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在洛安身上,用被子裹了两人的赤裸身子,成一坨,只露出两人挨在一起的脑袋。
“不会吧,这都可以?敢情睡上一夜,还有美容的功效?!”洛安很惊奇,盯着男子白皙的面颊眯眼仔细地瞧了瞧,发现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茎蔓一点踪影都未留下,仿佛全部蒸发了,比那消失的守宫砂还神奇!
“不是。”云熙摇了摇头,眸中溢出一丝悲凉,坦白道:“我之前服过一种药,名唤辨情,那药服下后,便能毁人容颜,成我之前那番模样,只有经历过房事,才能使人恢复容颜。”
“你为何服下这种药?”洛安呼吸一窒,说不出的憋闷。
这个男子,恐怕受过不少苦难。
“这药是我娘亲逼我服的。”云熙淡然地解释着,“一个人外貌若是丑陋不堪,一般无人会敞开心扉接受他,更别说在床榻间给予他最本初的温柔,所以,此药可辨人真情,才名唤辨情。”
……
“熙儿,你过来把这药服了。”
“娘亲,这是什么?”
“让你服了就服了,哪那么多废话?咳咳!来人,把这药给他灌下!”
“娘亲,我脸上怎么生出了这么多恶心的东西?好恐怖,我不喜欢这张脸!”
“不喜欢又能如何?你要是有本事,就再划几刀子上去,就彻底毁了,那才好,正合我意!
熙儿,我告诉你,这世间的真爱少得可怜,而你原来的脸实在太惹眼,长大后,定会令长千上万的女子为你疯狂,但我告诉你,那不是真爱,而是贪欲!
你既是这山庄的下一任继承人,自然得寻个真心爱你的女子做伴侣,她不嫌弃你现在这丑陋不堪的容貌,不贪你身后的万贯家财,否则,你只有早死的命!
所以,以后就顶着这张脸活着吧,若寻不到真心接纳你的女子,你便只能如此了。
其实,孤寂地过完一生也没什么不好,若想有个继承人,随便偷个种就成。你娘亲我可不在乎那些狗屁的世俗礼法,你以后随心所欲便可,我不怪你,咳咳!咳咳……”
……
回到当前,洛安听得云熙的话,只觉得他娘亲有些变态,好歹是自家儿子,怎么狠得下这个心?难道辨别真情就非得服这个药么?这样的话,岂不全天下的男子都该服?
想到此,她心里不禁一阵愤恨,“你娘亲实在太过分了,若你一辈子不遇真心待你之人,岂不要你一辈子做孤家寡人?
而且,她难道不知道感情一般不是一眼成型,也可细水长流慢慢培养出来?她给你服了这种药,得让你错失多少触手可得的幸福?幸好你这辈子遇上了我,否则真惨了。”
其实,她该说幸好遇上了她这具身体的原主,接着才是她。
“其实我不怪她,虽然她的行为偏激了些,但本意是为我好。”云熙见女子为他打抱不平,心里暖融融的,“而且,我现在也很感激她,她给我服下辨情,我才能一直孤守至今,直到遇上你。兮儿,别气了好么?至少对现在的我而言,我有你,便是幸福。”
“倒也是。”洛安感觉有理地点点头,忽然,她想起一件事,大感不妙,“糟了!你还要上早朝,怎么办?现在还来得及吗?”
说着,她就欲扒拉开身上的被子,拉男子起床,伺候他穿戴,但男子哪会由她?他一把拽住洛安,对她笑说,“现在早朝早该结束了,去了也没用。”
“那怎么办?你不去上早朝,会不会引起圣怒?”洛安一脸焦急,见男子还在笑,她不免气愤,“你怎么还笑得出?我都快为你急死了!”
“兮儿,昨日我就跟陛下告假了一个月,所以,我今日不去不要紧的。”云熙不缓不慢地解释道。
“你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我要罚你!”洛安就在被窝里将男子扑倒,对他进行狂啃特啃,以发泄她心里的怒火。
不过身下的男子实在太诱人,她惩罚之余,也想干坏事,于是,她双目晶亮地望着他,建议道:“熙,我们来一次晨间运动吧。”
云熙笑着点头,“兮儿,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洛安见男子这般顺着她,心头一热,在男子唇上落下缠绵悱恻一吻,就直接将她的话语付诸行动。
只见床上的纱帐随风摇曳,其中飘荡着暧昧的气息,以及男女间温柔的呢喃细语,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