既然敢孤身一人进宫,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宫外的厮杀声和惨叫声依旧不断,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渐浓郁,令人作呕,一些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而没晕过去的人心里也都惶恐不安。
而事件的主角由始至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即使颈上架着冰冷的剑刃,那剑刃若再近一分,就能割破她颈上的肌肤,她依旧能轻笑出声,“这宫里的冒牌货真多,看来,本殿真该清理门户了。”上位者的语气,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你什么意思?你才是冒牌货!”那凤沐轩猛地瞪大了双眸,气急败坏道,说着,她手上一使力,欲将洛安灭口。
不过,洛安哪会让她取了性命?
在其动剑的前一瞬,她就动了手,纤纤细指轻轻一夹,就将那薄薄的剑刃稳稳制住,双目一凛,同样以那剑刃为武器,将三成内力灌注其上,。
“叮”的一声,那软剑扭了扭,就一弹,反将握着剑柄的凤沐轩弹了开去。
凤沐轩连连后退几步,被附近的禁卫军扶住,她不甘地瞪向洛安,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恨意,颤微微地抬手指过去,“你——”只是才吐出一字,就不适地捂住胸口,面上流露出痛苦,最终,喷出了一口血,使她前方的红毯颜色更深沉了几分。
一招之内,胜负已分。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然,这还不算完,洛安出手成爪,脚尖着地,直接瞬移至凤沐轩面前,将她面上的假皮面具一把剥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真容。
是玄月。
“玄月,跟本殿斗,你还不够格。”洛安一拿到面具,就把玩了起来,嘴边扯出轻蔑的笑意。
“我要杀了你!”被揭露真实身份的玄月恼羞成怒,直接使出杀招,就算弄不死眼前的女子,也要取她半条命。
“不知悔改!”洛安冷哼一声,直接丢了手中的面具,即使另一只手上抱着沉重的古琴,身姿依旧灵巧,轻轻一避,就躲开了玄月的攻击。手上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极快地制住玄月的一只手,以古琴为盾,往玄月身上重重一撞,手上不闲着,沿着玄月的手臂一路往上,精准地将她的经脉断裂毁尽。
冷笑一声,根本不给玄月反应的机会,眨眼间,又废了她的另一条手臂。
“啊——啊——”凄厉的惨叫声骤起,而且连着两声,玄月疼出了眼泪,感觉两条手臂里面有无数根尖锐的针刺着她的经脉,又似乎这些经脉都在滚烫的油里煎煮。
那痛意传至她心扉,令她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可偏偏那痛意清晰地刺激着她,让她保持着清醒,心里明白自己的这两条手臂已是彻底废了。
身为练武之人,身体残缺了,便是一个废物,她以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索性死了,想到此,她当即咬舌自尽。
只是还未完全咬下,就被人卸了下颚,耳畔传来女子鬼魅般的声调,“以后有的是你死的机会,何必着急这一时?”
这一刻,她心里流露出惊慌,恐惧地瞪着眼前的女子,由衷地认识到,眼前的女子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周围的禁卫军和底下的文武百官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们清楚地记得那个假扮轩皇女殿下的女子正是一直跟随在轩皇女殿下身边的一个随从。
如今,她假扮成轩皇女殿下前来参加册立太女的仪式究竟是她的自发行为还是轩皇女殿下授意?
想了想,她们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可若真是如此的话,轩皇女殿下为何要这样做?
难道她根本无心政事?还有,她现在人在哪?难道她当初立下这份决定的时候没想过陛下发现破绽后会责难于她?
众人揣测纷纷之时,洛安已命人将玄月押了下去。
她如今虽是罪人,但还未正式被判罪之前,便还是尊贵的麟皇女殿下,有绝对的权利指使周围的禁卫军。
座上的凤炽天由始至终都当着一个置身事外的看戏人,此时,见一场戏结束,她才启唇,嘲讽的语气,“麟儿果然有些能耐,表演得不错!”
这个小丫头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和初起身上下了强性软筋散,而这软筋散只对练武之人起效,武功修为越高,药效就越大,无解,只能等药效自己散去。
所以,她和幻之现在相当于刀俎下的鱼肉,若不是有鬼魅双煞和这一众禁卫军护着,便只能任人宰割。而她现在能做的,便是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儿臣多谢母皇谬赞,只是,这场智辨真伪的戏还没完呢!”洛安谦逊道,见云幻之和云初起跟前护着逆寒和逆冷两个武林高手,眸中闪过一抹冷意。
时间应该快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