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岂不都白费了?
可六月是她的手下,更是与她一起同甘共苦十几年的姐妹,她怎能见死不救?
不管了,还是去寻她吧。
想到此,洛安对身边的七月道了句,“进宫。”就立马一窜,往皇宫的方向飞去。
七月连忙跟上,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然,还没越过宫闱,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身影匆匆飞了出来,后面跟着洪水猛兽似的,而此人就是六月。
她一边飞,还一边回头看身后,一脸惶恐,就连洛安和七月已经飞到她前方她都不知晓,幸好洛安手劲大,随手一拽,就将仓皇而逃的她抱了个满怀,落到了一处屋顶上。
六月吓一跳,抬眸见是洛安,才松口气,但她没有从洛安怀里退出,而是伸手抱住洛安在其怀里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嚎,“主子,我被人欺负了。刚才我差点被她弄死,幸好我反应快,才逃了出来,否则我今晚小命得交代她手上了,呜呜……”
洛安眉间溢出心疼,手上安抚性地轻拍着六月的背,哄小孩般哄着,“乖,不哭不哭,现在没事了,有主子我在,怎会让你出事?”
对六月,她心里突然生出了愧疚,因为刚才她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在救与不救她之间犹豫了,实在不该!
“妹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七月一脸担忧地看着六月,突然,她发现六月的衣袖破了一块,那处手臂上正汩汩地流着血,散着血腥味,她急了,“妹妹,你手臂受伤了!需及时处理一下。”
洛安听此,连忙松开六月,抓过她的手臂看了看,蹙起了眉,“怎么回事?”见七月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条欲给六月包扎,她连忙将六月的衣袖全部撩起,配合着七月。
“呜呜,还不是被那个女人用剑砍的,还有我的脖子,一定留着她的手印,我刚才差点被她掐死。”六月苦不堪言,想起刚才的事,仍心有余悸。
“六月,先别说话,回去后再说吧。”洛安听出六月话语间流露出的疲倦,心里不是滋味。
“嗯。”六月乖巧地应了,见手臂上的伤被七月处理好,她对其道了声,“谢谢姐姐。”
“妹妹,你现在可还有力气?要是没有,我背你回去。”七月疼惜地看着自家妹妹,心里一阵后怕。
妹妹是她此生唯一的亲人,要是没了,她该如何是好?
“不用,我还有点力气,不然也不可能从那女人手里逃出来。”六月故作轻松,不想麻烦自家姐姐。
“那先回府吧。”洛安面色沉重,径自往下落去。
一处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是申音,见洛安一行人过来,脸色均不是很好,她一惊,问出声,“殿下,陛下究竟如何了?”
“情况复杂,回去说吧。”洛安先扶着六月上马车,才跟着上去。
“是,殿下。”申音应了一声,见七月也上了马车,就一扬马鞭,驱车往麟王府的方向驶去。
至麟王府,一行人直接去了六月七月的宅院。
有了烛光的照映,洛安、七月和申音才完全看清六月的凄惨模样。
只见她一头束起的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破了几道口子,一看便知是利器划破的,再看她脖子,果然残留着极深的手印,显得无比狰狞。
七月将六月带进屋内打理了一下,并用纱布重新包扎了一下她的伤口,才把她带出来,与洛安、申音围桌而坐。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洛安开门见山,语气严肃,双目凌厉地望着六月,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虽然六月发生这种事,应该给予同情,但其身为她的手下,落得这一番狼狈得不像话的境地,实在给她丢脸,她表示很不爽。
七月和申音也都盯着六月,静待她的回答。
六月眼眶红了红,委屈地扁扁嘴,就缓缓说起她刚才的经历,“刚才,我去了御书房,见灯暗着,我就知道陛下肯定不在。
但我吧,有这么个嗜好,就是每到一处地方都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值钱的东西,顺手牵羊一下。
于是,我悄悄潜了进去,却不想,我才合上门,一把剑就逼到了我脖子上,对方问我是谁,是女人的声音。
我当时真的被吓住了,没想到屋内会有人,愣了一下,结果就这么片刻的功夫,那个女人就要取我性命。
幸好我反应灵敏,才躲过了她致命的袭击,之后,我就跟她在御书房内打了起来,但御书房内空间实在太狭窄,我跟她就打到了外面。
我能感觉到那个女人的武功修为在我之上,不然我进门的时候也不可能感知不到她的存在,于是打着打着,我就落了下风。
最终,我被她一把掐住脖子吊起,她问我究竟是谁,我自然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小命在她手里,不得不答,我就随口胡掰,说自己就是一个小毛贼,想进宫里偷点珍品拿出去卖。
结果那个女人根本不信,想直接掐死我,我当时真的怕了,但我猜到她肯定不是宫里的人,刚才在御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